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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情側身坐在城墻兩個垛口中間的凹陷處,正拿了只瓊觴仰頭往嘴里倒酒,側臉銳利的線條沒入衣襟,戰甲凌厲,披風隨風飄蕩,身側放了一支令人泛著冷光的銀.槍。 殷情從來沒有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大眾面前,一時粉絲激動狂呼,整個場館陷入了狂熱的吶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殷少爺你!太!帥!了!” “這是什么神仙造型我要暈過去了!” “情哥哥我愛你??!” 音樂聲起,粉絲們終于安靜下來,目不轉睛盯著舞臺。 殷情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右腿懶散靠在城墻上,手里握著酒觴胳膊搭于膝蓋。 他開口,起調很低,帶著酒后的微醺,吐字都有些低沉,還有不知是對朝廷抑或對自己的微嘲: “夜未央/佞人坐朝堂 除不盡/魑魅與魍魎 真相只手能隱藏/王侯將相誰分贓?!?/br> 臺下的玖慕笑嘆了聲,無奈搖了搖頭,他當時看到殷情寫的這段歌詞時都是一驚,這人上來就點明主題,直接開罵。 他都能想到那幫人,包括殷情他爸,聽到這首歌時表情會是怎樣的豐富多彩。 殷情當時的回話是:氣死這幫人最好。 這也是上臺前玖慕抱了抱殷情的原因。 他想告訴殷情,不論何時,他都堅定站在他的背后。 ——哪怕是對敵宣戰。 舞臺上,殷情忽的站起,酒杯一扔,右手拿過銀.槍在空中舞了一圈,立在身側向前走去,聲音帶了一分少年的英姿與傲氣: “策白馬/揮兵破敵陣 嘯西風/山水入鼓掌 不畏尸骨葬沙場/四面楚歌我獨唱?!?/br> 最后一句音調越抬越高,升至最高點時舞臺燈光卻啪得一暗,只剩一束光打在左側剛剛走上舞臺的一個人身上。 舞臺燈追隨著玖慕,他緩步走來,折扇打開虛掩住面容,左眼上的面具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發亮,而右眼清冷與柔媚并存,險些要勾了魂去。 底下沸騰了,尤其cp粉簡直要興奮得昏厥過去。 玖慕戲腔出口,全場驚艷: “你說少年不識愁滋味 為何拔劍心相隨/你錯我蒙昧/蚍蜉撼樹也作陪?!?/br> 他扇子猛的折起,在空中畫了個圈,又展開立于身前: “我說少年不識愁滋味 也曾一舞天下醉/入陣隨君意/十面埋伏不知歸?!?/br> 而后舞臺燈光重新亮起,殷情和玖慕分立舞臺兩側,遙遙相望彎腰行禮。 背景音樂突然變得短促快速,融入戰鼓聲激昂,副歌部分到,殷情率先開口: “刀劍作譜亂曲/朔風疾雨驟 伏兵還未動/已困地為囚 箭萬支火光照夜孤晝?!?/br> 緊接著是玖慕的部分: “我自輕狂不休/千里赴此游 烽火燃重樓/殘陽遍地愁 大漠長煙策馬任風流?!?/br> 然后是一段古箏二胡笛子變奏的間奏,還有刀劍聲鋒利震耳,而這時舞臺燈光又暗下去了一半,只剩殷情在舞臺右側舞槍。 銀.槍在他手中靈活翻動,束起的長發隨動作飄蕩,眸中似有冷光閃過,要照徹長夜。 間奏結束時整個舞臺燈光大亮,底下驚呼聲迭起。 “臥槽臥槽臥槽??!” “這他媽太帥了我不行了我的小心臟……” “三太子對不起了我要爬墻了我受不了了!” ——玖慕披上了那件狐皮大氅,左眼的面具摘下,而原先右眼的正旦妝容被他用深色口紅一道劃過,再暈染開來就基本上完全遮住了先前的眼妝,深紅與眼線的黑色線條融合在一起,燈光一打就變成了傷口,并且此刻的唇色與整體妝容搭配得完美無缺。 他手中的折扇也換成了背面朝向觀眾席,由原先的雪白變成了大紅。 沒人能想到短短十幾秒內玖慕的變裝和變妝會驚艷到這種程度,直接從病弱戲子搖身轉換為了瀟灑俊秀的軍師。 殷情側過身,對著玖慕歪了歪頭,第二段主歌開始: “心也盲/亂世蒼生殤 就他鄉/曾是少年郎 真相只手能隱藏/王侯將相誰分贓?!?/br> 最后一句玖慕同時低聲rap唱起了墊音:“有人做夢/我在發瘋?!?/br> 殷情長.槍空中劃過,繼續道: “策白馬/揮兵破敵陣 嘯西風/山水入鼓掌 不畏尸骨葬沙場/長夜盡破曉天光?!?/br> 玖慕的墊音:“千萬兵禍/披靡任我?!?/br> 節奏突然變快,殷情rap的部分到了。 他突然率先走去了舞臺延伸出那段長長的T臺,同時右手拇指自下嘴唇狠狠抹過,把口紅從唇角挑起了一部分,與玖慕右眼的殷紅傷口遙相呼應。 他嘴角掛著諷刺的冷笑,眼微瞇,語氣散漫又譏嘲: “所謂同道殊途/不及一人與渡 你說此路萬劫不復?老子不在乎 往事荒蕪歷歷在目/一約既定便萬難無阻 天道命數誰能卜?自是我做主 不賭結局贏輸/還你一場天下逐鹿?!?/br> 最后四個字一字一頓,尾音落下的同時他右手松開,長.槍落地,瀟灑轉身。 玖慕紅色扇面猛然展開,副歌起: “刀劍作譜亂曲/朔風疾雨驟 伏兵還未動/已困地為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