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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寧是有個有實力有手腕也有人脈的經紀人,他既然簽下單枕,自然會對單枕盡全力。 單枕對于季安寧的安排沒有什么意見,掛了電話之后,他就繼續專心給嚴陸欽熬湯了。 倒是電話另一端的樊凌林和季安寧吵起來了。 “你這是助紂為虐!”樊凌林指責季安寧。 季安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無表情,眼神一點一點變得冰冷。 樊凌林被凍得瑟縮了一下,壯著膽子小狡辯:“我說的是事實嘛!” 季安寧竟然贊同地點頭了:“行,你說的是事實,以后你的易感期,你自己過吧?!?/br> 說完,他頭也不回轉身就走,把樊凌林一個人留在房間里,出去時,似乎不解氣,還重重得摔了門。 看著被摔得不停抖動的簡易門,樊凌林傻在了原地。 他進娛樂圈之后,這兩年的易感期都是季安寧陪他過的。雖然他主要是靠人工信息素安撫的易感期,但是季安寧在他身邊他更有安全感。 所以,他剛才罵嚴陸欽和單枕齷齪時,是把他自己和季安寧一起罵進去了?! —— 單枕把熬好的湯和幾道菜,放到保溫盒中,拎著去了隔壁。 果不其然,嚴陸欽還在因高熱嗜睡,中間沒清醒多久。因為后遺癥,嚴陸欽的易感期比正常Alpha要難熬很多,清醒的時間也就很少。 單枕很擔心嚴陸欽,沒有留在客廳,上了樓,躡手躡腳地打開了嚴陸欽的房間門。這間房間不是主臥,是在主臥隔壁,裝修風格和主臥是一個基調的,但是卻略有不同。 他推門進去,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到了嚴陸欽在床上熟睡。 他的臉頰很紅,高熱還在持續。單枕伸手,想要探探嚴陸欽的額頭溫度,手指還沒來得及碰觸到嚴陸欽的額頭,床上的嚴陸欽卻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一幕極其眼熟,和昨天晚上被嚴陸欽拖上床前幾乎一模一樣,單枕甚至已經猜到了下一步嚴陸欽要干什么。他本能地向后退,想要逃跑,卻還是沒有來得及,整個人再次被嚴陸欽拖上了床! “好香……”嚴陸欽壓在懷里的人,四肢纏在單枕身上,輕嗅他身上的味道。 單枕:“……” 昨晚來過一次還不夠嗎?!還要再來一次嗎?!單枕心驚rou跳,不停地扭著身體,想要逃出去。 嚴陸欽被懷里不停亂動的人吵醒,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看清了單枕的臉。 “乖乖?” 嚴陸欽的眼睛不自覺地睜圓,看清了他自己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為——他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單枕身上,四肢緊緊地纏著單枕,任由單枕在他懷里掙扎,卻根本不給他掙扎出去的機會。 嚴陸欽瞬間如同五雷轟頂。 他昏睡之中,竟然能對單枕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這特么的還要臉嗎?他又想到昨晚單枕莫名其妙地睡在他床上,心里已經明白了,那大概率也是他強迫單枕的。 他還處在易感期,煩躁易怒的情況也很嚴重,瞬間就黑了臉,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單枕的氣。 單枕見嚴陸欽清醒了,沒有再繼續掙扎。以他對嚴陸欽的了解,就算嚴陸欽現在黑著臉生了悶氣,嚴陸欽也會放開他,不會為難他的。 單枕仰躺在床上,靜靜地等著嚴陸欽把他放開。但是,他眼睜睜地看著嚴陸欽臉上不悅的表情越來越重,眉頭也走得越來越緊,卻久久沒有聽到嚴陸欽開口說話,身上被嚴陸欽四肢禁錮的力道也沒有松懈。 嚴陸欽沉默了半晌之后,終于動了,他就著抱著單枕的姿勢,一個翻身,又倒回了床上,雙眼一閉,吐出兩個字:“睡覺!” 依舊被嚴陸欽抱在懷里的單枕:“???” 緊閉著雙眼裝睡的嚴陸欽想:只要我不尷尬,別人就不尷尬。只要我裝作沒睡醒,別人就不知道我睡醒了。只要我抱著單枕睡覺,別人就抱不到單枕睡覺了……呸呸呸,最后一條不對,只要我今天也抱著單枕睡覺了,以后天天抱單枕睡覺,等單枕習慣了,就想不起來第一天我抱著他睡覺了。 嚴陸欽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當一個事情變成習慣之后,單枕就不會覺得最初的時候奇怪了,自然不會覺得他怪異了。 反正單枕也是一個Alpha,他不過就是和一個Alpha睡同一張床,以前也不是沒睡過,沒什么可擔心的。 嚴陸欽不停地催眠自己,很快就心安理得地抱著單枕睡著了。 單枕被嚴陸欽抱在懷里,聞著他身上濃香四溢的甜糖味,貪婪地吸了幾口,又見他好不容易睡熟了,也不敢亂動吵醒他,躺著躺著單枕的困意也涌了上來,和嚴陸欽一起睡著了。 小羊助理在樓下,沒等到單枕下來,于是他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打算去看看情況。 他悄無息地推開次臥的門,從門縫往里面一看,一眼就看到嚴陸欽和單枕兩個人抱在一起,似乎睡得香甜。 小羊助理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老父親般的欣慰,默默地幫他們把房間門關上,下了樓。 他雙手往身后一背,搖頭晃腦地想:看這模樣,兩個人是和好了。哎,單枕連嚴陸欽不行都能接受,這想必是真愛了。他身為嚴陸欽的大內第一總管,決定以后要對這位娘娘更好些。 作者有話要說: 小羊助理:“嚴陸欽他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