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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不得已,蘇澈只能暫且先將孟瀾身體放平,而后一手掐住孟瀾的下頜骨逼迫其張開了嘴。 如此,蘇澈調整好了狀態,拎著水壺就開始完成高山流水的灌水cao作——在完成這個動作的時候得把控好倒出的水流能夠恰好為孟瀾所接受,刺激對方下意識將其吞咽其中,同時又不能過于cao之過急而把這小子給活活嗆死。 整個灌水過程來得比較冗長,好容易將百寸金混合的藥水給孟瀾喂下了肚子。 無事可做,蘇澈便蹲守在一旁,打算在其醒轉前做個免費保鏢,守衛孟瀾防止這小子又中了什么機關陷阱。 但很快蘇澈便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按理說青天白日他睡眠充足是不會呈現出這樣暈眩的狀態。 這明顯不太正常,蘇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rou,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但是愈來愈濃重的困意,最后還是引得蘇澈暈倒在地。 如此,前來搭救孟瀾的蘇澈竟也中了暗招。 不明緣由的翎歌,撲閃著翅膀落在蘇澈后背上,輕啄了啄,鳴叫兩聲似乎是想要喚醒自家主人。 然則,這睡意濃烈竟是讓人輕易不得醒轉。 “來,瀾兒,嘗嘗娘特意為你做的紅燒rou?!眿D人將桌上的紅燒rou夾入了孟瀾的碗中。 孟瀾捧著碗,一時之間竟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身在此處,望向一旁的婦人,瞧著略覺眼熟,卻如何也想不起來對方的身份。 忽地,屋外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伴隨著這笑,早已作古的孟暉一臉意氣風發走了進來,來到飯桌前,孟暉慈愛地看向孟瀾道:“瀾兒最近有沒有懈怠武藝???” 看著眼前的孟暉,孟瀾只覺得莫名荒誕,但嘴上還是遲疑喚道:“爹?” “你這孩子今日怎的這般乖巧,往日不是可愛跟你娘一塊兒說道我,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都知道叫爹了?!毖哉Z間,孟暉撫摸著孟瀾的發頂,不同于印象當中疏離冷漠的態度,孟暉滿心滿眼都透露出對孟瀾以及一旁婦人的關懷。 之后,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坐到一桌用過晚膳。 婦人領著孟瀾回她院落,一路上噓寒問暖,待進了屋,婦人取出一件衣衫來,“你啊最近猛躥個子,一天一個樣,娘縫制的新衣都趕不上你躥個兒的趟兒?!?/br> 這么說著,婦人催促孟瀾試一試新衣。 接過針腳細致的外袍,孟瀾略顯愣怔。 面前這婦人自稱是他的娘……且這般慈愛,這般溫和。 在被拋棄暗無天日的那段歲月里,這何嘗不是他曾幻想過的溫情暖意嗎?他的娘親會為他做飯做菜,還會為他縫制新衣,對他噓寒問暖,對他呵護備至。 而他的爹,也不會再是一副冷漠無情的姿態,他會視他為驕傲,對他傾囊相授武藝,每日考教他的功課,為他撐起一片天來。 這本該是他向往過的如夢似幻夢寐以求的人生。 但為何,他仍舊覺得孤寂、意難平? 到底是為什么? 他總覺得哪里有錯,但是,爹娘近在眼前,一切也不似作假。 這的確是他的親娘,而他的爹撫摸著他發頂時候的溫和暖意也不似虛幻。 他忽然有些搞不明白了,自己腦子里邊的那些記憶究竟是一場噩夢,還是面前的這一切只是他所期盼的幻想。 換上婦人遞過來的外袍,撫摸著細密的針腳,綢滑的面料,太過真實…… 他無法相信這竟只是大夢一場,如果真是一場夢…… 孟瀾不甘想象。 見孟瀾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婦人溫和關切道:“瀾兒是有心事嗎?” 孟瀾沒想到自己的情緒會影響到旁人——至少目前在他看來,這大概率是一場夢,旁人如何作想與他無關。 但婦人臉上擔憂的神色,溫和慈愛的話語是如何都做不了假的。 過于真實,并且言語之中的拳拳之心讓孟瀾無法狠下心去將這一切都否認得徹底。 面對婦人的關切,孟瀾沉默著,最后強作無事道:“沒事,大概是最近練武有些累了?!?/br> 聞言,婦人松了一口氣,“唉,趕明兒我跟你爹說說,莫要那般磋磨你,他還年輕著呢,不趕著讓你繼任莊主之位?!?/br> 都說嚴父慈母,婦人對孟瀾的寵愛也是偏心到了極點,渾然不覺的過分寵溺兒子是否略有不妥。 面對婦人的關切關懷,孟瀾卻如何也無法坦然受之,仿佛兩人之間阻擋著一層隔膜一般,如何也通達不了彼此的心意。 婦人說是他的娘親,但…… 他對婦人并未有半點母子親情羈絆,對于婦人的好意,孟瀾更多的是覺得無所適從。 如果說這真的只是一場夢,那這場夢還真是夢到了他的心坎里。 是夜,孟瀾回到自己房中,仰躺在床榻上,而后翻轉過身,凝望著一旁的燭臺,抬起手試圖彈指將其熄滅,卻不知為何,卻在那一刻剎那凝滯——他竟想留著那道光。 夜深入睡熄滅燭火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他為何卻在那一刻遲疑了半晌。 最終,孟瀾還是熄滅了燭火躺下身酣然入睡。 雖是懷揣著種種疑惑,且內心之中似乎始終有個不斷質疑的聲音,可時日就這般一天天過去,從一開始的無所適從,到一年過后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孟瀾如今已經不會再去質疑他所處世界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