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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的被褥散亂,地毯上零散的落著幾件衣服,似乎是因為去洗澡的緣故,沒能及時收起。 房間的床頭柜邊緣,靠著一柄霓虹刀,其余的,只有窗口下面的行李箱比較引人矚目。 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游客入住的房間。 但是,能被怪盜基德偽裝,拿來欺騙港口Mafia的現任boss,這里人的身份,不可能簡單。 他手上的動作不停,輕巧的將本不可能從外面打開的玻璃窗打開,身體如同雨燕一般輕盈的搖晃了一下,在合適的角度解開身上的繩索,順著慣性,安靜的滾在了地毯之上。 鴨舌帽落在地上,銀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后,他的視線快速的落在了浴室的方向。 里面水霧沒有停止,似乎還在沐浴。 他可以先調查一下他們的身份。 而比起那不一定有信息在的行李箱,靠在床頭的霓虹刀,顯比起其他東西更能暴露主人的信息。 琴酒深吸口氣,腳步輕柔的像貓一般,輕巧的走過去,拿起刀。 重量不輕,刀鞘上的紋路看起來雖然整齊有序,帶著優雅的感覺,但是最大的作用不是裝飾,而是為了避免吸汗脫手。 拔出刀,刃紋清晰,帶著明顯折疊鍛冶的痕跡。邊緣鋒利,但是帶著些微不明顯的磨痕。 這是一把,真正的在使用的刀。但是,上面沒有銘文,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就像是為了避免被認出身份,而特意制作的殺手才會用的刀。 霓虹刀禁止出口,所以,能把這把刀帶到這里來,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不對!水聲停止了! 琴酒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一個蜷身,就要向著可以躲避的空地滾去。但是比起他的動作,來人的反應更是靈敏。 子彈落在他即將滾動過去的位置上,讓他不得不停止了翻滾躲避的動作,做好了改變方向的準備,同時,視線落在浴室的門口方向。 他需要確定對方的反應,以此來進行預判。 但是,房間之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琴酒張口結舌,看著面前只在身下裹著浴巾,面色煩躁的森鷗外。 “先,先生?!?/br> 森鷗外的一槍,再次落在了他的身邊。 琴酒身體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一雙眼睛驚愕的看著森鷗外,幾乎要停止思考。 森鷗外反手將濕漉漉的頭發捋到后腦勺,明亮的水線沿著他的臉頰滑落到下巴,然后一路不停歇的墜落在地毯上。 “滾出去?!?/br> 琴酒愣愣的,“好,好的,先生?!?/br> 浴室的門瞬間被合攏,里面的人消失不見。 琴酒縮在床邊片刻,下意識的向著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縮起了脖子,乖乖的收起自己帶過來的東西,踮著腳尖向外面走。 半途,想起窗戶沒關,轉身關窗。 琴酒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如果他沒有弄錯房間的話,那這間確實是他之前的時候敲過門的那間。 但是,當時回應的人,聲音可不是森先生的。 而且,森先生的武器是手術刀,什么時候用過霓虹刀了? 琴酒感覺自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動作更快了。 浴室里。 福澤諭吉已經披上了浴袍,看向一臉不渝,走過來的森鷗外。 “所以,白天不行?!?/br> 森鷗外看著人站在浴缸外面,白色長發上水痕濕漉漉的落到浴袍領口,被吸收不見的樣子,忽然之間生出了些惡劣而暴躁的想法,伸手推在福澤諭吉肩膀上。 雖然福澤諭吉久經鍛煉,但是他對森鷗外毫無防備,這一下忽然襲擊,讓他下意識的坐在了浴缸的邊緣。 森鷗外力氣不停,將人按在水中,然后瞬間自己也跟了進來。 水下的福澤諭吉睜著一雙平靜的眼睛,看著湊近。 森鷗外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 他貼近,和人的交換了個水下的吻。 片刻之后,兩人從水下出來。 福澤諭吉遲疑的摸了摸森鷗外的頭,“很生氣?” 雖然是第一次被人摸頭,但是森鷗外對此適應良好,他拽著福澤諭吉的手,又交換了個親吻,聲音軟了下來。 “噯——真是的,被人打擾了興致……明明這么好的時機。真煩?!?/br> 福澤諭吉順手擰干落在一邊的浴巾,搭在森鷗外的頭上,“擦干頭發,小心著涼?!?/br> 森鷗外順從抓住,揉了兩下,然后再次擰干。 福澤諭吉穿著滴水的浴袍,去拿干凈的浴巾。 回來的時候,拿著潔白松軟的毛巾,遞給森鷗外,他的臉上帶著遲疑之色,“要真的很遺憾的話……以后補回來?” 森鷗外猛地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福澤諭吉下意識的后退了一小步,他遲疑的看著似乎興奮起來的森鷗外,緩緩點頭,“君子一言?!?/br> 森鷗外徹底開心了起來,“駟馬難追?!?/br> 而此時。 琴酒雙手抱在懷里,扣著鴨舌帽,安靜的蹲在兩人的門口。 他現在,就希望森先生的興致沒被他打擾,出來的越晚越好。 不過,可惜的是,他的希望沒有實現。 不過片刻。 森鷗外出現在門口。 他穿著一身保守的連衣裙,對著琴酒一揚下巴,“走吧,找個地方,我們談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