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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愣了下,什么叫做這種事情? 不等他開口詢問事情,與謝野晶子已經轉身向著客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森鷗外回頭,看向一邊的愛麗絲。 愛麗絲的手一攤,繞過森鷗外向著里屋走去。 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繞了幾圈,藥房里沒有什么新的藥物送達,病房里沒有新的器械出現,甚至連一盒子洋果子都沒有。 那這個驚喜到底是什么? 森鷗外沉默片刻,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濕漉漉的褲腳,決定換了衣服再說。 而他不過剛剛換上了衣服,準備洗漱一下,就看到了一個諾大的驚喜。 他的個人衛生間里,換上了一個金燦燦,冷冰冰,幾乎要照亮他位于地下的臥室的馬桶。 森鷗外一臉沉默的看了片刻。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說起來,那個別館的馬桶,到底是不是金的呢? 那,金的馬桶,坐上去是個什么感覺? 這么想著的森鷗外,仿佛著了魔一般,坐了上去。 而片刻之后,隔壁的房間忽然傳來了聲音。 他還沒想好這個金馬桶要怎么藏的時候,衛生間的門打開了。 福澤諭吉顯然也是剛回家的樣子,銀色的發絲上還沾著些如霧般輕薄的雨絲,然而,他剛剛感覺到了異常,微微低下頭,看到的就是穿著褲子,坐在黃金馬桶之上的森鷗外。 沉默片刻,福澤諭吉的聲音低沉“打擾了”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 森鷗外的動作僵在了那里。 他是不是……被當成了什么有奇怪癖好的人了? 不對,福澤諭吉也已經在他這里住了幾天了,知道他之前的品位不是這樣的…… 所以要不要解釋? 片刻之后,森鷗外直起身。 反正,人都在這里了,不利用不是相當于對資源的浪費么? ———————————————————————— 福澤諭吉坐在房間里,看著自己面前擺著的行李箱,眉頭微微蹙起。 “這是什么?” 森鷗外微微一笑,“你打開看看?!?/br> 說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福澤諭吉沉默片刻,將行李箱轉過來,打開了鎖扣。 剛剛打開一條縫隙,其中金燦燦的光芒便已經泄露了出來,當箱子完全打開之后,坐落在地下的房間也顯得明亮了許多。 他沒開口,一雙碧綠的眼睛安靜的看著面前的青年。 森鷗外的臉上帶著些不舍,看著那一箱子的金塊。 “福澤閣下是知道的,我之前畢竟是個大少爺,也是多少有些積蓄的,只是比起錢幣而言,金子總比紙幣更能讓人安心。只是現在一時之間,我一個人不太好兌換……福澤閣下有比較值得信賴的渠道嗎?” 福澤諭吉低頭看了一眼箱子里的金子,點頭,“沒有問題,不過這……” “大叔,我勸你還是不要問太多,一看這個大叔就是有很多秘密,你還是不要問比較好哦?!?/br>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門口的方向響起。 森鷗外的瞳孔微微縮緊,回過頭去看。 那是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男孩,身上的這套衣服多少帶著些和福澤諭吉差不多的濕淋淋感覺,發絲也滴答的掉著水珠,臉上甚至還有一個不太清晰,已經腫起的巴掌印。 但是,即便是如此狼狽,他也沒有絲毫的不適,雙手環胸,叉著雙腿站在那里,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亂步,你這像什么樣子!”福澤諭吉微微蹙眉。 江戶川亂步的表情一僵,看了一眼一邊的森鷗外,臉上的表情收斂了些許,“哦”了一聲,把只打開一半的門推開,乖乖走了進來。 森鷗外臉上依然帶著笑,“這是?” 福澤諭吉看著那邊的江戶川亂步片刻,回過頭,“是我的錯,沒有先打招呼,就直接把人帶了過來,這是我之前做保鏢時候遇到的孩子。他很聰明,只是性格有些難搞,是個需要人cao心的性格。接下來的時間,大約就需要暫時性的麻煩森醫生一段時間了?!?/br> 森鷗外點頭,“既然如此,他的父母呢?” 江戶川亂步的嘴一撇,“死了,我父母都死了,所以我出來找工作?!?/br> 說著,他睜眼,“對了,大叔是三十二歲,我十三歲,大叔你多大了呢?” 森鷗外即便沒有直面過這位天才偵探,也是聽聞過他的聰明的,自然不會輕易的小看他,面上不動聲色,“我今年二十七?!?/br> “哎?” 江戶川亂步的手臂一搭,落在金子上,支撐著身體微微向前傾,“是這樣嗎?可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比大叔年齡大的樣子?明明看外表的話是大叔比較大沒錯,但是你的氣質是不是也成熟的太快了一點啊?!?/br> 森鷗外絲毫不以為仵,“是么,大約是因為之前曾經經歷過了大風大浪,大起大落,人的性格也就更加的傾向于成熟穩重了吧?!?/br> 江戶川亂步皺了皺鼻子,沒有開口,倒是一邊的福澤諭吉,從他手搭在了那一箱金子之上起,就開始閉目忍耐。 這會聽著他這無遮無攔的樣子,眉頭擰得更緊了,“下來!你這像什么樣子?!?/br> 像是被燙到一般,亂步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高高的舉著手臂,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哦,哦,我知道啦,我知道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