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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季真真立馬收住臉上的花癡樣,不爽道:“長得帥又怎樣,身材好又怎么樣,欺負我們家言言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謝言:“這位先生,嘴上說著那么厲害的話,那能不能先請你把視線從他臉上收回來?” 季真真傻笑,“就最后一眼?!?/br> 謝言:“……” 顧瞻最后是在謝言和季真真的九牛二虎之力之下,才艱難的被抬到了床上。 兩人把人放下后累得直接在床邊坐下休息。 季真真用手往臉上扇著風,想起下午謝言來找自己時說的事,便問道:“親愛的,你真要接那角色???可要是在鏡頭前真發生意外了怎么辦?你倆……也不能假戲真做吧?” 謝言今天過去他那里,把要和顧瞻拍床戲的事跟他說了,如果只是和一般的Alpha,那完全沒問題,可對象是顧瞻,問題就大了。 謝言當時被顧瞻刺激,一個激動就接下了,但其實說不苦惱是不可能的。 可接都接了,已經沒有了反悔的可能,再者,他也不是那種做了決定不愿意承擔的人,今天過去找季真真,也不過就是把苦水吐一吐,吐完了就輕松了,完了該做的事還得做。 他摟住季真真的肩膀,“沒事,我會做好萬全準備的?!?/br> 季真真道:“你可真一定要做好準備,作為我季真真的死黨,又兼任我們酒吧的招牌,你可不準在電視上給我出糗?!?/br> 謝言哈哈笑,“是,是?!?/br> 這個時間點,季真真酒吧那邊正是開始忙的時候,季真真說要陪著他一起等顧瞻的助理,謝言沒讓他繼續耽擱,讓他先離開了。 謝言也沒待太長時間,顧瞻助理似乎是快馬加鞭趕過來的,季真真走后差不多六七分鐘就到了,跟他交了班,謝言自己也回了隔壁。 洗澡的時候,謝言對著鏡子看自己脖子上被咬的地方。 是一圈很明顯的牙印,皮膚被咬得陷了進去,不過幸運的是,沒有真的被咬破皮,不然在這么顯眼的地方留下痕跡,被人看到不被誤會都難。 謝言沖好澡,把頭發草草擦干,架不住白天太累,倒床上就睡了。 睡著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沒有被咬破皮真的太好了…… 第二天。 “啊啊啊啊哪里好了??!” 謝言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脖子上那一圈已經變成淤青的牙印,原本以為睡一覺就會變淡的牙印,此時已經變成了青綠色的一圈,張狂的在他頸上張牙舞爪! 謝言從小就是容易起淤青的體質,再加上皮膚白,所以淤青出現的時候顯得尤其明顯。 謝言急忙從藥箱里翻箱倒柜的找了散瘀的藥劑一頓往自己脖子上噴。 今天就有一場戲要拍攝,要是帶著脖子上這印子去,那還不被人笑話。 要是化妝師都遮不住,就這樣拍了,指不定還會成為以后觀眾抓穿幫鏡頭的引子。 所以能散一點是一點。 謝言出去后,浴室里就整個都是嗆鼻的中藥味。 謝言出發去拍攝場地之前,往脖子上貼了兩個創可貼,這才堪堪將脖子上的牙印遮住。 原本謝言是打算穿高領毛衣的,薄一點的那種,但這是夏天,大早上的太陽也很烈,要是真穿出來,還不得被人拿奇異的眼光看待?而且那樣看上去也不自然。 去到場地里,工作人員見到他脖子上的創可貼,紛紛關心起來。 “謝老師您脖子怎么了?” “是不是被什么東西傷到了?” “是蚊蟲嗎?最近蚊子還挺多了?!?/br> “該不會是磕到什么了把?要小心啊?!?/br> 就是這樣,只要不然牙印露出來,別人就不會想到那么遠。 一般看到脖子上的創可貼,很多人想到的都是為了遮吻痕,但謝言不同,謝言這一路走來的形象都十分正面,出道這么多年,雖然偶爾被傳緋聞,但大多都是不攻自破,到最后眾人才會發現,哪來的緋聞,謝影帝明明這么潔身自好的一個人。所以現在也理所當然的不會往歪的那一面想。 這是形象正面的好處。 刺啦。 謝言正得意著,脖子上的創可貼被身后剛到的林師給撕下來了。 林師瞧著他:“你脖子上這牙印怎么回事?” 眾人:“?。?!” 牙???居然是牙????! 是謝老師的伴侶留下的嗎?謝老師有伴侶?不是還單身?! 謝言:“…………” 好了,現在什么正面不正面的形象都沒了。 和林師一同前來的,還有顧瞻。 他的眼神在觸及謝言脖子上那一圈青色的牙印時,略沉了一下。 謝言抬手捂住脖子,正經地對林師道:“您看錯了,這不是牙印,是蟲子咬的印?!?/br> 林師:“哦?這年頭蟲子的嘴巴都那么大了?” 謝言訕笑,“可不是嘛?!?/br> 還沒開工,謝言就被林師喊到了臨時會議室,顧瞻也在。 林師指了指他脖子,“來,給我解釋一下,你帶著這個準備怎么拍攝?” 演員拍攝時最忌自己帶著痕跡,影片的拍攝的順序并不一定是鏡頭的播出順序,很有拍攝鏡頭都是剪輯后穿插著來,這下謝言脖子上帶著印子,看著這淤青的程度也不會用遮瑕就可以遮住的,要是就這樣去拍,拍好后在劇中各個地方剪輯進去,不穿幫都難。也可以用特效除掉,但那樣看著就假,林師拍電影時態度是第一位的,做不出不好的東西他不要,他追求的是真實,沙漠戲,他就真去沙漠拍,要是哪天拍到極地,他也會去極地拍,只要是努力能做到的東西,他就不會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