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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諷刺啊,在不久之前, 他對于鬼之一族的恢復力極為自信, 即使鬼殺隊給了他們重創,只要不斬斷腦袋,鬼依舊能在極短的時間里恢復, 只有弱小的人類,才需要漫長的恢復期。 但是看看現在, 在特殊的武器下, 鬼的傷口無法恢復, 即使是身為人類,也能在喝下藥瓶中的藥水后,瞬息之間恢復足以致命的傷口。 這一切,都是那個叫神奈川優的忍者造成的。 多么可怕的存在,他以一己之力逆轉了兩個種族之間的差距,從前的強者變為了弱者,從前的弱者卻成為了今天的強者。 那個男人的可怕只在于他一個人,而神奈川優的可怕則是在于他能讓所有的人都成為鬼的對手,鬼的天敵,鬼的噩夢。 他一個人,即是一支軍隊。 鬼舞辻無慘不是沒有想過搶奪那個小藥瓶,這樣效果驚人的藥水,如何不讓滿身傷口的鬼舞辻無慘心動。 他搶奪了,喝下了,也付出代價了。 如同烈焰一般的感覺灼燒著他的喉嚨,侵蝕著他的胃部,過度的痛苦讓他神志恍惚,正是因為這份痛苦,他失去了他的左臂,這是不可逆轉的傷害。 這是鬼舞辻無慘為了能夠逃走付出的慘重代價,即使暫時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依舊回不過神來,渾身僵硬,如墮冰窖。 可怕,太可怕了,這是在那個男人意料中的事情嗎? 那個男人,就連這一點都算到了嗎?多么可怕的心智。 想到那個男人微笑著的樣子,鬼舞辻無慘的身體就忍不住顫栗,那個名字在嘴邊轉了一圈,卻遲遲不敢說出口。 仿佛只要說出這個名字,就會引來那個可怕的男人一樣。 神奈川優,已經成為了與繼國緣一一樣的存在,無法觸碰,無法言說,無法提及。 那是如同深淵一樣可怕的男人。 這個在鬼舞辻無慘心中如同深淵一樣的男人神奈川優此刻滿臉頹廢,懶洋洋地枕在中原中也的大腿上,不甘心地歪歪唧唧,“好過分,鬼舞辻無慘他為什么會挑在這個時候,我已經快五天沒有睡覺了?!?/br> 這幾天,他在大正還有橫濱來來往往,像倉鼠一樣把東西運來挪去,就是為了供給鬼殺隊的消耗。 剩下的時間,就是在給整個鬼殺隊的日輪刀附魔,雖然經驗飛漲,但是卻累得夠嗆。 今天晚上好不容易可以睡下了,又被鬼舞辻無慘的消息給拉出了被窩。 此時此刻,他只能再灌一瓶治療藥水恢復精神,然后趁著末影龍飛向目的地的時候,枕在中也的身上補一點覺,聊勝于無。 中原中也心疼地撫上神奈川優眼部的青黑,粗糙的指腹摩挲著臉部細膩的肌理,輕柔地按摩著。 他的小優啊,有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雖然嘴上抱怨著,但是小優還是在聽到消息后馬不停蹄地出發了,距離他們回到屋子里不過一個小時而已。 神奈川優閉著眼睛感受著臉上溫熱的指尖,細微的麻癢,舒適地嘆一口氣,眼角沁出了小小的生理性淚珠,下一刻,停留在他眼尾的指腹就頓住了,片刻后,神奈川優聽到了中也帶著點黯啞的聲音: “明明還可以再睡一會兒,為什么要這么早出發?” “因為有很多萬一啊,萬一鬼舞辻無慘進去又出來了呢,萬一他來得快發現里面沒有我怎么辦?萬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神奈川優絮絮叨叨的,說了無數種假設,到最后,他都快睡著了,聲音輕的像喃喃自語,“萬一我辜負了他們的信任怎么辦?” 鬼殺隊的大家一直從容著他近似于放飛自我的行動,溫柔地信任著他,他也想要好好回報這份信任。 —————————————————————————— 鬼舞辻無慘在海里潛行,移動地又快又怪異。 他背后殘存的觸手牢牢地摳住了地表的巖石,借助著觸手的前后交替在海里飛速向著他感知到的方向移動著。 在過去的幾百年里,他從來沒有這樣浸泡在海水里過。 在感受到身后追來的鬼殺隊時,他心念一動,直接進入了海里,向著更深處游去。 果然,那群鬼殺隊不會游泳,而那可怕的怪物更是裹足不前,他逃離了后續的追殺。 鬼舞辻無慘很是得意了一番,他終于知道暗夜男爵為什么會把基地建設在這里了,海水中能躲避太陽的直射,而且也只有這里,神奈川優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 畢竟,這里可是看不見邊際的海洋。 以后自己就把基地建在海里吧,鬼舞辻無慘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一個小時后,鬼舞辻無慘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了代價。 確實,這里是廣袤的大海,輕易無法被人發現,但是這也意味著輕易無法到達。 鬼舞辻無慘笨拙地在海中潛行了一個時辰,卻只前進了路程的三分之一。 他摸索了許久,終于被鬼舞辻無慘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前行方式:用觸手摳著地面移動,這樣一來既快又穩。 鬼舞辻無慘很是為自己的智慧所折服。 直到不久之后,他看到一個橫著走的物種張牙舞爪地從他的面前路過,八條腿移動地飛快,就像是鬼舞辻無慘一樣。 鬼舞辻無慘:…… 他的臉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