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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斬斷的樹根下,是炎柱帶著不解的臉,“唔姆,你不是說末影不是鬼,就站著讓我們砍的嗎?” 神奈川優也有些疑惑,“奇怪,你不是說你的枝條就連最鋒利的兵器都無法斬斷嗎?為什么它現在斷了?!?/br> “啊,我的樹根!”樹鬼心疼地看著自己被砍斷的部位,那是她最主要的樹根,也是最堅硬的樹根。 但即使是這樣,依然被眼前這個男人如同切豆腐一般毫不費力地斬開了。 聽到兩個人近乎是嘲諷性的發言,樹鬼本來就泛青的臉更加青紅交錯,她轉頭懟那個看上去好欺負的小子“閉嘴,我又沒說日輪刀劈不開,我說的是你這種可笑的菜刀斬不斷?!?/br> “你、你到底是誰?”懟完了神奈川優,樹鬼終于有一點點勇氣面對輕松砍斷他樹根的煉獄杏壽郎。 樹鬼的臉猙獰而扭曲,面對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她卻無法移動,無法言喻的恐慌充斥在心中,她就像回到了那個剛剛成為鬼的時候,害怕到無法完整地說話。 “我?我是一個雜毛的劍士”煉獄杏壽郎緩緩執起起手式,“也是鬼殺隊的炎柱?!?/br>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他向前突刺,高高舉起的日輪刀成了樹鬼永恒的噩夢,“煉獄杏壽郎,參上!” 恐懼讓樹鬼的嘴唇不住地顫抖,在她的控制下,褐色的樹根與暗紅色的樹根都擋在了這一刀的面前,牢牢地護住了那顆顫栗的頭顱。 燃燒著火焰的刀鋒在一點點逼近,可以阻擋利器斬擊的堅韌樹根在包裹著紫光的日輪刀面前毫無抵擋之力。 鋒利的日輪刀如同切豆腐一般,輕輕松松地切開了層層護住樹鬼的防御。 就連煉獄杏壽郎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只鬼展露的氣息雖然沒有下弦鬼那樣強大,但是也差不離了。 但是這樣無法移動的鬼防御力卻如此之弱,在他看來,絕對不可能。 會死的,絕對會死的,要是被這一刀切下來,自己的頭一定會被切掉的。 不能與這個男人正面對決,必須要想點辦法。 在戰斗開始前,樹鬼的棕色枝條悄無聲息地在地上游走,幾乎與地面的顏色融為一體,沉默而隱蔽,就像一條一擊必殺的毒蛇。 鬼殺隊的男人她或許對付不了,但殺了他旁邊那個青澀的青年卻容易得很。 自己扎根在這里,打不過就跑不掉了,在她死前,也要拉他來墊背。 “去死吧!”趁著炎柱攻向她,這條棕色的樹根如同閃電般襲向神奈川優。 “神奈川!”在判斷樹鬼轉換了攻擊對象后,煉獄杏壽郎急忙轉身。 只要青年不嚇到往樹根那里跑,他就來得及救他。 但是青年仿佛被這一幕嚇到了,他想跑,卻跑錯了方向,徑直往樹鬼那里跑去,還揮舞著那把可笑的菜刀。 樹鬼當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那把菜刀對她來說就是小孩的玩具,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傷害,“沒用的,只有日輪刀才能對我造成傷害?!?/br> 煉獄杏壽郎也是這么想的,他加速往青年那里沖去。 卻見青年手起刀落,一截枯萎的枝條掉落在了地上,化為了齏粉。 樹鬼傻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斷掉的枝條,又看看青年那把依舊如初的菜刀,純黑色的瞳仁困惑地瞇起,就像一個沒有眼鏡的高度近視患者。 “阿諾~你不是說我這把可笑的菜刀無法對你的樹根造成傷害的嗎?”神奈川優大大的眼睛里盛滿大大的疑惑,他無辜地地詢問樹鬼。 不知道為什么,樹鬼覺得自己的臉就像被人扇了幾巴掌似的,啪啪作響。 “你不要太得意了,”樹鬼咬著牙,作為鬼,除非被日輪刀砍下脖子,不然她在這個沒有陽光的山谷就是不死的存在。 只要有一點點組織殘留,她就能快速生長,只要掌握時機,不是沒有機會耗死他們。 想到這里,樹鬼舉起自己應該修復好的枝條,向兩人襲去。 她猛地一甩枝條,甩出了一截……被砍斷的樹茬子。 “我的根怎么不長了?我的根呢?”無法復生的恐懼讓樹鬼失去了冷靜,她近乎仇恨地盯著兩個人,“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煉獄杏壽郎也一頭霧水,他斬鬼至今,還沒有見到不能自己恢復殘肢的鬼。 看到身邊淡定的似乎早有預料的神奈川優,煉獄杏壽郎的心中一跳,他想起了青年給他變魔術前說的話,“只要您再花一円,我就能讓你的武器更加鋒利?!?/br> 是他嗎?如果真的是他……煉獄杏壽郎的心中一片火熱: 他在神奈川優身上看出了一種可能,一個讓這個時代巨變的可能。 又或許這個小鎮的神秘青年會開創一個時代,一個鬼和鬼殺隊同樣會受傷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鬼殺隊的成員們再也不用絕望地看著鬼一次次地恢復,努力一次次白費。 或許只要掌握了方法,鬼也能被普通人傷害。 “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之渦卷,”即使內心巨震,鬼殺隊的柱手中的日輪刀依舊那么快,那么穩,旋渦狀的火焰將殘留的樹根一并毀滅成灰燼。 在樹鬼絕望的尖叫中,煉獄杏壽郎揮刀,大樹被自下而上斬斷,蒼白的頭顱掉落在了地上。 在樹鬼死后,他依附的大樹也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