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他的軍裝(微)
我知道,那是心動。 所以這樣的非分之想,會攪亂原本的生活?!K冉冉 點開一條未讀語音消息,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 ——什么時候回。 手機鍵盤的字母我盯著看了許久出了神。 “我想”兩個字輸入,又被我指腹快速地點擊刪除鍵。 直接回了一通電話告訴他,“鄭言,我……回不去了?!?/br> 我們,都回不去了。 滿目瘡痍的情感,我希望都錯付在他身上。 也許,他只是適合和值得更好的,不該在我身上虛度光y。 猶記得當時初識的模樣,他算是個細皮嫩rou的男人,在j大的校醫室我度過一個學期,作為校醫助理,我見他的耳廓曬脫了一層皮,還有些血跡在脫皮的下方,他該是自己撕扯了一些。 他問,“這個怎么處理?” 頭頂上的吊扇嘩嘩作響,不善修理的我正在找尋空調到底哪兒壞了。 他穿著一身迷彩服摘下了帽子,任校醫給他看曬傷的耳朵。 不過簡單配了藥膏,叮囑了一些該注意的。 他起身又將那帽子戴回,耳廓處隱隱作痛,“嘶”一聲,幾不可聞。 恰好回頭與他四目相對,他好像發現了什么愚蠢的表現,校醫讓我幫他上藥時,他開口提醒了我一句,“你開了除濕?!?/br> 人活在世上,無論是誰總會被人詬病,即便是圣人。 b這人職業如何,那人感情如何。 偶爾談談誰的家境如何,憧憬的未來又如何。 興許對事不對人,可在我耳朵里,某天聽見“孤兒”二字也是一種幸福,讓我不得不被聲音吸引,回頭去看。 從經過我身邊的女生們口中得知,他是古建筑修繕的鄭言。 我在這個地方格格不入,這本就不是我該來的。 有時候會有自卑,覺得在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過才大二,而我卻已經開始從業。 單憑好奇地駐足,他和同學結伴漫步,消失在這片柳樹下。 他說了句,無父無母的孩子,像上天派來歷練的戰神。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身邊有這樣的人令他提起。 但我好像意會了他所說的孤兒是一種幸福,指的是對這個世界無所顧忌的超能力。 野蠻生長。 ——— “離婚協議我會寄給你,沒什么問題就簽字,我會抽時間跟你去民政局?!?/br> 鄭言回了句,“蘇冉冉,離婚可以再緩緩,起碼你可以等到房子分配?!?/br> “不必了!” 我從來都不是為了這些物質跟他在一起。 時至如今,他也錯了。 越是野蠻生長的人,越是顧及周遭的一切。 越是容易依賴、陷入……自欺欺人地說,我的確很堅強。 什么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誰都有欲念在心里叫囂,拼了命想去得到。 換作以前,我從不會看鏡子超過兩分鐘。 可在鄭梟與我發生了那些種種以后,我記不起多少次想著鄭梟自慰到高潮。 撐在鏡面看自己的模樣,雙頰泛紅,下唇輕咬,不甘的手指在冰冷的鏡子面前蜷縮,憑什么,鄭言就能做到不碰我一下。 正因為距離,我貪得無厭想要更多。 逃避反而加速了我想起鄭梟的頻率。 細數自己生命中總會看穿我心思立馬就安慰我的人,除了他,誰都不曾。 我知道,那是心動。 所以這樣的非分之想,會攪亂原本的生活。 我不能說由衷,只是希望他好好過屬于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子。 鄭言與我的婚姻荒唐,活生生給我上了一課所謂他口中孤兒的幸福,就是不給他制造任何麻煩。 不談情說愛,沒有肌膚之親,他給的我必須受著,我的回應、情緒,并不重要。 給的,必須歡喜。 不給的,不可強求。 我簡直就是天大的傻子,會堅信他真的能給我一個家……… ——— 要做到像鄭言那樣決絕,我嘗試著。 但是金秋的桂花香撲鼻而來,我傻氣地仍覺得鄭梟的煙味還在身邊。 我忘了因為思念過度,還會跑到小賣部去買他常抽的牌子,起先,我害怕那小小的火焰,顫著手始終點不燃。 可如今也會順手到憶起他抽煙的模樣,原來每回都是這樣悵然。 假想的味道,該是我身上的。 可有個聲音提醒我,蘇冉冉………就抬頭看一眼吧,你明明也想確定,是不是他。 “………醫院的人員密集,患者多,所以如果起火會很難管理。而且,醫院里面有很多易燃易爆的物品,致災因素也就多了……重要的是,起火的時候不能大喊大叫,保持鎮靜,迅速掩鼻撤離………” 目光觸及那身軍裝,看著忽然覺得,他好高大。 侃侃而談的時候,全然沒有往日里的痞氣,嚴謹地在教一件如何逃生的注意事項。 本該心跳加速,但此時隔著人山,我的視線擦過他人的肩頭窺視,沒有我在,他好像也還好。 當他未間斷的話語說著,眼神掃過我的眸光,我屏息著垂下眼睫,試圖想逃。 一個小時的消防安全培訓講完,他臉上不失禮貌的微笑,讓我都覺得他判若兩人。 隨著人流轉身離開,我聽見何院長說,“鄭隊長,賞臉食堂吃點便飯吧?!?/br> 鄭梟的聲音里面多了些沉穩,“好?!?/br> 腫瘤醫院是新建的,在明云灘的郊區半山處。 是冤家路窄還是狹路相逢,何院長也算年輕有為,今年才三十五。 “小蘇!” 軍綠色裝束在他一邊站著,也不用想便是鄭梟。 我和其余的護士抬頭,“何院長好?!?/br> 他喜歡和我們打成一片,看著很平易近人,可我有些受不了他上下打量每個女人的眼神,仿佛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趕緊扒拉自己盤中的飯菜,將自己的腮幫子塞得鼓鼓的應該就能躲避對話。 二人落座,我也想趕緊走。 何院長沒打算放過我,往日里我只能對他客氣,將他要的j腿分了我一個。 掩嘴咀嚼口中的飯菜,差點噎到自己斷氣。 可他的筷子夾著他的口水,我有點為難地想著如何解決。 眾目睽睽,總不能不給面子。 “你現在換到我們醫院急診還適應么?” 我點頭,嘴里含糊不清,“還行………過得挺充實的?!?/br> 何院長無視他人,只與我交談,讓旁人都不敢久坐,一一離去。 “這年頭像你這么任勞任怨的不多了,結婚了嗎?” 三兩口將j腿解決,含在嘴里哭笑不得,“我該去上班了,二位慢慢吃?!?/br> ——— 讓并不熟稔的男人口水進入口中,這是件多么侮辱我的事情。 不停地催吐,沒想到吃的全吐完了。 那種干嘔惡心直到眼角泛酸的那一刻,我自問為什么就不敢看鄭梟一眼。 四下無人的角落,肆意哭了起來。 思念就是個王八蛋,把我折磨得t無完膚。 “你還要對著那棵樹哭多久?” 緩緩回身,手中還提著不堪的嘔吐穢物,“你,什么時候在我后面站著的……” “一根煙的時間?!?/br> 他默默走近將我手中袋子接過,面無表情地替我扔進垃圾桶,也不知從哪兒翻出了紙巾遞給我,卻又見我沒反應幫我擦了擦嘴角。 才想起自己眼淚鼻涕加上嘴角的嘔吐物,簡直是最為可怕的模樣,他卻步步靠近將我堵在樹根。 后背一撞,我抬眼觸及他凌厲的眸光。 “現在習慣煙味了?誰的?” 心虛地撇開頭,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反手摳著樹皮,我也想竭力忍著不哭出聲。 他笑聲帶著心寒,接連指責了我起來,“我覺得老子才是該哭的那個人?!?/br> “一跑給我跑半年嗯?” “電話號碼都空號了?!?/br> “幸好你沒看見我為你瘋狂成什么傻b樣?!?/br> “有膽子喝醉酒喊我的名字,就沒膽再聯系我?” “哪怕你和那臭小子離婚了,我們就不能做個朋友保持聯系?” 那句“對不起”在嗓子口即將脫口而出,他似乎看透了似的,“你別說話,你一說話會氣死我?!?/br> 終于又見到了那個熟悉的鄭梟。 我一時的確找不出話來回答。 他勾了勾嘴角卻又猛然斂去,言語里我感受到一股痛徹心扉。 “不過,我沒打算和你只是普通關系,上回你欠我的,你看我今天晚上不干你到明天天亮一直喊爸爸!” “我………” 有力的手掌按在我肩上,俯身吻上我的嘴唇,就如蝴蝶振翅,輕飛至唇瓣而又飛走,流連輾轉,他緊擁著我微顫的身子。 下意識捏皺了護士服的兩邊衣擺,他略有不滿,“笨蛋么?換下氣,需要我給你做人工呼吸呢?” ——— 下了班,他果然在門口等我,一個銀色的物件在眼前一閃而過,在我耳邊的發絲被他挑起夾著。 手法笨拙,還勾住了我些許鬢發微短的,淚腺又被刺激,他窘迫又緊張地避諱我探尋的目光,“嘖,看什么,丑也給老子戴著?!?/br> 聽他說起只是來這講兩天培訓課,心中隱隱失落。 與他并肩走在路上,耳邊的車水馬龍減輕了幾分不說話的尷尬,霓虹燈光g籌交錯,我和他靠在人行天橋的鐵欄桿上,看車來車往。 軍裝太過突兀,即便夜晚,也惹得行人頻頻回頭看他。 似乎因為有他在,夜晚的天空星星也很多,明天是個大晴天。 手上掛著長袖的襯衫外套,便不用思考到底該不該牽手。 下午的那句,興許只是因為我一走了之說的玩笑話。 摸了摸頭頂的發夾,有棱有角,似乎真是星星,鄭梟兩手抄在口袋往前走得快,我看向他挺拔又寬闊的背影。 發現我停住了腳步,他身子一頓回頭,朝我伸手,“還不跟上?” 宛若天經地義地該牽手,觸碰到他手上的薄繭,掌心微燙,漫至我全身一陣暖意。 到了住處打開門,我仔細回想冰箱里還有多少菜可做一頓大餐。 下頜忽然被挑起,我在玄關不能動彈一分,“布置成一模一樣,你說你有多想我?!?/br> “那兔子為什么不帶走?” 被看破有些惱怒,輕推開他身子,“你別問了……??!” 被他兩手托著臀瓣抱起,雙腿架在他腰間。 他微微仰頭啃噬我的唇,熟悉的煙草味道竄入口中。 紊亂的喘息聲讓我迷失了神智,也有點像攫取他的氣息,專屬于我。 他的舌尖細細探索著每個角落,不讓我逃脫。 喉間的聲音從嘴角溢出,我聽見鄭梟性感富有磁x的呻吟。 內褲被他褪去的同時,一直舔舐著我腿上的每一處,心癢難耐,覺得他還穿著筆挺有些不公平。 “軍裝好難脫……” 他嘲笑我,“是你笨……” 姽婳碎碎念: 還有一更(捂臉(/w\))Ρo㈡0㈡①.coм(po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