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她的失落
她這個年紀,就該是被男人捧在手心壓在身下好好疼的?!崡n 凌晨三點,宵夜攤位還是爆滿。 人聲鼎沸。 去了那家常吃的攤位,“二胖,做一份海鮮粥?!?/br> 他有些為難,似乎還得忙著招呼生意,“梟哥,只有烤串啊,烤串送英雄,免費!” 我坐在那開了一瓶啤酒一口吹了,時間還來得及,挑眉看向他,“傻缺,我今天不吃那玩意兒,沒粥那你變出來?!?/br> “兩公里那兒不遠,有個攤位是做粥的,梟哥你急么?” 十八歲的時候,我c哭過我的初戀。 但我那時候沒心沒肺,從沒給誰折騰過買什么早餐,只是圖生理需求一時之快。 以至于,鄭言也是這么來的。 也不會因為兩公里的一碗粥,又在只?;椟S路燈照映的馬路上穿梭來回。 放在以前,我會嘲笑自己是個sb。 但是蘇冉冉的十八歲,在鄭言說要跟她結婚時,我愣了很久,可想起自己二十歲無意間有了鄭言,忽然覺得自己兒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是遺傳了我? 我仔仔細細打量了他們兩個人一番,他眸中并不像是個沖動的毛頭小子,有著對婚姻的期待,倒像是裝作老成,先提前完成一個任務。 而她局促不安,咬著下唇,絞著手指……說不出的怪異。 是不是因為他身邊的那只小白兔有了孩子,才會這樣著急忙慌地張羅婚禮。 年輕氣盛,我也有過。 有些話不說,我心里有了數。 婚禮也過于簡單,她無父無母。 不過就是帶著她和鄭家的親戚吃了一頓飯,領了證。 鄭言被我罵到無地自容,婚禮是一輩子一次的事,他過于草率了些。 可他告訴我,是蘇冉冉自己要求這樣的。 嫁過來不過幾個月,她乖巧地像是不打擾家里每個成員的生活,話不多,自理能力很強。 忽然能和鄭言說的那句話對應起來,“她是孤兒,不依賴任何人,我遲早要結婚,她是個什么麻煩都沒有的女人,能專心忙我的事業?!?/br> 比起女人,我這個當爹的都知道,那書呆子愛古建筑愛到骨子里。 只是可惜和那些非生物結不了婚罷了。 蘇冉冉總是很愛臉紅,說話聲音很小,事實證明,這兩人不是奉子成婚,可我也沒見得他們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說白了,還真不如一夜情來得暢快刺激,他們像極了老夫老妻,相敬如“冰”。 “哥,你的海鮮粥?!?/br> 提了早餐上車,我開到醫院門口等她,看了看表,不過四點五十。 點了一根煙靠在車門前等她換裝出來,我的職業本就是救人,其實救她一個也無妨,只不過,是她的心理。 煙灰忘了抖落,她此時提早了一分鐘,一蹦一跳地朝我奔來,眉眼上翹著,分明就是開心極了,被燙到了自己手背,我隨意拍去,煙齡都b這孩子大了,今天差點還出糗。 見她穿了一身鵝黃色的無袖長裙,她短發齊肩,耳后別了一只兔子發夾,小碎步跑到車門前,眨著眼,她眼中有閃亮的星星,是我見過最清澈的眼眸,“爸爸等很久了嗎?” 我搖頭,也不是非得回答她,我三點就下班了。 誰說孤兒就不依賴人的……鄭言他tmd就是個只會讀書的傻叉。 她這個年紀,就該是被男人捧在手心壓在身下好好疼的。 “冉冉,你天生小卷毛?” 在副駕駛小心翼翼地吃著我買的粥,不知道涼透了沒,她吃東西慢條斯理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時不時側目看她有沒有真的在吃,眼見過了一大半。 她吃完哼著小曲,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搓rou她那一頭小卷毛。 “爸爸吃了嗎?” 我毫不在意地笑,“你吃飽就行?!?/br> 到了家門口,天已經亮了,她微微有些犯困,靠在車窗雙眼望著窗外出神。 有時候覺得,她不太擅長掩藏情緒。 但當我一問她,她又是那樣笑臉相迎,“不過,爸爸你觀察好仔細,我的確是天生的卷?!?/br> 似乎碰觸了什么禁忌的話題。 我特么就是嘴賤問什么天生。 “你們倆,個個都是上班不規律的,阿言又不在家,真是亂套!一個個都干脆不要回來了!” 我自顧自朝前走進家門,低聲呵斥她,“一大清早嚷嚷什么?” “爸爸mama,我先回房了?!?/br> 小兔子知道逃為上策就行,面對王佳,我也是沒什么招。 她總是這樣頤指氣使,讓我沒心思哄她什么,也許……是年輕時的那幾個月激情,終究撐不起此時的婚姻現實。 除了錢,她似乎又不要什么。 “等等!” 蘇冉冉頓足,那臉上的笑,真是b哭還難看。 “mama還有什么事?” 王佳聳了聳肩,“回房之前先把洗衣機衣服晾了,每次你夜班回來不都這樣?” 她轉身踏上樓梯,“哦……好的?!?/br> “冒冒失失的。阿言找了這么個衛校畢業的女孩子,我是看不上眼的?!?/br> 我不想多說什么,選擇敷衍,“兒子喜歡不就行了?!?/br> 咋咋呼呼地到我耳邊接著絮叨,“兒子年紀輕輕就跳級考上研究生,她肚子里有點什么墨水?十八歲就出來混了,感覺也不像什么好東西?!?/br> 人與人之間,本身就是平等的。 在我義無反顧選擇沖進火勢救人的時候,蘇冉冉也是在護士這個崗位上堅守著。 至少,我的傷王佳從未說過什么。 蘇冉冉卻清楚地記得,在她面前已有二十三次。 她的說辭讓我有些惱,冷笑想起她在家才是一無是處,清晨的衣服想必也是昨天的堆積才有的這一出使喚蘇冉冉,“也是,老子我也是初中畢業出來混的,也好不到哪去?!?/br> 王佳被我抵在墻角不能動彈,年輕的時候,怎么沒發現她是這樣咄咄逼人? “老公,你扯你自己身上做什么,哎呦,今天發工資沒,我想和幾個小meimei去做頭發啊?!?/br> 跟她說話,真不如奔赴現場。 我不止一次想過,面對這樣的家庭,某天若是現場出了意外我不能全身而退,我也是死而無憾。 “我也有點累了,先去睡了?!?/br> —— 生物鐘顛倒,自然也是睡不好,加上人本來就是有生理需求,煩躁地起身,想起不能淋浴,只能下樓找冷水喝。 但滿臉淚痕的蘇冉冉在廚房蹲著,把我嚇了一跳。 我只允許女人在床上被cao哭了流淚,但一旦是因為現實的其他原因落淚,我還真是沒什么招。 “怎么跟個小哭包似的,丑死了?!?/br> 她穿著短袖的睡裙,身上有些沐浴過后的花香。 我退開了幾步,蹲下身問,“怎么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鼻子又是一酸,“做噩夢了……” 小女生的心思,是一眼就能看破的,但我不能說破,只能輕拍她的后背安慰,“行了,乖,去睡吧,天塌下來還有我,安心休息,阿言太忙了,你也不要胡思亂想?!?/br> 姽婳: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 我盡量日更哈~就是三本書可能后面一天一章節醬紫的頻率了~~Ρo㈡0㈡①.coм(po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