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頁
兩個人貼得極近,玄燁能聞到她身上清新的香氣,朝思暮想了兩個月的人就在懷里,玄燁怎么把持得???只覺得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懷里的人嬌艷動人,唇角的笑含著春情羞意,再看她精致的妝容,很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身上的衣裳也是新做的,還未見她上身過。 他的手攬著她的纖腰,垂眸看時,繡著精致蘭花的褲腿下,露出了半截繡鞋,玄燁的思緒不禁就想到了某些火熱人心的畫面去了,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一口咬住她近在嘴邊的耳垂磨弄,又在她耳邊低聲道:“為什么不穿花盆底?朕喜歡看你穿那個,走起來就跟蓮花似的,婀娜搖曳生姿,好看得很……” 他心中綺念壓都壓不住,兩個月沒碰她,心里想得不行,舌頭伸進她的耳朵里,忍不住就模擬那羞人的動作起來…… 珠錦哼了一聲,抓著他的手臂不許他這樣:“花盆底穿著腰酸,橫豎不見外人,臣妾就不想穿了,再過一個月,曲嬤嬤說等臣妾徹底恢復了,就可以穿了……皇上,臣妾不要在這里……” “腰酸?” 玄燁輕笑一聲,“阿錦,這世上不僅僅是穿花盆底會讓你腰酸的,朕帶你去見識一下……” 把人抱在懷里,玄燁緩了緩心中悸動,往內室走去,在這樣的暖夜,秋風送來他低聲哄她的話,“好好,不在這里,朕帶你進去……” —— 至此,關于朝廷內外對于海外貿易的爭論,呈上來的奏章,玄燁俱都留中不發,只令沿海各地從康熙五年之明令,但是他也沒有完全絕了那些人的希望,只令主張開海貿易的官員寫一個具體的章程來,待朝廷研究,這一舉動,又令閩浙粵一帶的總督巡撫看到了希望。 這日,早朝過后,玄燁召明珠、熊賜履、噶布喇保和殿說話。 玄燁目光掃過眼前垂手而立的三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熊賜履身上,眸中閃過一絲冷意,開口道:“若是方才朕不開口,眼下你就會變成一具尸體了,熊賜履,直言諫事是好事,朕也說過,令大小臣工暢言政事,但有時候,你得注意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時候不該說,朕欽佩你的敢說敢言,但你不要一再挑戰朕的耐心,不要試圖激怒鰲拜?!?/br> 熊賜履以直言論事著稱于時,這一點玄燁是知道的,當初在順治年間,熊賜履就是如此,他當時還挺欣賞這個侍讀學士的,可是漸漸的,他便覺得此人不知變通,因直言直諫專會惹事,他自己也就罷了,熊賜履既然直言就不是個怕事的,但是令玄燁厭煩的是,他惹下的爛攤子,卻要自己負責收拾,若非他幾次三番的開口說話,熊賜履的命早就沒了! 前兩年,熊賜履疏陳時弊,為鰲拜所忌憚,那時候朝廷里皆是鰲拜黨徒,即便不為鰲拜一黨,也多是被鰲拜權勢所傾軋之唯唯諾諾的臣子,熊賜履的出現,很好的起到了一個震懾作用,而那時的玄燁,也需要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 現今,熊賜履為秘書員侍讀學士,又上書論政,指出國存隱憂,并且于上年及本年連續條奏時政,言“民生困苦已極”,“朝政積習未除”,“又請提倡程朱程學,“非《六經》、《語》、《孟》之書不讀,非濂洛關閩之學不學”,鰲拜恨熊賜履侵犯他的利益,方才在朝上,又想欲加之罪除掉熊賜履,若非玄燁開口相護,不許鰲拜亂來,這會子熊賜履早成了刀下亡魂了。 玄燁恨恨地想,若非鰲拜看熊賜履不過是一介書生,妖言惑眾,不像蘇克薩哈那樣極具威脅,只怕親政第二日那強行殺人的事情,還會再度發生! ☆、第097章 其實若換了旁人,玄燁未必會如此不高興,有人幫忙他打擊鰲拜他又怎會不開心呢? 只不過方才在朝上,鰲拜那個囂張的模樣,很容易就讓他想起一年前他被鰲拜攥住手腕,鰲拜強行讓他下旨準他殺了蘇克薩哈時的情形來,那時鰲拜眼中的殺意,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所以他心中便忍不住遷怒起熊賜履來了。 而且,他心中多少也還有些一些私心存在,熊賜履與索額圖是至交好友,上回熊賜履還幫索額圖說過話,就連索額圖被革爵降職的時候,熊賜履還企圖替索額圖求情,倒是被眼明手快的曹寅給拉住了,玄燁想,若是當時曹寅沒有拉住熊賜履,那么即便這個人再是有才學,他也是決計不肯再用他,不肯再讓他近身了的。 熊賜履不敢辯駁,也自知自己之前為索額圖說情的行徑惹了皇上的反感,是以是低聲應了一聲是,又見皇上揮揮手,他只得跪安退下了。 玄燁轉而看向明珠,微微勾唇道:“明珠,朕把你從弘文院學士里提拔出來,給了你刑部尚書的差事,你可不要讓朕失望啊,當初在內務府你事事都做得極好,朕希望,這刑部尚書你也能做得好??!” 納喇明珠是他看重的人,此人圓滑變通,才學又極高,最重要的是眼光極準,性子不失激進卻又很沉穩,這正是玄燁需要的人才,也是將來他完全執政需要的革新人才,他早就存了歷練納喇明珠的念頭,如今見明珠果如他期望的那樣,玄燁心中甚為欣慰,再不出幾年,納喇明珠必為內閣之重臣。 明珠道:“圣上放心,臣定當不負圣上所望!” 玄燁笑了笑,轉頭看向噶布喇,見他又清減了些許,心知是他日夜攻讀所致,也不點破,只抿唇道:“叫你們兩個來,是要說說周有德的事兒,朕已經有了決斷了,叫你們兩個來擬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