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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板嘆了口氣,問汪凝:“你mama現在在哪兒?” “黃城市。我們明早的航班,如果您要去,最好帶著寶靠,不然她不會見你的。告辭?!蓖裟f完拉著張野走了。 * 一日之后,汪凝毫不客氣地收下他舅舅帶回來的金絲寶靠。至于汪雅梅怎么會和家人失散,又怎么到了黃城市,在未尋見父母之前,都是謎團。 周闊?;貞浾f,當時救助站見到汪雅梅,覺得這小姑娘有靈氣,便收入門中。問她叫什么,她只知音不知字,汪雅梅可能就是她的名字,也可能只是諧音。 周闊海撫摸著寶靠,臉上笑起層層皺紋,笑意漸漸淡下,他說:“這輩子無憾了?!?/br> 他又說:“我想……演一出長坂坡?!?/br> 一屋子人忙攔著,這把年紀在臺上跌打滾爬,不是玩笑么! 一連多日,汪凝的心情總是揚著的,旁人或許看不出來,張野聽他說話的語氣便知道,師哥也無憾了。 他想做的全部做到了,更能心安理得的離去。 不開心的唯有張野。他希望時間就此定格,這樣的結局最好,最無可挑剔。但在人前人后,包括汪凝面前,他都未表露出來。 畢竟大家都很開心,他不能掃興。 時間在一場場商演中飛逝而去,轉眼到了八月中旬。西廂記所有訂單演出結束,百花社回團。 在家里膩了兩天,無論汪凝去哪,張野像個無言的影子一樣,亦步亦趨跟著,有時發呆,不留意間還總踩人家鞋跟。 沒幾天了,他雖不能自私到張口挽留,也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汪凝,我想粘著你。 周闊海想趁著都在家,排演長坂坡。 張野沒精神,謊稱自己不舒服,一拖再拖。 穆小乙也想趁著這段時間,請老師教他們表演,張野學不進去。叫他抽空給粉絲錄歌、給大媽大爺錄折子戲,他躺在床上都閑出毛來了,嘴里還一口一個沒空。 排什么戲,學什么表演,錄什么歌和折子戲,通通沒興趣。只想盯著他哥看,看一眼少一眼。 汪凝一直忍著他。 直到他終于憋不住問出口:“報志愿了嗎?” 汪凝硬邦邦回一句:“早報了?!?/br> 最后一絲幻想就像陰雨天的野外,好不容易劃著的火柴一不小心就被無情潑滅。 張野酸溜溜地問:“哪里?” 汪凝答得很快:“北大?!?/br> “什么時候……走?” “隨時?!?/br> “……” 張野低著頭,出了好一會兒神,說:“高格要去央戲,明天一早的高鐵,你和他一塊走吧,有個照應?!?/br> 汪凝沒接話。 “我給你訂票?!睆堃罢f。 “不用。明天的票……我訂好了?!?/br> “……” 張野從床上爬了兩下才折起身,摸過手機慢吞吞cao作著。他摁滅手機的同時,汪凝手機響了。 汪凝以為他又要使舊招,說不出口的話面對面也要發微信。他稍許竊喜,打開手機看時,竟是一筆轉賬。他什么也沒說,陰著臉出了臥室。 汪凝靠在門外墻上,半是復雜半是失落地笑了下,張純純,你真的一句挽留都不說嗎? 一下午張野沒有出來,汪凝也沒有進去。 傍晚一家人相聚在飯桌前,他倆還是坐在一起,不過沒像往常那樣總有說不完的話。 因此,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張玉堂說:“明天晚上團里開會,安排后半年的工作。你倆……” “我不去了?!睆堃俺蛑约旱闹?,如飲鴆毒似的強喝一口,“我得去輝耀錄歌?!?/br> 張玉堂眼神從他臉上掃過,再看了眼汪凝,不知道這倆小子為啥又鬧了別扭。 “寶靠回來倆月了,長坂坡不能拖著不排?!敝荛熀7畔驴曜?,“大柱打了多少回電話,要演曹cao。也好,總比悶在家里強,倆小的別拖人后退?!?/br> “曹純呢?曹純誰演?”張野耷拉著眼皮,悶悶地問。 曹純是曹cao的表弟,在這出戲里與七進七出的趙云惺惺相惜,兩人有三場打斗,這三場是戲核兒。 張野演趙云,曹純自然要汪凝來演,問都不用問??伤F在問了,大家都看向汪凝,不知這里頭有什么問題。 汪凝不說話,向來就是冷倔的脾氣。 “寶寶?”汪雅梅叫了他一聲。 張野脾氣熱犟,汪凝不說他得說,“師哥,你要走總得給家里人說一聲吧?” 李清芬驚訝道:“要走?往哪兒走?哦,張純純,你又欺負人了吧?” 張野沒來及解釋,汪凝“嗯”了聲,起身回屋了。 張野:…… 我cao,這人真夠……悶著頭耍賤。 汪凝回屋氣得夠嗆,張野很賢惠,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端端正正擺放在地上,衣裳、日用品收拾得停停當當。張野進來時,他還在對著那堆行李較勁。 張野說:“你看看還少什么?!币桓睙o所謂的樣子。 汪凝沒吭聲,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墻和門都換成了玻璃的,里頭看得見外頭,外頭看不見里頭。 水聲傳了出來,他哥在洗澡。張野敲了兩下門,流水的聲音停了。 “明天一早我要去輝耀,就……不送你了?!彼硨χT,不讓汪凝看見自己的表情。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他知道,一定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