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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br> “不試試怎么知道我騙你?”他的手滑了下去,溫柔地試探。 “等等……”張野眼里泛起一層很薄的霧氣,卻已晚了。 …… 虛脫地爬在床上,張野把臉埋在枕頭里,當時痛快,事后總知羞恥。他師哥偏要問:“沒騙你吧?” “閉嘴?!闭眍^里傳來他甕聲甕氣的聲音。 汪凝環著他,笑出了點聲音,不舒服當時也不會那么叫。 “笑什么!”張野當然知道他在笑什么,不用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汪凝謙虛地說:“如有不足,下次改進?!?/br> “夠了!” “夠了?那就是比較滿意?” “你非把我臊死是吧?”張野偏過臉瞪他,臉上紅暈未退,發絲亂在眼角。 喜歡看他總是羞羞的模樣,汪凝親親他額頭,像小雞啄米那樣輕輕一下,又啄他的眉梢、眼尾、唇角。 張野身子軟了下來,在汪凝分離之后,吻了吻他的淚痣。 汪凝拍拍他的脊梁,“睡吧?!?/br> “我……其實想問問……” “問什么?” “指頭細,所以不疼是不是?” “再談這個話題,我真會憋不住的?!?/br> 他爽了,汪凝還硬憋著。張野想探下去的手在腰際間被汪凝捉住,“不用?!?/br> “不會憋壞?” 汪凝說:“再給你倆月時間,夠不夠?” 兩月后,汪凝該走了。張野沉默地拱進他懷里,沒讓他看見自己眼里劃過的失落。 北京演出結束已是六號晚上。沒航班,只能坐高鐵回去,跟得上次日高考。 兵荒馬亂的兩天高考,邁出考場后,他們不像一些學子會突然覺得陷入空虛,也不會像一些人覺得終于擺脫了桎梏,更沒有老唐說的那樣,有種戰士歸刀入鞘的自豪。 甚至來不及品味埋頭苦讀十多年畫上的那個句號,已被催上飛抵臺灣的航班,開始了為期一周的藝術交流。 最后一場晚會,張野飾演趙云、汪凝飾演曹純,一人白甲一人金甲,打得逼真而精彩,把藝術周的高潮推至頂峰。 后臺剛卸完妝,總導演引來一位觀眾,說是藝術周的最大贊助商汪老板,想和他倆合個影。 張野臉上掛著營業性微笑,準備合影時瞧見汪凝和那人對上了視線,兩人都沒說話,目光顯得呆愣。張野順著汪凝的目光瞅向汪老板,五十歲年紀左右,眉眼和他師哥極其相似,同樣帶著點混血的意思。 * 在遠離市區的一處中式院落,外設門崗,內有巡哨,抬頭隨便看一個地方,都有攝像頭。若非知道汪老板是個商人,會讓人誤以為這里住著哪位政要。 張野特想問一句,這里治安不好么,沒好意思開口。 進去之后才知道這個別墅有多大,像穆小乙那樣成功的商人,住的地方左不過千平,汪老板的家不能按平方算,得論畝。 我家房子有十幾畝,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張野不能露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被汪老板引進去后目不斜視。汪凝更沒心情關注其他,全部心思都在汪老板的那句話上— “我家有件大靠,金銀打造,是清朝時宮里頭出來的東西,兩位要是有興趣,不妨到蔽舍小敘?!?/br> 院里頗有些曲徑通幽的味道,一路走到客廳,里頭的擺設仿照明清。 中堂掛著匾額“詩書傳家”,下頭四幅畫梅蘭竹菊。雕花的長條案中央擺著一臺老式鐘表,左右放置著大琺瑯瓶,一個瓶子里插著孔雀翎,另一個插著卷軸。 案下八仙桌半掩半露,兩旁各有一把太師椅,順著兩側往外則是客位。這些家具看不出什么木質,發紅發黑又發亮,有年代的厚重感。 正中三腳鏤空鎏金獸,嘴里吐著檀香,整個屋子被淡淡香煙這么一蒙,像一副久遠的靜物畫。 張野汪凝坐在客位,汪老板坐在靠近他們的太師椅上。汪老板國風衣著,手里盤著兩顆核桃,現代人穿著的師兄弟倆顯得和這里格格不入。 傭人上了茶,汪老板寒暄幾句。他看出來汪凝心思不在此處,但他請兩人過來,也并非真的想讓他倆看什么金銀打造的大靠,而是有話要問。 汪老板說:“兩位知道長坂坡這出戲,演得最好的是哪個劇團?” 演得最好的當然是我們團,張野沒正面回答:“現在這出戲幾乎絕跡了?!?/br> 汪老板笑了笑,“所以看到兩位演這出折子戲,我很開心,尋去了后臺。你倆年紀小可能不知道,演得最好的莫過于黃城市劇團。他們那出子龍披甲、子龍卸甲,已成絕唱?!?/br> “是?!蓖裟樕亮讼聛?,“已成絕唱,劇團都已經不存在了?!?/br> “是么?”汪老板微感驚訝,“我有二十年沒往內地去過了,可惜可惜?!?/br> 汪凝問:“您說的大靠是?” 汪老板說:“叫金絲寶靠?!?/br> 張野汪凝同時坐直了身子,繃緊了神經。他倆互望一眼,果然是金絲寶靠! “不瞞兩位?!蓖衾习迤杆懔怂?,說:“二十一年前,我隨家父去內地尋親,正巧遇見黃城市劇團排演的長坂坡大火,于是就去看了一場?!?/br> 何止是一場,汪老板的父親追著劇團看了十多場。不止是戲好,他喜好收藏古董,一眼看出來張玉堂身上的那件大靠不是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