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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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結束,已經夜深了。 顧寅沒喝多少酒,回到單位宿舍的時候是清醒的,因此,走廊上的感應燈一亮,他就看清了坐在門口的人。 “小???”他先是意外,然后抬腕看了眼手表,“都十二點了,不回學校,找我有事?” “你怎么才回來呀?”佟書背著書包,委屈地站起身,一頭拱進他懷里,“我和同學在外頭看電影,回晚了,學校已經門禁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說了今晚有應酬,你忘了?”他開門帶她進屋,“樓下有備用鑰匙,你和宿管說一聲就行了,傻了吧唧蹲外面……冷嗎?” “冷!” 她立刻控訴道,把手放在他的臉上,跟冰塊一樣。 “知道冷還穿這么少?!鳖櫼孟滤臅?,摸索門邊墻上的開關,“壺里有熱水,去喝點?!?/br> 屋里燈光大亮,他才注意到她的眼紅紅的,有些反常。僅僅幾個小時沒見,卻好像生離死別一樣。 “多大事兒,這就哭了?”他捧住她的臉,低頭湊近端詳,“是不是期末考試沒考好???復習了一個多月,不至于吧?” “還行,一般般?!辟赝?,“老是擔心你,心里不踏實,所以沒能超常發揮?!?/br> 顧寅忍俊不禁:“擔心我?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男朋友長得這么帥,我能不擔心嗎?”她皺起鼻子,做了個鬼臉,“要是你跟哪個警草警花跑了,我搶也搶不過,打也打不過,這可怎么辦?” “哎?!鳖櫼凰簶妨?,往后退開,“警花沒有,警草還真倒是有幾棵,我都不一定打得過,你也別亂想啊?!?/br> “萬一呢?萬一我不在,你喜歡上別人呢?” “沒有萬一?!彼念^,“今天先睡我這吧,我去隔壁和同事湊合一下?!?/br> 他把水倒好給她,卷起袖子開始收拾東西。 佟書捧著杯子小口喝著,看看窗外被風吹晃的枝椏,在房間中央踱了幾步,坐到椅子上。 房間,很靜謐。 偶爾,窸窸窣窣,他在拿衣服,毛巾,煙盒…… 咔噠……是充電器?還是打火機? 然后,又靜了。 佟書盯著地板,喝光了水,不覺咬住杯沿。 “……一起睡吧?!彼犚娏俗约旱穆曇?,在杯子里,幽幽發顫,這樣突兀,這樣怪異。 好尷尬。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所幸的是,顧寅似乎并沒有留意。 他正低頭看手機,專注得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回頭望她:“什么?” 佟書喉嚨舒潤,感覺好一些了,放下杯子,再次鼓起勇氣:“我說,你可以,和我,一起睡?!?/br> 她說得很慢,咬字清晰,像怕他耳背一樣。 可是…… 他波瀾不驚,微微笑起:“三歲小孩兒啊,睡覺還要人陪?乖一點,自己睡?!?/br> 氣氛變得輕松又愉快。 佟書有些懊惱。 怎么是這個發展? 過了今晚,就再也沒機會了。 他拿好東西要出門,她腦子空空,沒了主意,身體先一步作出反應,沖上前抱住他。 “阿、阿寅……我……我、我想要你!” 特地加重的“要”字,連暗示都變得明目張膽起來。 毫無退路可言。 沒躲掉。 顧寅無聲嘆了口氣,拉開腰上軟軟的手,轉身鎖定她:“佟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襲警,是要負責任的?!?/br> “我知道!”她紅著臉,原地跳了跳,眼底藏不住興奮,“我知道,沒關系,我是成年人,我知道的,我,我準備好了,我看過很多書,還有視頻,我知道!我會負責的!請逮捕我吧!” 顧寅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審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他的沉默,激起了她的好勝心,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 她抬手撐住他身后的門,霸氣地把他壁咚在自己的手臂和墻角之間,她仰頭吻到他的下唇,吮吸再吮吸,激動的,慌亂的,忘記了呼氣。 踮起的腳,站不穩,膝蓋撞到他的腿,被阻擋,她想攀高一點,卻發現無從入手,他像一座沒有巖縫的高山,又陡又峭。 堅持不了多久,她腳跟落回地面,打算稍作停歇。 唇與唇分離,沾濕的部分暴露在空氣中,絲絲發涼,但只是短短一瞬,又重新貼在一起。 顧寅托高了她的身體,將她騰空抱了起來,根本不需要太多領會,她摟著他的脖子,雙腿自發分開,自然而然就夾緊了他的腰,像某種本能,蓄謀已久。 鼻尖撞上鼻尖,她再也不用僵著脖子,甚至比他還要高一些,想親哪兒親哪兒。 對,就是這樣。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她的。 就是這樣。 顧寅中途轉開臉,看向別處,平復被她打亂的呼吸。她卻發現了一個更好的角度,描繪他的眼角和發際線,用舔的方式。 “佟書?!彼]上眼睛,喉結滑動。 “嗯……” “佟書,停下?!?/br> 她沒有聽,手在忙碌,伸進他的領子里,貼著他后背上的皮膚,干燥的,溫暖的,guntang的,燃燒起來。 他手臂微松,她失重滑了下去,不小心落到他起反應的部位,不偏不倚頂在她的下面,隔著層層布料都能感受到昂揚堅硬,威脅般的存在。 她身子一僵,終于消停了。 顧寅勾住她的腿,把她撈了回來,往上顛了顛,手指在她腰后扣緊,穩穩托著。 “怕了?”他聲音極輕。 佟書搖搖頭,喘息急促,不能說話。 “想繼續?” “……”她點頭。 “要我?” “……”她再點頭 “要嗎?說話?!?/br> “要——” 她被他堵住了聲音,翻身反壓在門后,背上撞得有點重,但不疼,恰到好處的刺激。 顧寅右腿抵門,支穩她,開始動手脫自己身上的衣物。 外套,手表,背心,槍套,像一件包裝精美的禮物,一層層拆開,丟掉,擲地有聲。 她眼睛不知該往哪兒看,有些害臊地偷瞄,手上沒事可做,便幫他解開最后的襯衫,指尖隨著紐扣從上到下。 該摸的,不該摸的,全都摸到了。 觸感和想象中一樣美好。 顧寅抽掉皮帶,哐當一聲落地,他一手托住她的身體,一手扣住她兩只作亂的手,壓至頭頂,重新吻上她的唇,將她整個困在他的桎梏之中。 佟書蹙眉。 這種壓迫……沒有自由…… 她兩腕交疊耷拉著,手指插進他的指間掙推,卻被更用力地壓緊,心跳突突,不知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好近,要死了…… “呼吸?!鳖櫼吐曁嵝训?,撤開一點距離,讓她緩一緩,“別憋氣,慢慢來?!?/br> 佟書吃力地吸氣呼氣,像剛跑完800米一樣,她小臂撐著墻面,無意間壓到開關,燈一下子熄滅。 她想重新開燈,但是他拉下她的手,放在身體中間,她觸摸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熱的,硬的,昂然挺立,她意識到這是他勃起的器官。 “阿寅?!彼滩蛔〗兴?。 顧寅嗯了一聲,手把手引導著她去認識它,感受它,親近它……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見,只能用掌心去刻畫它的輪廓。 很精神,很……可怕。 她暗暗心驚,感覺下體發緊。 還未進入,便已開始疼痛。 他抱著她坐到床上,三兩下就剝光她的衣服,卻在胸罩上費了好長時間,佟書預感到這將會是一項艱難的大工程,為了防止暴力損壞,主動背過手教他把扣子解了。 顧寅捏著內衣帶子,停頓了一會,摸索著又給扣了回去,然后,她的毛衣也穿好。 “怎么了?”佟書茫然拉著下擺,擋住私處,“哪里不對嗎?” “怕你著涼,還是穿著吧?!彼麕退杨^發從毛衣領子里拉出來,輕輕攏在她的身后用手壓著,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喜歡上面,還是下面?” “你是說嘴巴,還是……都、都挺喜歡……” 他好像笑了:“我說的是體位?!?/br> “哦……”佟書羞恥感爆發,“那就先上面,再……” “再?”他真的笑了。 “……再說!” 她窘得不行,親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話。 他的笑意無聲蔓延,手指在她脖頸后來回摩挲,像擼貓一樣,然后慢慢滑到前面……下面……輕柔地,仔細地,探尋地,找到了濕潤的起源,于是侵入、擴張、攪出她的欲望。 佟書腿根發顫,按住他的手腕,想要制止,可是肆意流淌的體液出賣了她的矜持,她破罐子破摔地放棄抵抗,低下頭,靠著他的肩,臉越來越紅,發出喘息和呻吟。 他抽出手,伸向床頭,打開臺燈。 佟書閉著眼,聽見什么東西撕開的聲音,她忍不住瞇開一條縫偷看。 他居然拿出了安全套,戴在…… 靠! 這么粗!頂端還是粉色的! 她立刻閉上眼。 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好像……還挺可愛…… 不不不,沒看見,沒看見! “佟書?!?/br> “嗯!”她驚得一抖,看向顧寅,“什么?” “疼就告訴我?!彼阉母觳怖@到自己肩上,“不行我們下次再做?!?/br> “嗯?!彼÷晳?。 顧寅垂著眼睛,扶穩她的腰,性器抵著她的私xue,緩緩推入,被阻礙,包裹,逐漸有血絲順著愛液流出,她身子縮了一下,他停住,抬眼望她。 “佟書,看我?!?/br> 她聽話地看向他,視線里一片朦朧。 “考你個問題,π的第十位是多少?” “???”佟書傻住了,后知后覺明白他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好吧,那么…… π的第十位是……3.141592653…… 她不由蹙起眉:“你問的是小數點后,還是包括整數部f……啊 !” 下體傳來鈍痛,她驚叫一聲,下意識抓緊他的肩。 “噓——”顧寅按住她的腦袋壓入懷中,手搓搓她的后背,“聲音小點,隔壁能聽見?!?/br> 佟書閉緊嘴,拼命咽口水。 空氣中,呼吸聲,高高低低。 “能忍嗎?”他問。 她點頭。 是疼…… 好像也沒那么疼…… 他在等待她的適應和習慣,手指浮在她的發間卷繞,耐性十足,直到她忍不住擺腰提醒,才垂手托住她的臀,抬高,緩慢抽離,再堅定地貫穿。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那么安靜,那么穩妥,像是在柔軟的絨布上擦拭刀刃,一寸寸捋過,殘酷,卻不曾傷害,然后收刀入鞘,絲毫不亂。 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撫遍,從頭到腳,一根發絲都不放過。 雷霆雨露,皆是寵愛。 佟書顫抖起來,努力伸展自己去容納,去包裹,鈍澀之后,漸入佳境,腿夾住他堅實的腰桿,主動去迎合,她的聲音變得和體液一樣無法控制,一開始,只是幾聲壓抑的哼嚀,隨后吟喘聲,連綿不斷。 冥冥之中,必有回響。 當那份奇異的、陌生的愉悅來臨的時候,她意亂情迷地咬住嘴唇,全身心地抱緊他,自交合處往外,宣泄出無限的快感。 他帶她飛到了另一個世界。 喜歡,好喜歡。 哪里都喜歡。 她陷進了無邊的沼澤,又被他牢牢抱在肩上,她的下巴抵在他的額上,嘴唇無意識咬扯他精短的黑發,口水沾濕了他的皮膚。 有好聞的味道,是他的洗發水? 不對。 混雜了煙味,酒味,汗味,油墨味……清淡的,若有若無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什么?”他低低問道。 原來心里想的,已經說了出來。 佟書搖搖頭,貼著他的身體,抬了抬發酸的膝蓋,挪動一下舒服的位置。 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使得顧寅又起了反應,但他并沒有繼續的打算,只是靜靜地待在她體內,等待欲望消褪。 “還……做嗎?”她囁嚅道,聲音細若蚊蠅。 “你覺得呢?”他反問。 “我……我可以……” 他輕笑一聲:“這么勉強?還是算了?!?/br> “不勉強不勉強……”她趕緊打起精神,“我、我挺好的,一點都不勉強,再做幾次都行,粗暴一點也沒關系?!?/br> 說完,她耳根發燙,快速掃他一眼。 顧寅閉著眼睛,沒說話,嘴角似動非動地彎了一下,溫存片刻,他深舒一口氣,單臂環過她的腰,身體一轉,把她安放在床上。 唇舌糾纏,心火燎原。 他跪在她的兩腿間,皮膚貼在一起,沒有任何阻礙,一點一點,抽空她,填滿她,最原始的律動和貫穿。 每一次深入,都令她震顫。 “阿寅……阿寅……阿寅……”除了他的名字,佟書什么也說不出來。 可他卻那么安靜,沒有呻吟,沒有喘息,一聲也不曾回應。 他總是那么深沉,連zuoai也講斯文。 夜晚很短,也很漫長。 從床頭到床尾,從臥室到浴室,在結合中高潮,在高潮中迸發。 在迸發中,抵死纏綿。 他像無盡的列車,帶她輾轉到天明。 …… 窗外,曦光乍現。 手機在書包里震動。 佟書悄悄起身,從顧寅的臂彎里離開,披上衣服剛要下床,腰上一緊,被他勾住,她嚇一跳,立刻定住不動。 “……”顧寅似乎咕噥了句什么,聲音含糊在鼻腔中,似夢似醒,聽不清內容。 佟書放松下來,側身回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印下輕輕一吻:“阿寅,今天還有最后一門考試,我先走了?!?/br> 天氣晴朗,真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有生之年,他鄉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