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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去管那件被自己掛進了衣柜的蝙蝠俠的白襯衫。而是隨手拿起了另一件純黑色的帽衫。直到穿好了褲子盧卡斯才猛然想起了一件被昨晚的他徹底遺忘的事……他走向床邊,將那件沾了不少血跡的緊身牛仔褲丟進了垃圾桶。 這幾年的‘少爺’生活過下來他也有了不少改變:相比剛回法爾科內時的青澀,現在的盧卡斯至少已習慣了不去猜保潔們會怎么想。 ……反正都是些拿錢辦事,出身哥譚的傭人。沒人會傻到去追查雇主昨晚都做了什么,也沒人會在乎那個滿地血污的地下室。 終于搞定了行頭的盧卡斯思考了一下,最后還是把自己的金發扎了起來。他甩了甩頭,任由沒扎緊的碎發垂落下來。然后才悄無聲息的遛出了房間。 盧卡斯的門口從未配備過保鏢或是雇傭兵,從這一點來看,其實他哥哥阿爾貝托也是相當貼心了。 可遺憾的是盧卡斯從不是個常規意義中的‘貼心弟弟’。無論是當年直接對哥譚的掌控者們下黑手;還是如今伙同超人私下處刑罪犯……全都是身為家主的阿爾貝托不想見、卻也攔不住的。 好在盧卡斯也熟悉阿爾貝托的性格。他確信自己的狗熊哥哥一覺睡醒肯定就要把自己抓過去咆哮。于是年輕的法爾科內先生一睡醒就決定了要暫時避避風頭。 盧卡斯一出小門便帶上了兜帽,隨后一躍而起。 清晨的冷風瞬間打透了他的衣服。但這種溫度還遠不能令盧卡斯感到寒冷。 其實他體質可以說是無以倫比的接近超人。甚至在個別時候比赫爾南還要更加強大。但可能是因為他的體型實在太過纖細,就連清楚這一點的赫爾南都時不時的忘記他并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盧卡斯直直的向太陽的方向飛行。不同于成為‘英雄’、肆意展示自己力量的超人。盧卡斯是盡可能的希望隱藏著自己的非凡力量的。因此他在不帶人時幾乎從不做低空飛行,盡可能的避免被任何人目擊。 盧卡斯邊飛邊胡思亂想了起來。說來也是好笑。他并不是結識了赫爾南后才意識到自己‘能’飛的。但他真正意義上的首次飛行卻的確是與赫爾南一起。 其實盧卡斯并不是個多么喜愛飛翔感覺的人。畢竟能飛已經是他此時擁有的各項能力中十分普通的那個了。 ……但他也不會拒絕承認,他清楚自己的確十分喜歡與超人共享藍天的感覺。 那種仿佛整個世界只有彼此兩人足夠特殊、互相理解的感覺的確令那時的他感到了迷醉。 或許對大眾來說,自視甚高又頗有野心的‘殺人魔’赫爾南并不是個非常令人滿意的超人。但對盧卡斯而言,赫爾南卻是個足夠好、非常好了的朋友。 而他還并不是個有很多朋友的人。 …………但是說起朋友啊………… 確定自己已到達目的地上空的盧卡斯嘴角抽動了一下。他漂亮的臉上顯出了一絲微妙的不情愿??蛇z憾的是他并沒有很多退路,那個家伙的確是此時此刻他能有的最好選擇了。 “這他媽個……啊~見了鬼的,世界………啊———” 女人的嬌喘斷斷續續,其內容更是完全的莫名其妙。清晨的夜店趴著不少已經醉倒了的尋歡男女。而還在辦事的那一對兒哪怕發現了他,也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呻吟著的金發美人沖盧卡斯的方向飛了個媚眼。這令他感到些許的無奈,還有點兒不能言說的厭煩。盧卡斯目不斜視地繞開了這兩個女人。直奔夜店老板的臥房。他并不擔心自己會見到比這更限級制的畫面。畢竟路西法并不是個會給床伴留體力看日出的惡魔。 ……是啊,惡魔。 說來好笑。誰能想到盧卡斯唯二的友人一位是立志成為人間之神的超人;而另一位則是從地獄出來度假的魔王撒旦呢? 更好笑的是每當他們三人齊聚。脾氣最好的反倒是那個活了幾千年、始終身處地獄,拷問靈魂的路西法。自稱是個英雄的超人赫爾南才是三人中最不好惹的那個。 其實他認識路西法時甚至都還不認識赫爾南。這個看似好脾氣,時時刻刻嘴角帶笑的惡魔可以說是引領著他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非凡者。但太熟也有太熟的缺點,比如此時…… 盧卡斯毫不猶豫的伸手推開了房門。接著他便怔了一下——一個卷發綠眼的男孩兒正在提著褲子,清晨專屬的冷光打在他嫩白的脊背上……對方也沒想到會有人在此時推門,于是驚愕的抬起了頭,與盧卡斯四目相對。 年輕人很快便為不速之客的俊美而飛紅了臉。而盧卡斯則這過于稚嫩的臉龐僵硬著瞪圓了眼。 這一幕理所當然的討好到了還自在無比、裸著上身躺靠在床的路西法。這位地獄之主低低地笑了起來。完全不顧自己可能會在下一秒被盧卡斯羞憤的貫穿身體。 路西法的笑聲令盧卡斯感到了一陣兒惱火。他先是狠狠瞪了路西法一眼——然后成功的發現了對方床上還躺著一個紅發女人——這反倒令他平靜了下來。盧卡斯先是掀開了自己的兜帽,然后才冷漠的問道: “你終于發瘋找死,搞了個未成年的孩子。是吧?” 赫爾南和路西法一樣花心無比,但對向未成年人出手一事始終都極度的排斥。這位‘正義的化身’甚至為此燒死了好幾個綁架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