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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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只是個尋常的清晨而已。 天空滿目混合著輕盈的青黛色,如同鱗片的玫瑰色的云層漸次蔓延開來,天空仿佛是一條巨大的飛魚,俯瞰著渺小的眾生。 祁晟帶著俞笙來到了胡靜修養的病房里。 病房里的女人似乎正在查看地上的盆栽,聽到開門聲后回頭,看見進來的兩人后笑了笑:“你們來了……” 俞笙看著一年沒見的女人,心里微微也有點觸動。 “媽……” 胡靜站起身,坐到茶幾旁,笑道:“毛毛怎么這么久了才來看我?” “最近……有點忙……”俞笙有點尷尬地開女人的視線。 自從一年前病房里和女人的爭吵后,她便沒有再來看她了。 每當有點思戀的時候,俞笙就用“祁晟不喜歡她來”的借口來打消看望的念想。 不知何時,也不知為什,她對看望母親這件事竟然開始心懷畏懼。 “伯母……”祁晟的話剛說出口,胡靜的眉頭就狠狠一皺。 男人看著胡靜有些過度的反應,臉色也冷了下來。 俞笙當機立斷,迅速轉身,抱住祁晟就開始撒嬌:“我和mama說一些心里話,你和上次一樣在門口等我好嘛……”說完還跳起來在男人臉上狠狠地香了幾口。 祁晟站著不動享受完女人的香吻后,二話不說,“嘭”的一聲,關門離去。 “……” 俞笙扭頭,看到仿佛吃了蒼蠅般神情的胡靜,尷尬地一笑。 胡靜看著俞笙一臉緊張的神色,最終還是漸漸緩了臉色:“我家女兒是越長越漂亮了……” 俞笙一愣,她沒想到女人會突然夸她,畢竟上次她倆的爭鋒相對還歷歷在目。 “媽的氣色看上去也很好……” * 剛走出門的祁晟在門外站了沒幾分鐘便有點忍不住了,他正試探性地將耳朵湊到門上,手機的鈴聲便驀地響起。 祁晟有點慌張地后退幾步,沒好氣地走到走廊的窗戶旁按下接聽鍵:“什么事情,說?!?/br> 蔣勒聽到男人惡劣的口氣默了默,最終還是緩緩道:“你把郵箱打開,看看我發給你的東西……” 祁晟沒等蔣勒說完就掛了機,打開了郵箱。 郵箱里面有兩段視頻。 祁晟點開了一個,粗糙的畫質看上去就像某個截取的監控片段,而地點卻是在……公司的走廊。 祁晟看著看著臉色就變了,眼里的煩悶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奇怪僵硬。 第二個視頻的地點是……馬場的一個休息室…… 祁晟拿出手機。 “嘟——” “嘟——” “看完了?這兩個視頻是今早我在郵箱發現的……” “辦公室里的視頻呢?” “……我這只有兩段視頻,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音頻……這個音頻我剛收到,還沒傳到電腦上……” “放,現在就放!”祁晟面色幾近可怖。 電話里那頭靜了一瞬,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女聲。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祁晟就驀地拽緊了拳頭。 “所以你和我合作吧,你助我逃出去,我幫你在祁騰弄到你想要的資料……”女人說。 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祁少年少有為,是什么讓俞小姐這么決心地放棄這樣陽光大道和我走這個獨木橋呢?” “呵呵,年少有為?”女人的聲音里充滿了嘲諷:“不過就是個強jian犯罷了,你不知道,我在他身邊的沒分每秒都感到惡心!” 音頻戛然而止。 手機從男人的手里緩緩滑落,墜落在地上。 隔壁的病房忽然推出一床白布,或者說,是一個死去的女人,緊隨而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號叫,男人大腹翩翩,就連那哭叫聲也像殺豬般,明明是一個滄桑的容顏,嘴里的聲音卻狀若孩啼,聽上去荒誕又可笑。 寒風從窗口刮在祁晟的身上,漸漸地,耳邊的哭叫變成了一種喪心病狂的據木頭的聲音,某種強烈的情感拍打體內翻涌的血液,他們急速地穿梭在祁晟的血管里,帶著這種不均衡的跳動聲,用近乎猖狂的氣焰在祁晟的腦海里叫囂。 他忽然猛地握住了門把,過于潔凈的門面上,出現了一個丑陋而扭曲的倒影,祁晟與倒影中的眼睛對視著…… 對視著…… 最終,他后退了幾步…… 男人一步一步地往醫院外走去。 走了幾米后,男人停了下來:“看緊房間里的兩個女人,一個都不準放出來……”男人頭也不回地對原先監守著病房的保鏢說道。 * 夜色漸漸深了,山谷中的寒氣從泥土中每一寸長長短短的疏離間參透出來。 靜謐山林的黑色剪影投射在夜幕之上,時不時飛出幾只名叫奇特的怪鳥。 顧伍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令他滿頭霧水景象。 “哥!哥!你醒了,快幫我解綁——!” 顧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皺眉捂著格外昏眩的頭,轉過頭,他看到身后有個一米多深的土坑,一個女人全身被捆綁住,像一只毛蟲般在土坑里扭動著。 “……顧柒?” 顧伍看著眼前狼狽的女人,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你怎么變成成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我一覺醒來就在這里了!” 忽地一聲車鳴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黑暗里突然亮起來兩束刺眼的燈光,顧伍瞇著眼看到車上緩緩走下兩個人。 橙色的絨光里,山澗的薄霧模糊了兩人的輪廓,炫目中,顧伍只看得出是兩個身高差不多的男人。 絨光里的兩人緩緩走近,最后在顧伍的頭上落下了一層陰影,顧伍的眼睛驀地睜大。 “祁少?”然后扭頭看向另一個男人“……蔣勒?” 土坑里的顧柒聽到男人的名字突然劇烈地掙扎起來:“蔣勒——??!你給我去死——!你竟然敢對我——” 蔣勒輕笑,走到土坑,“噓,別吭聲,一會才是你的主場……” ……什么意思? 顧柒在土坑里驚疑不定。 “嘭——” 一聲巨響打斷了顧柒的思考。 隨后她聽到了一聲慘叫從上方發出。 “開始了……”蔣勒的視線從女人身上移開看著前方。 發生了什么?發生了什么?! 顧柒慌張地靠著土壁直起身探出頭向外看去。 全身僵硬。 她看到她的哥哥捂著頭在地上翻滾著,身邊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男人穿著一聲白色的西褲和襯衫,手里拎著一根鐵鏟。 ……祁少,祁晟? 顧柒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所認識的儒雅溫潤的祁公子,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似乎陷入了某種癔癥,手里拎著的鐵鏟上亮白色的金屬上滑下猩紅的血液。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剛才干了什么? 顧伍嚎叫著捂著頭破血流地頭抬頭看著陰影中男人:“你瘋了——?!” “——?。?!” 又是一聲慘叫,顧伍的右邊的身體突然定住了。 手工制的真皮鞋底微微曲折旋轉,正碾壓著某個男人的右手。 “你私下見了俞笙幾次?”男人的聲音仿佛從很遠處穿來。 顧伍滿額都是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心中卻漸漸有了底,他知道了男人折磨他的目的。 但是幸好,什么都還沒發生…… “兩次!我只見了俞小姐兩次!” “兩次,確定嗎?” “確定!確定!我真的只見了俞小姐兩次!” “……好,那就是……兩只手……” 顧伍還沒來得及思考男人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左手便猛地一痛! “啊——??!我的手!我的手??!” 祁晟將鐵鏟從顧伍的手腕上拔出,瞬間血液就從手腕里噴涌而出。 有血濺射到祁晟的右眼里,似是覺得有點不適,男人淡淡地砸了砸眼,血跡便從著眼窩里滾出,順著臉頰滴下。 站在土坑里的顧柒張大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顧伍的預料,他滿臉鼻涕淚水,看著血流不止的左手,心里全是懼怕。 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祁少……”顧伍勉強支起身子向男人匍匐:“祁哥……饒了我吧,我和俞小姐什么關系都沒有……祁哥?祁哥?!” 顧伍被男人拖著身體往一個大樹下拖去,兩只手被人緩緩合起放在地上…… “……祁哥?” 一根枯木突然出現在兩只手的手掌心中,從一端到另一端串在了一起。 視覺上的驚懼在那一剎那超出了大腦對痛覺的感受,顧伍神志不清地癡笑著舉著雙手來到滿是血絲的眼前,身體便猛地騰空而起。 原來插入手掌里的那個枯木依然連著粗壯的的枝丫,祁晟將手中的枝丫一放,顧伍就被吊了起來。 月色中站在青草地上的男人皮膚慘白得驚人,猩紅的血宛如某種邪惡的圖騰,在男人的臉上攀爬著,如同臉龐皮膚里的血管浮現在肌理之外。 “魔鬼……”顧柒喃喃:“什么翩翩公子,什么完美的男人,你和她……天生一對……瘋子與妓女……天生一對……” “你不幫你哥哥求情嗎?” 顧柒木木扭過頭,看到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蔣勒,抖了抖嘴唇: “求求你……我什么都沒有做……” “唉,這就由不得我了,恨屋及屋,誰讓你是她meimei呢……一起做個伴也不孤單啊?!?/br> “你和她在辦公室里做了什么?”樹下的男人問道。 顧伍幾乎已經奄奄一息了,心里的驚懼卻還是讓他一字一句道:“……她……用刀……威脅我……我……逃……”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身體便猛地下沉,肩膀變成最好的扶手,被壓著向下撕扯。 筋骨撕裂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顧伍像瀕死的魚般長大了嘴,超過極限的疼痛讓人的喉嚨里發不出任何聲的音,顧伍揚起頭,瑩白色的圓月倒映在他的雙瞳里猶如兩個破了的洞。 一點,一點,男人的身體最終還是緩緩地向下了,被釘住的那團東西筋骨分裂,粉色的血rou緩緩撕離,最后“噗”的一聲,猶如一朵花般綻放在夜空中。 顧伍如同被間斷了線的木偶扭曲地倒在了地上,兩只剪刀狀的手癱在兩側。 顧柒卻沒有運氣看到這一幕在,她早在顧伍吊在樹上被男人下壓時就已經就已經昏倒在土坑里了。 祁晟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問一遍,你和她在辦公室里做了什么。 ” 可惜癱在地上的人已經無法回答他了。 “蔣勒……”逆光中看不清男人臉上的神色:“把那個音頻調查一下,看有沒有偽造的痕跡……” 蔣勒聳聳肩:“好的,那我們現在回去嗎?” 看著男人再次舉起鐵鏟,蔣勒嘆了口氣,低頭,蹲下看著土坑里昏倒的女人。 “……小蠢貨……” 忽地一個鈴聲破開了山谷里的靜謐。 祁晟手里的動作一頓,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緩緩皺起了眉,按下接聽鍵。 “祁總……”手機里是個男人慌慌張張的聲音:“祁總,我剛才去房里發現……發現俞小姐她……不見了…… …… * 顧柒睜開眼時,耳邊已經沒有男人的慘叫了。 天空微曦,月亮也淡得幾乎失去顏色。 安靜的山谷里只余正正的蟲鳴,還有鏟土的聲音。 鏟土…… 顧柒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把帶血的鐵鏟,驀地坐起身,向四周望去。 “你醒了?” 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男聲,顧柒扭過頭,發現是蔣勒后竟舒一口氣。 “……那個……那個人呢?” “誰?祁哥嗎?他走了,留下我這個的苦命人哦,幫他收拾爛攤子……” “什么……什么爛攤子”顧柒抖著身子問:“……我哥呢?” 蔣勒輕呲:“還什么爛攤子,剛埋了一個,還有一個……哎……不過你這土坑也怪方便的,只要填個土就可以了……” “不,不要……” 顧柒一下子就哭了,眼淚鼻涕嘩嘩地淌:“不要殺我,求求你,都是顧伍那個混蛋,我什么都沒參與……” “唉,”男人嘆氣:“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不是我說了算的……” “他……嗝……現在不在……你……”顧柒打著嗝,眼里閃過一絲希望:“你現在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天真,你以為等回去了,祁哥還會讓顧家在京城存在嗎?”蔣樂看著面露驚恐的女人笑道:“你什么都沒有了,小公主……” 蔣勒直起身,往土坑里鏟土。 “唔唔……唔……”顧柒絕望地攤在泥地上,下身汩汩地流出腥sao的黃色液體,竟是嚇得失禁了。 看著女人張屋又散發著惡臭的身體,蔣勒的眼神卻越來越溫柔了 “我剛想起來了……我好像還缺一條狗……” 土坑里的女人僵了瞬。 “我還缺一條……小母狗?!?/br> 幾乎是瞬間顧柒就明白了蔣勒的意思,她慌忙地直起身跪著:“我愿意,我愿意!從今天起,我就是蔣少的狗了……” 蔣勒說話的語氣近乎憐愛了:“叫幾聲聽聽……” “汪!汪汪!”顧柒立馬就叫出聲,怕男人不滿意,還吐出了舌頭…… 蔣勒伸手摸著女人頭,輕笑:“乖……” ** 作者:……唉,這章寫得太爽,沒有剎住……我十萬字的中篇小說啊,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