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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就是工作,沒什么可抱怨的,無論目標是蹲在廁所制造糞便還是隨便滾在那個妓/女的床上尋歡作樂,她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找出來,然后滿足花錢大佬們的各種創意要求。 所以當某小組織的頭領被人從床上拖下來的時候除了某器官萎靡不振外膽子也被嚇破了個口子。冰冷的軍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伸出來,妥妥帖帖壓在他疊了三、四層脂肪的脖子上。冷淡的聲音混和著幾乎分辨不出的淡淡香水味敲擊感官:“抱歉,有人想和您談談?!?/br> 聽不出來者性別,但小頭領認為女人做不到這一步。聯想最近風頭最盛的名殺手,這似乎是很會要價的那位神秘新人…… 驚慌失措隨意扯了個枕頭蓋住身體的妓/女從床上爬下來,撿拾衣物錢包的動作利索到讓人生疑。她沖著黑暗中只露出軍刺和黑色手套的人勉強扯了扯嘴角:“親愛的,咱們有機會再約,我先走了,再見!” 對方顯然對為難一個出賣身體的人毫無興趣,就這么靜靜默許了她逃跑的請求。 這人還真是不能對比,無論那胖子撒了所少錢,都不如這位只露出一截黑手套的殺手帥哥。雖然只有一小節手套,莫名就讓人浮想聯翩到渾身虛軟。 如果不是情形不太對,她真的很愿意跟他做次生意,不收錢的那種! 胖子眼巴巴看著最后的希望光著屁股從房間逃走,油膩和冷汗混合摻雜從額頭滑至下頜。 他能怎么辦,他又不是曲線窈窕的青春靚妹,求饒肯定沒用,安排在外面的人到現在也沒任何響動,整棟建筑物里相關的活口……大概已經只剩下自己一個。 “對不起,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語氣非??蜌?,生怕對方一個不滿意就幫他開條口子流些血水和油水出去。 一張輕飄飄的紙條飄下來,胖子急忙抓?。骸按蜻@個號碼是嗎?我打,我這就打!” 他拿出握在手里快攥出汁水的手機果斷掛掉已經撥通的110番,老老實實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照著紙條按。 【X君,事務繁忙?】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對面傳來男人揶揄的聲音。被稱為X君的小組織頭目咽了口吐沫艱難張嘴:【大人,我錯了,我懂了!】 電話那邊的人顯然心情愉快:【哦?X君真的懂了嗎?】 【是的!我為我的愚蠢向您誠懇道歉!請您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胖子像是得了瘧疾一樣抖得厲害,生怕道歉道得不夠及時讓人不耐煩,他的腦袋就要和身體說白白。 對面的人放聲大笑:【既然X君都這么說了,我們高瀨會也不是港口那群瘋狗,自然是要給人留條活路的……把電話遞給我們共同的那位朋友?!?/br> 第4章 胖子把電話向后遞去,黑色手套接過,冷淡的哼了一聲,對面換了種更加尊重的口吻:【X君既然已經明白事理,今天就這樣,辛苦先生?!?/br> 對面掛斷電話,壓在喉嚨上的軍刺緩緩沒入黑暗。 仿佛從地獄重新回到人間,胖子喘息了五六秒反射性轉身尋找,身后……除了堅固的墻壁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沒有門,沒有窗戶,沒有通風口,就是酒店留給客人緊急避難用的堅固U形槽。這殺手到底是從哪里潛入,又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呢! 他摔掉手機打開抽屜掏出一把槍,隨便在腰間圍了條浴巾打開門,套間的客廳里仿佛上演了一部“死亡百科”,守在外面的三個人沒誰死狀雷同。 他摸了摸胸口安撫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小心翼翼拉開最外面的大門,一具尸體直挺挺吊在門框上,被通風口的冷氣吹得左右搖擺。 “……” 進來的是魔鬼嗎! 雇主通過終于恢復工作的監控同步看到了他想要的現場,果然像掮客說的那樣第一時間拿起手機轉賬支付。十分鐘后,已經縮成一團抱著胳膊擠在地鐵里的蘭波察覺手機輕輕跳了一下。 唔,這個月的飯錢和取暖錢都有了,還是大公司豪爽,薪水豐厚還毫不拖沓,省得她又要花力氣上門催債。 午間交通高峰期,地鐵里的人比海里的沙丁魚還多,無可奈何擠成罐頭的蘭波面無表情,心底暗暗打定主意下次絕對要注意一下工作時間的安排……不能再這樣了,她竟然有快被擠中暑的錯覺! 一群發頂稀疏的低矮男性中站著一位高挑的異國美人,無論放在哪里都是極為吸睛的存在。尤其蘭波五官實在精致,玫瑰色的薄唇讓人忍不住想湊過去嘗嘗它們是否還帶著花香的氣息,霧蒙蒙的眼睛看誰都像是下一刻即將宣誓忠貞與愛意的模樣。 某種經常流竄在各大主要乘車區間的特殊人士開始蠢蠢欲動。 地鐵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行人匆忙上下,人越來越少,這些家伙趁機慢慢靠近瑟瑟發抖似乎很冷的目標。反正很快就會讓她“熱”起來的,就當是做好事不是么。 “我說……身為男人,對女性保持距離和尊重是種基本美德,您覺得呢?” 穿著白大褂的長發男子緩緩睜開眼睛,瞳孔妖異的光澤折射出一抹艷色。他收回手臂,掌中抓著某位不知名男士脆弱的腕骨捏了捏:“請不要把您的臟手湊近這位小姐,如果忍不住,敝人可以幫您一勞永逸的切除掉它。不知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