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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無論她怎樣用靈力沉進去呼喚髭切,他都沒有絲毫反應,只有隱隱的波動讓白鳥繪里還能知道,他現在是在沉睡中。 發呆了一會兒,白鳥繪里把髭切本體刀刃收進他的刀鞘里,再度打量了它一眼,面無表情地舉起刀鞘往自己額頭上狠狠一敲。 “嘶,”她忍不住發出痛聲,但是痛感也讓她確信自己沒有在做夢。 她最初作為審神者接手的那個本丸里,和她關系極差的刀劍付喪神們,真的好像出于某種原因,一心認為自己是他們的主人,還想要自己和他們以后一起生活在神域? 這個猜想讓白鳥繪里頓時連思考都不想思考了,疑團越來越多,糾纏在一起讓白鳥繪里頓時苦惱無比。她本來只是想和紫蝶做個了結,要是能順利活下來,就安靜生活在現世度過一生即可。 但是髭切的話現在卻讓她心里有不好的預感,自己的退休生涯絕對不會安寧了。為什么離成功只差臨門一腳,卻一下子告訴她所有的事情都要重來呢? 帶著這個郁悶的感受,白鳥繪里用陰陽術去掉身上沾染的血跡,把無論怎么都無法化形出來的髭切收回她自己的本丸里。 她直接用短暫的時空跳躍回到旅館里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裝死,免得有人起床后發現自己出去過。 過了一會兒,她又把被子拉下來,望著天花板發呆,不行,完全睡不著。 她就這樣什么也不想,和天花板對著相望,直到敏銳的耳朵聽到有人開始起床活動的聲音,心情更加晦澀,竟然使她的身體回復到這么好的狀態,該說不愧是正統的神明嗎? 所擁有的神力完全和她目前斑駁雜『亂』的神力不是一個等級,更加純正和強大,閱歷也更多,她完全看不穿他們的舉動,只能試著去相信他們的話,等待著髭切口中正確的時機到來。 但是真的好不甘心,好煩! 自從經過幾年審神者生活的磨煉,自認經歷過不少事,可以佛系看待很多事情的白鳥繪里再度感受到了久違的煩躁。 因為這種煩悶復雜情緒的積存,在白鳥繪里先收拾好自己下樓去準備江戶川『亂』步喜歡的早飯,等著他起來吃完就到別的地方旅游時,旅館門外突然爆發的『sao』動就徹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知道從哪里流竄來的男人,正持著槍抵在一個早早跑出去準備游玩的女客人頭上。他臉『色』因為興奮而漲紅,聲嘶力竭地說著什么,似乎是在抱怨社會讓他找不到工作,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所以他要在『自殺』前報復人類之類的話。 “看來有點麻煩?!?/br> 因為良好的生活習慣,早早起來的網球部成員也看見了這一幕,幸村精市和其他的同伴商量要怎么辦。 他們已經提前在男人不注意的時候報警了,正在試圖走到旅館門口接近那個男人,先勸說他看看。還有的人已經悄悄借著其他人的遮掩,暗中掏出網球拍和網球,以一個隱蔽的姿勢對準了那個還在滔滔不絕說話的男人。 “......” 白鳥繪里想起來國中時,她看過的幾場網球比賽,還有旁觀的人們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開始對那些比賽選手招式的解說。 她記得,這個網球打出去的速度,是不是和轎車的速度有的一拼? 不過也許那只適用于網球比賽的人吧。 雖然當時的白鳥繪里也只是見過那個打著打著就消失再出現的網球,的確經常把那些打網球的選手打出血,包括但不限于額頭、眼睛、膝蓋、腹部、手臂等地方,可是感覺他們好像也就是昏『迷』一下,就能憑借不知道什么力量再度站起來,頑強地繼續打比賽。 一點沒有被轎車的力量打中過的感覺,還往往能獲勝! 所以白鳥繪里只是認識到這些打網球的人果然不同凡響,但是現在看他們的舉動,難道他們的神奇之處,并不限制在網球場嗎? 要是他們的奇異能力能在外界試出來,那還挺有意思的,幾乎比異能還神奇了。 但不管那個速度是不是真的,為了保住那個不是網球選手還一看就很宅的男人,還有他手上臉『色』慘白在求救的女人,還是不要讓他嘗試一下可能被轎車正面打到頭上的感覺了吧,槍走火就不好了。 白鳥繪里漫不經心地喝完早餐里的豆漿,再慢吞吞收拾好餐具,然后起身拿了一個東西走到門口,和幸村精市平靜打了一聲招呼。在那位成員已經打出那個網球,而他臉『色』焦急伸手欲攔她的動作里淡然舉手,扔出了武器。 “吱”的一聲,正享受著眾人恐懼他手里面那個槍的的目光,得意于別樣關注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巨力震開手臂,他被手里的槍突然帶著往后遠離人質,最后沒能承受住手中的力氣,噗通摔倒在地上。 他驚愕地看著脫手的槍,槍管上直接『插』著一把鐵勺,直接廢掉了他的槍。 與此同時,一個淡黃『色』的流星和一個更大號的白『色』流星撞在一起,在那個摔倒在地的男人頭上轟然炸響,然后紛紛滾落在地,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男人嚇得瑟瑟發抖起來,抱頭趴在地上。 “對不起不要殺我,我投降,不要扔炸、彈啊啊??!” 白鳥繪里看著掉落在地后緩緩滾動的網球和足球,移開視線到更遠處,一個小男孩正面帶驚愕地看著這邊,滿臉都是網球怎么可能打成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