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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br> 見他終于心情好起來,白鳥繪里也不由得松口氣,她還真的挺怕他一路就那樣不吭聲,那樣會激起她的應激反應,讓她也變得沉默下去,然后情況絕對會很糟糕的。 有過前車之鑒的白鳥繪里還是挺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那種讓人窒息的壓抑氛圍,她要是再經歷第二遍,可能就會辭掉工作直接跑路了吧。 還行,經過這么多年的針對性訓練,自己的膽量總算大了不少,有膽子離開了。 不對,心態不對,我已經很少會這樣想了,白鳥繪里察覺到這個想法,立刻感到有問題。 為什么我的第一反應是逃跑?這不是我的作風。 明明我是再害怕再沉默,也會好好完成自己責任的類型! 見江戶川亂步開始興致勃勃地拿剛買的漫畫看起來,白鳥繪里開始默念以前時政前輩們交給自己的東西,總算壓制住心底那種莫名的看似樂觀實則消極逃避的情緒,再次變得平和起來。 她在心里暗暗回憶之前發生的事,似乎是在自己剛才詛咒暴動差點靈力失控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就開始反常起來,直到自己靈力再度平穩后才恢復。 難道亂步桑雖然沒有擁有靈力,但是卻對靈力的感知異常敏銳,所以在那種詛咒起來時才會心情不愉快嗎? 那自己可真是有些對不住他,因為離得太近才會讓他這樣難受吧,但他沒辦法描述出來,所以只能生悶氣。 原來如此,白鳥繪里突然想通原因,恍然大悟。 隨即她無聲嘆口氣,就算知道問題發生的根源,再次回到之前那段時間,她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因為這個不會坐車容易迷路的青年,就像是怕跟著自己遠了就會找不到路一樣,一直不肯跟自己分開太遠,還一直暗戳戳盯著自己。 就算白鳥繪里當時知道是自己靈力的原因讓他心煩意亂,也找不到理由讓兩人間隔一段距離。 好在她靈力已經平復下來,不會再給他造成困擾了,這可真是好。 自覺想明白的白鳥繪里心情更加好起來,她看著已經可以隱約可見的海岸線,轉頭對著因為坐車太久有些昏昏欲睡的江戶川亂步輕聲喊,“名偵探大人,我們到了?!?/br> 神奈川的海,這次她主要出行目的地,在經過幾次搭車之后,終于和她見面。 她上次在時空戰場里擊殺溯行軍時,就見到一振完好的刀劍從溯行軍手里直接憑著自身力量脫出,一邊發出不甘的嗡鳴聲,一邊因為時空不穩的原因從通道里墜落出去。 當時她極端驚訝,但是實在無法再提升靈力去撿它,只能模糊感應到那振刀劍自己掉落在神奈川這邊。 狐之助上次回去時的報告里也會有那次情況,因為這是不合乎常理的,明明所有刀劍都已經在最后那場大戰中,全部回歸本靈才對。 即使有不幸流落在時空戰場的付喪神,要么結局是碎刀回歸本靈,要么就是墮化成溯行軍,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失去靈力回歸刀劍狀態,但是已經連行動和保持神智的靈力都不殘存,就不可能有掙脫溯行軍的威力。 很明顯,那振刀的情況是不合理的,它看起來就像是靈力滿級只是無法化作人形的刀劍付喪神一樣,怎么想都覺得奇怪。 所以在這次江戶川亂步剛好要帶白鳥繪里來這里破案時,她就立刻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在鬼屋里知道那個差點一手成功達成毀滅時政的陰謀主導者還活著時,白鳥繪里就一直心存警惕,任何和付喪神有關的東西,都可能跟敵人有關系。 尤其是因為敵人在暗處悄悄謀劃,她卻因為身體狀態預先吃虧后,白鳥繪里就一直覺得有些棘手。 恐怕那人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態,才會一直試圖逼迫引誘自己使用超出界限的力量,然后就可以達成她不為人知的目的了。 帶著江戶川亂步走到海邊,給他放好遮陽傘,讓他能躺在沙灘椅上玩。白鳥繪里才換上一身無袖白裙子,赤足站在沙灘上,看向大海的更深處。 那里有什么在呼喚著她,似乎為遇到她的靈力而感到異常欣喜。白鳥繪里輕咳兩聲,她現在的身體狀態極端不好,靈力經常使用很多,封印還一直堵不住,在危險的邊緣搖搖欲墜。 這次那振刀劍又是掉在海里,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那振疑是有付喪神存在的刀劍,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次又會是騙局嗎,我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和那個女人見面,解決我們之間的深仇大恨?!?/br> 白鳥繪里低聲自語,心情再度煩憂,然后回應著江戶川亂步喊她的話,從沙灘上走了回去。 在和沙灘上游玩的人□□錯的時候,她仿佛不經意地,輕輕用右手擺成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形,指尖在自己左手臂曾經被墮化藥研用本體劃過而受過傷的地方輕輕一點。 見到一道常人無法看見的金色光芒打入進去,白鳥繪里才笑著走到江戶川亂步那里,認真聽他突然想吃雪糕的話,然后努力勸他。 “亂步桑,你今天已經吃了很多涼品和零食了,再吃下去不好吧。社長給你規定的零食數量已經超了哦?!?/br> 聽見白鳥繪里的稱呼,江戶川亂步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睜開眼睛看了她幾眼,才有些不情愿地慢慢開口,“好吧,那么就不吃了,名偵探大人想去玩水,要去租一個游泳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