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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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劉氏全程看到的。 現在到了這,眼眶更是通紅,淚珠更是滴下,滴在劉氏的手背上,頓時讓劉氏更加心疼了。 劉氏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女兒在謝家到底過得什么樣的日子,不過是回娘家,那謝老太太竟派人上門來說這一番話。 這是想干嘛,以為自己兒子能耐了,就可以超過尚書府了。 劉氏摟住謝依柔,輕輕拍撫她的后背,“柔兒不怕,有外祖母在這,誰也帶不走你?!?/br> 余婆子聽到這話,頭低得更低了,她不敢說話,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這劉氏氣狠了,拿自己出氣。 劉氏看向底下跪著的余婆子,眼底深處是一片冰寒,手上動作卻還是輕柔。 “若是這樣的話,那你便幫我也給謝家老夫人傳一句話,依柔是我外孫女,我見她極為歡喜,想留她在外祖家多住些日子,若是老夫人實在擔心,便自己過來接?!?/br> 劉氏話中沒有對謝老太太的一點客氣,話也說的十分明白、余婆子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也就是老夫人聽不進去她的話,照余婆子所想,還不如到日子,就讓老爺過來接。 到時唐家又沒有準備,而且夫人定不會和唐家多說什么。 老爺來接人,夫人也不會有什么辦法,小姐肯定能被接回去。 也就老夫人這么想不開,非要給夫人難堪,可也不想想,自己這么做,會不會引來更大的一尊佛。 余婆子只當自己是個傳話的,況且在劉氏面前,她這個奴才本來就沒什么說話的份。 “老奴一定帶到?!?/br> 劉氏沒有過多為難她,一個奴才,要找也找那背后差使她的人。 余婆子等出了唐府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剛剛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被風一吹,背后都是一片涼意。 回到謝府,余婆子一刻也不敢耽擱,去了老夫人院里,將劉氏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 果不其然,謝老太太聽了又是砸碎了一套茶盞。 “哼,現在是仗著有娘家撐腰了,老身還偏不讓她如了這個愿了,讓老身親自去接,也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這個福氣?!敝x老太太陰沉著臉。 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們都噤若寒蟬,余婆子見狀也不再勸,反正在夫人這件事上,余婆子從來都沒有勸動過老夫人,幾次下來也只能任由了。 老夫人不喜歡夫人,老爺也不喜歡夫人,大公子不親近夫人。 夫人在謝府唯一的顧念就是小姐,而小姐又是個藥罐子。 夫人每天都要勞心勞力的照顧夫人,這么想來,余婆子都覺得唐梨花可憐的很。 不過就算再可憐,也不是她這個當奴才可以憐憫的。 “淵兒回來,便讓他過來一趟?!敝x老太太發了一大通火后,又是吩咐一遍。 底下有人應著。 那邊唐府,在余婆子走后,謝依柔被劉氏安撫,終于平靜下來,這會也是哭的累了,人也有些犯困。 劉氏見狀,便讓人收拾好自己的床鋪,再帶謝依柔進去睡覺。 過后再出來,已經是一刻鐘后了。 唐梨花全程目睹了一切,心情還是有些復雜的。 等兩人再來到外廳,劉氏不再是在謝依柔面前柔和的模樣,而是恢復了以往的冷淡模樣。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謝依柔敏感容易受傷,劉氏心疼外孫女,在謝依柔面前,怕她害怕,就不再那么冷淡,表現的就像普通人家,慈愛的老人。 但也就是在謝依柔面前這樣了,至少唐梨花在原身記憶里,從來沒看到劉氏這般。 不止是對原身,劉氏對自己的兒女都是這般。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眲⑹峡聪蛱评婊?,眼中是少有的嚴厲。 以往她這樣的時候,原身就會害怕,什么都不敢隱瞞。 但是在原身出嫁后,劉氏就再也沒有如此了,原身幾次回娘家,劉氏神情冷淡的招待了,問過幾句后,知道她過得好,就沒有其他了。 唐梨花聽到劉氏的問話,眼淚如斷了線般撲簌簌的往下落,泣不成聲起來。 在娛樂圈那個世界,好歹做了幾年的老戲骨,想哭就能哭出來,不過也不全是演戲,唐梨花眼淚中還有原身的委屈。 劉氏皺著眉,方奶娘見了,眼眶也紅了,更是跟著梗咽起來。 只是她還記著下人的規矩,上前去給姑娘遞手帕。 主仆倆都是如此,這可見,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劉氏臉色越來越黑,手里的帕子也捏緊了,她緊抿著唇,看著女兒哭的這么傷心,劉氏心里何嘗不痛。 是自己疏忽了,劉氏更是懊惱。 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性子,若是一般的委屈,她定不會如此。 只是劉氏更知道,這個時候,越安慰她會哭的更厲害,于是便忍耐下來,等著她哭完。 唐梨花哭的差不多了,才終是停下來,此時她的眼睛已經通紅。 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如此大哭一場,眼睛紅腫,看起來極為嚇人。 “方婆子,你來說?!币娕畠哼€在抽抽噎噎,劉氏等不住了,開口讓在一旁抹眼淚的方婆子說話。 方奶娘被叫到,直接跪在了地上。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姑娘想瞞也瞞不住了,老夫人知道了事情,心中已經起疑,就算姑娘不說,老夫人也會去查的。 “是老奴有罪,不能護好姑娘,是老奴的錯?!狈侥棠飳χ戏蛉司褪强牧藥讉€響頭。 劉氏蹙眉,方奶娘之后便是將他們這些年在謝家是怎么過活的一一說了。 從姑娘生下大公子被謝老夫人強行抱走,再到后來月子被刁難,生完小姐后,又是被刁難,沒做好月子,時常頭痛。 這些就已經讓劉氏聽得怒火中燒,“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真當我們唐家沒人了嗎?” 方婆子覺得還不夠,繼續道,“姑爺自從夫人生下小姐后,便不來小姐的院里了,直接搬去了前院,平時連見上一面都難,夫人要去見姑爺,還被那起子奴才攔在門外?!?/br> 方婆子說著說著,又再次心疼起自己的姑娘,自己這么好的姑娘,怎么嫁進了謝家,就要受這么大的磋磨。 劉氏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里的茶水都被震得濺出來,可見劉氏的力道有多大,心中又是如何。 劉氏更是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為何從沒人告訴我這件事?!” 方婆子不敢說話,她現在也已經意識到,自己之前就不應該聽姑娘的,就算落得被姑娘埋怨,也早該將這些事說給老夫人。 到時有了老夫人給姑娘做主,謝家還敢這么欺負姑娘嗎? 劉氏看她這般,更是遷怒,“我讓你跟在梨花身邊,便是要你好好服侍,你就是這么服侍的?!” 唐梨花知道這時候劉氏有多怒,要是換做她,知道自己女兒被如此欺負,肯定會更怒。 就是這事實在怪不到方奶娘身上,她到底是個奴才,只能聽從主子的話。 這便是當奴才的難處,若是她不聽從,那便是背主,若是聽從又是害主子,這兩難的場面。 方婆子又是個對原身心腸軟的,有原身的請求,她自己也在受苦受累,都不說一句,更是盡自己所能護著原身。 所以唐梨花覺得真不能怪方婆子。 “母親,是我不想讓你擔心,讓爹爹哥哥擔心,才求奶娘不要說的,母親要怪就怪我?!?/br> 劉氏看向她,眼里有恨鐵不成鋼,更是后悔自己以往還是太過心軟。 “我自然要怪你,我這么多年對你的教養你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教你被人欺負受了委屈,一味忍讓嗎? 是你爹爹官位不高,還是你的哥哥們不成器,才讓你覺得沒有娘家給你撐腰,在夫家只能忍氣吞聲?!?/br> 其實這話,唐梨花也很想問原身,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女兒想差了?!碧评婊ü怨哉J錯。 劉氏很會控制自己的情緒,發過一通火后,很快就平靜下來,當然也就是表面上的平靜,心中是多大的波濤洶涌就是外人所不知的了。 深吸了一口氣,劉氏看向唐梨花,“現在這般,你有什么打算?” 唐梨花眸子一閃,抬頭和劉氏的目光對上,眼中臉上全是堅定神色,“以往是我相差了,總以為忍忍便能下去,現在看來我越是忍讓,別人就約會欺辱。 我不是個好娘親,安兒自小就被他祖母抱去,跟我不親近,柔兒也要委屈,一直裝病?!?/br> 說說到這里,唐梨花的眼眶又紅了,可見她內心的自責和煎熬。 劉氏看著也是心疼至極,現在若是謝淵在她面前,她一定會好好質問,更會讓兒子們好好教訓這個白眼狼。 當初唐父看中了謝淵,那時謝淵才是個探花,按理說應該在翰林院當幾年的閑職,才會被下放下去干實事。 但是因為唐父的關系,謝淵省了許多步驟。 受了唐府的好處,也是他心甘情愿要娶原身的。 現在卻把原身當作一個生養工具,簡直的冷心冷情,這樣的行為更是惡心至極。 唐梨花抹干了眼淚繼續道,“現在柔兒也已經大了,安兒那邊有謝老夫人為他打算,不用我擔心,我也插不上手?!?/br> 唐梨花自嘲一笑,可見是和兒子的不親近,讓她有多受傷難過。 “我想要柔兒嫁個好人家,不能和我一樣這般,只是母親也見到了柔兒現在模樣,害怕生人,容易受驚,更是不愿與人多相處,若是一直這個性子下去,往后嫁到別人家里,恐怕也沒什么好日子過?!?/br> “我不想讓柔兒這般,只是只要在謝府一日,要想謝老夫人不故意刁難,柔兒就要繼續裝病,我實在是沒法,也不想自己耽誤柔兒?!碧评婊ㄔ缇驮诨貋碇?,就想好了借口。 當然也不全是借口,謝依柔現在的狀況的確急需改變。 “那你要如何?”劉氏目光深沉,看著唐梨花,等著她的答案。 唐梨花一掃剛剛回憶時,臉上的灰暗,又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我要與謝淵和離,我要帶著柔兒出來自立門戶?!?/br> 劉氏有些驚訝,似是沒想到唐梨花還有這樣的想法。 “只是在和離之前,我也不能便宜了謝淵,他誤我這么多年,眼見著他母親如此對我母女,卻從未為我二人說過一句話,我恨謝淵,我恨謝府,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碧评婊ㄉ袂橛行╆廁v,手也將手中的帕子捏的死緊。 劉氏沉默了,聽完后徹底沉默了。 唐梨花似是驚覺自己說的太多,害怕母親會不認同,頓時停住聲音,忐忑的看向上座的母親,等著她的回應。,劉氏就這般深深的看了唐梨花許多,而后才道,“你可想好了?” 唐梨花臉上一喜,“我自然是想好了,求母親成功?!?/br> “好,不愧是我的女兒、”劉氏點頭。 唐梨花心下松了一口氣,知道第一關算是過了。 其實唐梨花的并沒有求什么,她是肯定會再次回到謝家的,而唐梨花不想帶著謝依柔一起回去。 正如唐梨花剛才所說的,謝依柔在謝家,對她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