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4 章
次用過的毛巾把頭發擦干,一個淡藍色的電吹風就被陸時遞到了他眼前。 嶄新的,電線都還捆在一起沒拆。 明明上次來,他問陸時家里有沒有電吹風,陸時還說沒有。 楚喻眨眨眼,伸手接下來,“新買的?” “嗯。 應了一聲,陸時繞過楚喻,往衛生間走。 “啪”的輕響,衛生間的門被關上,接著是淋浴打開的水聲。 周圍變得安靜,偶爾有鳴笛聲遠遠傳來。夾雜水汽的風濕濕潤潤的,從打開的窗戶里涌入房間,有些涼。 楚喻在臥室找到chā座,“嗚嗚”地吹頭發。賽道上,陸時降下車窗看向他的畫面,又不經意地跳了出來。 出了會兒神,楚喻視線轉到了陸時的書桌上。 上面堆著不少習題集參考書,以及幾張白紙。 紙面上,都用鉛筆寫著不同的詞。 字跡熟悉,一撇一捺帶有鋒利的銳意。 楚喻小聲將最上面那張紙的內容念出來,“春風淡淡,清晝永,落英千丈,桃杏散平郊,晴蜂來往,妙香飄擲……” 他好歹也認真學了大半個月,確定這真不是學過的。 撈過扔旁邊的手機,楚喻順手查了查,發現這首詞詞牌是《西江月慢》,沒收錄進課本。 換了剩下的紙上寫的詞,挨著搜了搜,發現詞作者不同,但詞牌一樣,都是《西江月慢》。 這可能是陸時的小愛好,或者單純是刷題時練練字? 沒再關注這個,楚喻拔下chā頭,把吹風機的線纏好,開了一局游戲,邊打邊等陸時。 不過沒打兩分鐘,楚喻就犯困了,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卷,開始自己給自己講故事催眠。 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 小時候他mama不在家,哥哥jiejie都在國外讀寄宿學校,一年回來不了幾次。每次關燈之后,他就緊緊閉著眼睛,但還是會害怕地睡不著。 慢慢地,楚喻就學會了自己給自己講故事催眠。 正當他小聲碎碎念講故事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什么不對勁。 楚喻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往門口一瞥,就發現那里站著個人。 陸時洗完澡,穿著寬松的灰色t恤,饒有興致地道,“小烏龜布奇聽說了這件事,趕緊出門,爬上了一座山?” 他嗓音輕輕啞啞的,很好聽,尾音還勾著一點笑,讓人聽著,耳朵莫名發麻。 楚喻發現自己暴露了,演技瞬間攀上巔峰,一臉純然的疑惑,“你在說什么?什么小烏龜?” 陸時也沒拆穿他。 在床的另一邊躺下,陸時關上燈,“困了?睡覺吧?!?/br> 楚喻好氣啊—— 我聽出來了!他肯定在笑我! 正當他羞憤地想悄悄咬枕頭時,陸時的手指伸過來,碰了碰他的唇角,“要嗎?” 楚喻氣呼呼地張嘴,咬住了陸時的指尖。 第二天早上,楚喻起晚了。 從床上坐起來時,房間里就他一個人,外面天光已經大亮。 再看時間,十點了。 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楚喻望著天花板,發了三秒的呆,決定先給章月山發信息,問問情況。 章月山回話回得快,問楚喻病好些沒。 又問了才知道,祝知非已經幫他請了假,理由是淋了雨感冒發燒,去醫院了,來不了。 楚喻瞬間淡定,扔開手機,又舒服地睡了個回籠覺,才慢吞吞地起床。 拉開窗簾,楚喻被外面的光刺了眼。 陸時臥室的窗戶沒對大街,而是對著青川路后面的小巷子,沒那么吵人。關上窗戶,更是聽不見喧喧鬧鬧的噪音。 伸了個懶腰,楚喻心情美好地哼了兩句歌,視線突然一定—— 我日,樓下那個不是陸時嗎? 狹窄的小巷子,陸時手chā在口袋里,正跟人說著什么。 對面站著好幾個人,楚喻仔細看,發現還是熟人——曾經遇見過的那幾個花臂哥。 花臂哥明顯很忌憚陸時,站了起碼有兩三米遠。 不過看著這情況,楚喻弦一繃,腦子里蹦出魏光磊提過的,陸時戰斗力高,挑釁和刺激人的水平更高這件事。 想到陸時這兩天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