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那老板娘演技比敘哥還好!] [還記得嗎,之前榴花和敘哥說阿紅去哪兒她就去哪兒,如果老板娘是穩婆,就不難理解了,穩婆曾經給過榴花溫柔] [那穩婆怎么死的?榴花應該不會殺她啊] 穩婆回去和齊夫人復命,低眉垂眼地說:“夫人,榴花姑娘沒有身孕,您看……” 齊夫人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只說:“知道了?!?/br> “夫人,那您能放過她嗎?” 齊夫人嗤笑一聲:“再說吧?!?/br> 穩婆看向榴花的方向,眼神擔憂。 穩婆再次回頭,場景又換了。 她站在衙門門口,擊鼓鳴冤。 “砰!砰!” 鼓聲肅穆,云敘白的心跳也隨之起伏:“這個情節是我沒料到的,她很有骨氣?!?/br> 榴花被齊夫人買兇殺死,穩婆竟然來擊鼓鳴冤了。榴花生前沒有等到人給她出頭,死后倒是有人孤注一擲,為她伸冤。 衙差推開大門,問道:“何人擊鼓鳴冤?” 穩婆放下鼓錘,高聲道:“是我!我有冤要申!” 兩個大漢先一步沖到衙差面前,遞給他一包銀子。穩婆看到這一幕,氣得發抖:“你們怎么能這樣!” 衙差充耳不聞,兩個大漢把穩婆架走。 當晚,義莊里又多了一具尸體,躺在榴花旁邊。 云敘白這才想起來,在關于義莊的記憶里,他都有見過穩婆的尸體,只是面容模糊,他沒能認出來。 穩婆的死,是榴花走上復仇之路的導火索。 第202章 仵作行人(12) 穩婆的死亡真相令眾人意外, 原以為穩婆和其他npc一樣,是當年事件中的加害者,沒想到她竟然是唯一一個幫助過榴花的人。 豁出一切、甘愿得罪權貴也要為榴花擊鼓鳴冤, 可見當年的穩婆多勇敢。 “穩婆太慘了,想還榴花清白,讓榴花沉冤得雪,結果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 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蓖米涌粗€婆的尸體,心里冒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澀感:“可是, 如果穩婆就是老板娘,那她現在已經變成惡鬼,手上沾著不知道多少人的血……難道善與惡只在一念之間嗎?” “生前受到不公和折磨,死后對人失望,大開殺戒, 這樣的例子不少, ”云敘白語氣平靜:“或者說, 她殺人還有別的目的?!?/br> “老板娘的樣貌與穩婆不同, 又是半人半鬼,”稻草人琢磨道:“可能是穩婆附在活人身上,為了方便行事?” “很有可能, ”云敘白話音一頓:“玉佩還沒拼湊完整,但是我們理清了故事主線, 榴花的死亡真相早已浮出水面。上一步任務完成,該發布新任務了?!?/br> [恭喜玩家“霸霸”查明榴花的死亡真相。] [下一步任務:集齊玉佩。] 聽到系統通知,稻草人和兔子同時笑了。 “敘哥, 我還是第一次見自己cue流程的玩家?!?/br> “太給系統省事了哈哈哈?!?/br> [敘哥:系統太慢了, 我的流程我自己來cue] [敘哥現在連系統的活都搶, 系統的地位岌岌可危] 壁畫世界里的最后一個畫面停留在榴花和穩婆并排的尸體上,記憶結束,云敘白三人離開壁畫,回到老板娘的房間里。 云敘白站穩,等眩暈感緩和后,緩緩睜開眼睛。 一張笑吟吟的臉出現在眼前,云敘白聞到一股寒冷與腐朽融合的氣味,鼻尖發癢。這張臉距離太近,以至于看不清全貌,云敘白睜大眼睛,向后退兩步。 那股上頭的味道淡了些,他看到老板娘拿著蒲扇,站在他面前。老板娘臉上在笑,眼里卻沒有半點笑意,過多的眼白讓她的目光染上幾分兇悍。 云敘白和兔子很鎮定,稻草人稍微弱點,看到老板娘后呼吸聲變重了。 說曹cao曹cao到,換個心理素質差點的,從壁畫里出來直接見到人,非得嚇掉半條命。 云敘白之前讓可樂戰隊去支開老板娘,沒想到老板娘那么快就能脫身。 兔子摸不準老板娘這是要干嘛,默默站到云敘白身邊,與她對峙。 “幾位貴客,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房間里,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老板娘神色不變,搖了搖扇子,笑里藏刀:“你們不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老板娘沒提壁畫的事,仿佛不知道他們剛從壁畫中出來。 “當然沒有,”云敘白抬眼,干凈透徹的眸子看著老板娘,聲音放輕:“我們來這里,是想給你準備驚喜,沒想到還沒準備妥當,就被你發現了?!?/br> “哦?”老板娘挑眉,饒有興趣地問:“什么驚喜?” “你可以閉上眼睛嗎?”云敘白低聲問。 老板娘不吃他這套,笑了一聲:“不用弄這些彎彎繞繞的,你直接拿出來吧?!?/br> “好吧?!痹茢卓雌饋碛行┦?,殷勤地搬來一張椅子:“你先坐下?!?/br> 老板娘這回沒有駁他面子,慢悠悠坐下,優雅地翹起長腿:“神神秘秘,你再不把東西拿出來,我就當你是在轉移話題,給見不得光的事情找遮掩了?!?/br> “別急……這份驚喜我準備了很久,是專門送給你的,”云敘白繞到老板娘身后,按住她肩膀,斂起笑意:“我應該喊你紅姐,還是穩婆?” 云敘白話音落下,明顯感覺到掌下的身體變得僵硬。 隨后,老板娘的身體軟軟垂下,倒在地板上,云敘白的手沒有搭空,按在一個冰冷如尸體的怨靈身上。 怨靈比老板娘年紀大些,身形寬些,她回過頭來,露出一張云敘白在義莊里見過的死人臉。 “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狈€婆雙眼一翻,只剩下眼白。她的眼珠子瞪得極大,紅血絲在眼球中游走,像某種蟲子,爬向慘白的臉頰。 有血從破損的額頭上滑落,穩婆的腦袋忽然一百八十度旋轉,脖子扭曲成詭異的形狀,并且不斷伸長。 云敘白松開手,掌心里多了把剪刀??匆娺@驚悚的一幕,他沒有害怕,鎮定自若地問了句:“你脖子上裝了彈簧?” “閉嘴!”穩婆被他這句話氣到,嘴巴張大成原來的兩倍,絲絲縷縷的頭發不斷伸長,想要包圍云敘白。 穩婆的聲音暗啞破碎,在室內環繞:“我要讓你嘗嘗被頭發纏繞到窒息的感覺!” 密密麻麻的發絲劃過皮膚,向上糾纏,光滑冰冷,云敘白鳳眸亮了起來: “還有這種好事?” 穩婆:“好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穩婆惱羞成怒,拿出十二分實力,一定要讓云敘白體會一下絕望的感覺。長發瘋長,如同數百條毒蛇同時出洞,咆哮著沖向云敘白,纏向他的四肢。 穩婆的頭發自動送上門來,云敘白八風不動,只是輕輕張開剪刀。 “咔嚓……咔嚓……” 纏繞著云敘白的發絲悉數斷裂,落在地上,像落葉一樣鋪了厚厚一層。 “作為回饋,我就讓你嘗嘗光頭的滋味吧?!痹茢姿俣茸兛?,剪刀在黑發中穿梭。 穩婆的臉色從游刃有余變得驚恐,她收回剩余的頭發,瘋狂向后退。 穩婆摸了摸腦袋,濃密的發絲只剩下一半,另一邊腦袋光禿禿,不管她怎么努力,也沒有能長出新的頭發。有股可怕的陰氣覆蓋在頭皮上,讓她失去控制頭發的能力。 穩婆看著地上厚厚的頭發,內心很絕望:“你……你……” “我?我最喜歡你們這種用頭發當武器的怨靈?!痹茢仔α诵?,露出又甜又乖的小酒窩,把穩婆氣得不輕。 [前一秒,穩婆想讓敘哥嘗嘗絕望的滋味,后一秒,穩婆嘗到了絕望的滋味] [為什么想不開拿頭發和敘哥打架?為什么想不開拿頭發和敘哥打架?] [當事人穩婆:別問,問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穩婆快跑啊,還愣著干嘛,等會兒剩下的頭發也保不住啦!] [“穩婆跑不掉啦!”打賞了保養剪刀三件套*1000件] 可惜穩婆看不到彈幕,她咧著嘴巴,露出鋸齒一般的獠牙,慘白的指尖長出黑長的指甲,再次沖向云敘白。 “你們這些鬼,打架只會用頭發指甲牙齒,還有沒有其他新意?”云敘白遺憾地搖頭,躲開擦向他胸口的鬼手,移動到穩婆身后,又剪了兩刀。 發絲如輕紗,兜兜轉轉,落在地上。云敘白站在穩婆身后,挑起唇角:“理發完成,該收傭金了?!?/br> 穩婆恰好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怨毒的眼睛里多了抹其他情緒。她身上的憤怒和惡毒在這一瞬間褪去,胸口浮起陌生的喜悅之情,她甚至彎起唇角笑了一下。 道具升級后,除了使用次數增加,強買強賣的功能也加強了,只要云敘白單方面剪到頭發,他就能收到傭金。 “看來客人很滿意這個發型,”云敘白伸出手,聲音像雪落在青松枝稍上,清冷悅耳:“這么完美的發型,我要你手上的碎玉,不算過分吧?!?/br> 穩婆的情緒完全被道具支配,聽到他的要求,毫不猶豫地掏出碎玉,轉交給他:“不過分不過分,再剪一下,命都給你?!?/br> 云敘白:“……”你在哪里學來的霸總語錄? [穩婆,如果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話不要亂說,這個男人可能真的會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哈氣氛總是突然沙雕,我前一秒嚇得頭掉,下一秒笑得頭掉] 云敘白拿走碎玉后,穩婆回過神來,瘋狂上揚的嘴角瞬間向下耷拉,比川劇變臉還快。 穩婆氣得雙手發抖,張開五指走向云敘白。 一根鐵索甩到穩婆面前,凜冽的罡風劃破她的臉頰。兔子握著鐵索,冷臉看著她。 穩婆生前是好人,但是死后作惡多端,罪孽深重,兔子心里拎得清,下手沒有留情面。 穩婆停下腳步,沒有瞳孔的眼睛盯著在場三人,咬了咬牙。 兔子向前一步,再次甩出鐵索,穩婆瞪大眼睛,不再戀戰,瞬間消失。 云敘白把新得到的碎玉融入之前收集到的玉佩中,玉佩接近完整,只剩下一個缺口。 稻草人看著那塊玉,摸了摸下巴:“還缺一塊,npc都出場了,這剩下的一塊會在誰手上?” 云敘白回顧一遍遇到過的npc,想起一個看似在糾紛之外的npc。他取下穩婆那塊碎玉,按在壁畫刷新出來的玉佩缺口上:“答案就在里面?!?/br> 幾人再次進入壁畫中,這一次還是在義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