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不定下來,沒辦法想名字?!焙4导喗忉?。 王浣:“這好辦,都準備了,萬一將來你倆還有二胎三胎,這不就齊活了!” 夷光瞪圓了狐貍眼。 海吹紗:“哈哈哈哈……” 王浣從小皮包里,掏出了檔案袋:“我覺得吧,兩位既然已經準備給孩子起名了,那不如,今天趁機把結婚申請資料給填報了?!?/br> 他打開檔案袋,取出了厚厚一沓的申請表,且貼心的遞上了筆。 “你看,我都準備好了?!蓖蹁椒_手機上的萬年歷,說,“今日黃道吉日,二位交申請,一定能順利通過?!?/br> 海吹紗愣了愣。 “海醫生,你這表情,難道你是想白`嫖我夷光哥,不娶人家???” 海吹紗:“就你話多?!?/br> 她拉住了夷光的手,說道:“行,先領證也好。你如何想?” 夷光要不是顧慮尾巴里的那個小狐貍,早就瘋狂搖全尾了。 他矜持道:“海醫生做主?!?/br> 海吹紗坐下來,扭開筆蓋,認真填起了表格。 夷光滿心歡喜,含羞帶怯地乖乖坐下來,也填起了自己的那一份表格。 之后是雙方在一堆材料和注意事項中簽字。 夷光要比海吹紗多簽十幾份文件,內容全是對妖方的一些行為限制。 二人生生寫了一個多小時,王浣檢查好全部的資料,松了口氣。 “好嘞,那我就郵寄到首都了,大約是七個工作日,北京那邊就會處理,現在申請結婚的也不少,所以可能會慢一些。七個工作日后,你們到咱們綜合網的民政欄察看就好,會有公告,先出電子版,蓋章紙質版的申請許可書回來后,你們就是正式的婚姻關系了?!?/br> 王浣給他們倆講流程。 “等紙質版的申請許可書回來后,你倆就可以買票到首都去,直接到二十九處下設的街道辦,拍照出證件?!?/br> 海吹紗:“……”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西安,趙小貓說過,如果她和夷光要結婚的話,可以來北京找他們辦,他們可以略過繁瑣程序,直接出證。 “??!”海吹紗笑了一下,道,“罷了,還是走流程吧?!?/br> 不知為何,看到她和夷光親筆寫下的申請表和承諾書,這份結婚了的感覺,更加正式。 “……結婚證,是要拿到蓋章的許可書后,才能領到嗎?”夷光有些懵。 “對!”王浣說,“正常情況下,必須要到首都去領?!?/br> “沒關系,等申請書批了,估計也快過年了。進京的票好買,趁此機會,我休個年假,帶你去北京玩?!?/br> “是去領證?!币墓饧m正,“順便玩?!?/br> 海吹紗靈機一動:“哎呀,想到了……孩子小名,不如就叫,較真吧?!?/br> 你這么較真。 夷光扶額。 “真要是較真,那孩子能是我生的嗎?”他禁不住吐槽道。 王浣多嘴了一句。 “我們大家都說夷光哥厲害呢,現在抓到的那些妖,有的心里沒數,嚷嚷著自己天下第一厲害。我們審查員就說,你?那你先生個孩子試試。啟明昆西醫院的夷光狐,那才叫厲害,一只公狐貍,文武雙全,還能親自生孩子!” 夷光:“……” 第84章 了不起的狐貍爸爸 有胎心了,狐貍爸爸…… 海吹紗悟性好, 夷光每周的課,她都能跟上,并且很快就能舉一反三, 給他作業反饋。 農歷新年前, 她已經能夠脫離夷光的指導, 獨立給人畫符除咒了。 這與之前相比, 簡直是卓越的進步。 只是她手上還有個病例, 一直沒能找到病因。 患者是個六十出頭的男性, 啟明本地人,普通退休職工。從退休那年開始,他的喉嚨就感到了不適。 “一開始,是好像有根頭發在喉嚨里一樣,隱隱約約的癢, 沒有痰?!彼f,“當時沒在意, 以為是上火?!?/br> 結果癥狀越來越明顯。 喉嚨里的東西, 好似從頭發絲,慢慢變成了魚刺, 再然后, 就感覺到整個喉嚨都被從里頭勒住了,很緊。 不要命,但難受。 “我去過普通的醫院,什么醫院都看過了, 能做的檢查都做了?!彼f, “肺也沒問題,鼻腔喉嚨也沒問題,大腦ct也掃了, 也沒問題?!?/br> 他一不抽煙二不喝酒,家庭和睦,社交圈簡單,為人正直,并無仇家。 海吹紗:“這真的像咒……” 但她不敢下判斷,咒因呢?誰咒的? 晚上,海吹紗帶著外賣回家,夷光已經在家了,電視開著,他在看一個古裝劇,演的是唐朝的那些事,他織著毛衣,看得津津有味。 海吹紗:“你見過他們嗎?” “誰?” “就電視里演的那些歷史人物?!?/br> 電視機里正演到李世民和長孫皇后。 “沒有哦?!币墓膺z憾道,“古往今來那么多人,天子坐明堂,又怎會是我這只小妖能見到的?!?/br> 海吹紗:“不過,盛唐時,妖應該很多吧?” “嗯,是妖和人類共有的鼎盛時期?!币墓恻c頭。 海吹紗吃過飯,洗了串葡萄,坐下來寫病歷,順便把那位喉嚨不適病人的病案拿給夷光看。 “這是咒嗎?” “你判斷依據是什么?”夷光反問她。 “看到了,他魂魄散發的那種黑氣……很淡,就在喉嚨處?!?/br> “嗯,描述一下你看到的具體病癥?!?/br> “……我感覺,他喉嚨處的黑氣,雖然看出形狀,但給我感覺,勒得非常緊,像絲線?!焙4导唵?,“咒,有這種下在喉嚨處的言咒嗎?” “有的,但跟你描述的這個無關?!币墓庹f道。 “想也是……因為我問過他了,他職業并不是需要講課或是要用語言來做事的那種,而且他本人給我感覺是那種很溫和,不太健談,說話也很注意,應該也不會是他出言不遜得罪人的情況?!?/br> 海吹紗憂愁道:“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普通的醫療,也有這種時候吧?”夷光織了個毛線小花,拿遠了笑瞇瞇端詳著,說道,“這種只是答案還沒有被找到而已,需要時間。但答案,一定在生病的人身上,你不如再問仔細些?!?/br> “那我約他明天再來檢查,你來觸碰看看?” “好啊?!币墓恻c頭。 海吹紗剝了個葡萄,給了夷光,順便吻了他。 夷光:“勸你最好不要……啊,晚了?!?/br> 海吹紗又把動情符印在他身上了。 “怎么了?”海吹紗笑問。 “最近感覺尾巴有點重,害怕壓到?!彼懦瞿菞l幸運的尾巴,以提醒海吹紗,不要玩太嗨。 “那就普普通通的睡一下吧?!焙4导喪諗苛藥追?。 狐貍被撲倒時,還細心地把手中的毛衣針高高舉起來,好好放在了沙發上,并且迅速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現在真好啊……冬天也能吃到這么多水果?!?/br> 那個病人約到了下午兩點。 病人到后,海吹紗去資料室叫夷光。 資料室離她的辦公室也不遠,海吹紗推開門,夷光趴在桌子上,臉色蒼白,額頭上一層薄汗。 “來了嗎?”他勉強撐起身,微弓著背,捂著小腹往前走。 海吹紗:“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還沒走到門口,夷光就不行了,他搖了搖頭,說:“能不能再換個時間……我現在,想把尾巴放出來,我維持不住完全人形了……” 他尾巴疼。 一跳一跳的疼,疼得很密集,并且冰冷沉重。 夷光倒在沙發上,把那條尾巴放了出來?,F在,這條孕育著狐貍崽的尾巴,比其余的幾條都要肥大,夷光把它盤在前方,雙手捧抱著,輕輕喘息。 海吹紗問:“是疼嗎?那要不要吃點藥……” 夷光搖頭。 “萬一把孩子給吃沒了可怎么辦?”他說,“我能抗過去……我很耐疼的?!?/br> 海吹紗匆匆跑回去,給病人連聲道歉,還送了病人一只狐貍小掛飾。 那是她給夷光定制的,昨天剛剛到。 病人脾氣很好,聽了海吹紗的解釋后,表示理解。 “我住得也不遠,來一趟也沒什么,就當出來散步了。醫生也是人,也會生病,沒關系的,等他病好了,我再來?!彼f。 夷光住回了他的病房,這次的疼痛,讓他縮成一團,在冰冷的被子里流淚。 海吹紗沒辦法工作了,熱水袋塞了好幾個,坐在床邊暖著他的腳,一直皺著眉。 夷光就道:“……你,做好心理準備?!?/br> 海吹紗差點哭出來:“什么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