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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鄙蛑暮龅馗┥砜拷Y明卓,強勢地在蔣明卓臉上落下一個吻。 “沒關系,你不等,我可以追?!鄙蛑母静皇莻€乖巧的人,他楚楚可憐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強勢而造作的心。 “陸愷上次親的是這兒吧?”沈知夏忽地吮上了親吻過的地方,狠狠用力。 蔣明卓沒想到剛剛還好好的人,忽然就瘋起來,他想反手擋開他,卻被沈知夏抓住了空隙,鉆了進來。 一靠近蔣明卓,沈知夏整個人就燥了來。他知道自己很不對,可他就是難以自制地燥熱起來。 就像發/情的小狗,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你和陸愷做了嗎?”沈知夏望著蔣明卓,雙手趁機抱住了蔣明卓的腰,“在這兒,做過嗎?” 蔣明卓不出聲,沈知夏也不想知道答案。 車子里的氣氛瞬間升溫,曖昧的氛圍里,隱隱透著焦躁。 “沈知夏,放手?!?/br> “蔣明卓你還記得么?就是這輛車,我們做了好多次…” 沈知夏“可憐兮兮”地說:“你別跟陸愷在這兒做行么,求你…” “夠了,沈知夏你還要不要臉?”蔣明卓急于擺脫沈知夏,手下用力一推,卻不知道怎么弄到了沈知夏。 “嘶…”沈知夏的骨頭一聲悶響,他吃痛地捂著胳膊,冷汗一下子冒出來。 沈知夏:“我他媽…”他細細抽氣兒,痛得眉毛眼睛都皺起來,“脫臼了?!?/br> 第27章 下輩子的愿望 沈知夏如愿地把自己折騰進了醫院。好在只是輕微的扭傷,大夫正骨之后,就沒有大礙了。 凌晨兩點的醫院,依舊人來人往。蔣明卓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看著對面兒得了疝氣的小孩嚎啕大哭。 那孩子的母親抱著小孩兒一個勁地哄,恨不得是自己生病。 蔣明卓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赡俏荒赣H的聲音卻在走廊上回響。 “寶寶乖,等出院了mama買糖給你吃好不好?” “君君最堅強了對不對?小小男子漢呀,是不是?” “mama抱抱啊,不哭了不哭了?!?/br> 母親的聲音有些哽咽。蔣明卓忽地睜開了眼,那小孩望見蔣明卓冷冰冰的眼神,瞬間不哭了,一下下打著嗝兒,看上去更可憐了。 母親心疼地把孩子抱得更緊些,親了親小孩兒臟兮兮的臉頰。 蔣明卓有些煩躁地起身離開,打算去醫院門口等。 午夜的冷風刮得人骨頭都發寒。蔣明卓裹緊了大衣,望著火冷燈稀的街道。 身后的腳步聲近了,蔣明卓卻沒有回頭的想法。 直到一個熱烘烘的溫度貼上后背,蔣明卓才動了動。他避開沈知夏的手,轉身說:“走吧?!?/br> “你為什么不高興?”沈知夏生來目中無人,卻唯獨對蔣明卓的情緒了如指掌,像頭上頂了個小雷達,精準地接收著信號。 他揚了揚接好的胳膊,混不在意地說:“又不要你賠醫藥費?!?/br> 蔣明卓雙手在大衣口袋里握緊,沒有出聲。 沈知夏偏頭看著他。他總覺得蔣明卓的眼睛生得特別好看,像一汪幽深的湖水,溫柔又神秘。 冬夜的馬路上,燈火微涼,向來溫柔的眼底卻是化不開的冰霜。 沈知夏回想著剛才在醫院里遇到的母子,有點難過。 其實從診室里出來,看見那對母子的時候,沈知夏就明白了蔣明卓為什么沒有在那兒等他了。 蔣明卓的童年,是一個漆黑的深淵。沒有甜甜的糖果,沒有溫暖的懷抱,沒有安慰,沒有眼淚。 沒有光亮,沒有希望。 沈知夏忽然扯了扯蔣明卓的袖子,跟他說:“蔣明卓,你等我會兒?!闭f完,沈知夏撒開腳就跑,一溜煙沒了人影兒。 看著在冬夜里消失的背影,蔣明卓不耐地皺緊了眉頭。 他沉默地站在路燈下,看著腳下的影子,仿佛看見了緊緊跟著他、從未消散的陰影。 “你就是個小畜生!沒良心!” “我就不應該生你,你就是個累贅?!?/br> “沒良心的白眼狼,小畜生!” 蔣明卓深吸了口氣,冬夜漫長,他最討厭的就是冬天。 二十幾年前的冬天,他被女人施舍的一點兒溫情蒙騙,跟著上了人販子的車。 那天夜里特別冷,他一個人縮在寒冷的后備箱,聽著女人和人販子討價還價,仿佛自己是個等著被賣出的牲口。 他討厭冬天,討厭一切寒冷,討厭一切黑暗。 但,多年后的冬天。又是冬天,他跟沈知夏分手,結束了五年溫暖的假象,終究一個人獨自走進了寒冬中。 一定是他生來不詳,否則為何眷顧他的都是噩運? “蔣明卓!” 遠處的昏燈下,一個小小的白影向他奔來。 那人跑來姿勢還有些別扭,扭傷了的手掛在脖子下,另一只空閑的手拿著一串亮晶晶的糖。 他跑的很快,手里的糖卻拿得很穩很穩,將周遭的白霧一下子撥開,空氣里都是甜膩的香味。 “給?!鄙蛑拇鴼鈨?,臉上被白蒙蒙的霧氣籠罩。跑得太快的緣故,頭頂的發絲翹起幾根,真像小雷達一般。 蔣明卓不明所以:“什么…” 沈知夏哈出一口白氣,笑意融化在冬夜里,“別的小孩有糖吃,你也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