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蘇的自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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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4日 第八篇 大三寒假的時候,積攢了人生第一個十萬塊錢的我們決定對親人公開關系。 我把張東領回了家,張東買了一大堆禮品給父親母親,殊不知馬叔也特地到 場了,猝不及防的我們沒有準備馬叔的禮物。 對于馬叔,我自從明白了倫理之事后就不知道怎么面對,生疏了許多,對于 馬叔的熱情和溺愛都感到不知所措。 但是馬叔從不計較,依然那么寵愛,只當做我長大了產生的隔膜、代溝。 我偷偷把給父親的茶葉掏出來另外裝了個袋子讓張東遞給馬叔,馬叔開心得 像個小孩子一樣。 家人對張東的滿意讓我十分開心,對馬叔也減少了很多敵意。 他們跟張東說我小時候的事情的時候還對馬叔埋怨了幾句。 就那么幾句跟馬叔的互動,母親竟然笑得十分敞懷,甚至有眼淚滲出眼角, 一副很欣慰的樣子。 然后畫風突轉就捂著臉抽泣起來,就好像我馬上要出嫁似的。 飯桌氣氛突然尷尬起來,我跟張東扶著母親回到她的臥室。 母親把我留下說要跟我說一些話。 四十歲母親的眼角紋開始明顯,她抹干凈了眼角紋上的眼淚。 沉默了好一陣才用一副決然的表情告訴我。 闌尾炎的那個晚上她發現房門是開著的,她知道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她和 馬叔、父親的事情。 她還乞求我接納馬叔的關懷,因為馬叔是我的親生父親,其實我應該叫做馬 蘇。 當年父親和馬叔同年參軍,同在一個班,同時當的志愿兵,相交莫逆,互為 兄弟。 他們還同時愛上了母親,母親選擇的是馬叔,還偷食了禁果。 馬叔正準備提交了結婚申請的時候被臨時抽調去首都進行保衛的工作。 正當母親發現自己懷孕,滿心期待著馬叔的回歸的時候傳來了馬叔被憤青砸 破了頭昏迷不醒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的消息。 父親陪著母親一起接回了外傷痊愈卻醒不來的馬叔,細心照顧著。 母親的肚子漸漸隆起,在那個名聲如生命的年代。 不能污了馬叔英雄的名聲的念頭在母親心里生起,英雄是不會有婚前性行為 的。 未婚先孕的她接受了父親的求婚,父親也接受了馬叔的遺腹子——我。 父親申請轉業到消防部門,照顧著懷孕的母親和昏迷不醒的馬叔,每天幫馬 叔擦身做運動免得生瘡和肌rou退化。 父親無微不至的照顧感動了母親,我滿月之后,母親就主動把身子交給了父 親。 就在馬叔的床上,握著馬叔的手,一邊說著父親的好,一邊埋怨著馬叔,一 邊祈求馬叔的原諒,同時還希望這樣能刺激馬叔讓他醒來。 之后有一大半的性生活都是三人一起的,母親握著馬叔的手,父親在母親身 上聳動。 可能母親還會用語言刺激昏迷不醒的馬叔,可能還會刺激馬叔的roubang幫他口 交,但是母親是不會詳細描述的。 我兩歲時馬叔奇跡般地醒來,就在父親在母親身上聳動的時候,握著馬叔的 手的母親感覺到了馬叔手掌傳來的握力。 接著花了兩年時間慢慢康復,三人就這樣生活在了一起,馬叔不怨恨父親趁 虛而入,父親也不怨恨馬叔突然歸來擾亂了生活。 連房事也按照馬叔昏迷時的情景延續了下來,這就是當年我看到的事情的真 相。 抽抽涕涕地說完,母親已經哭成一個淚人,被淚水迷蒙的眼睛帶著期望看著 我。 眼神里有如釋重負的坦然也有羞愧更有期待,期待我發出諒解的信號。 我心疼地幫母親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擦一邊自己也鼻子一酸就流下淚來。 述說自己的無奈的同時母親也祈求著我原諒他們的荒唐,至少不要怨恨馬叔 (馬叔的真名就叫馬叔)。 我還能怎么辦,都是可憐的人。 特別是母親,難得幸福,卻因為我而變得憂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 diyibanZhu#Gmail.℃○㎡ 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 我擁抱著母親,安慰著她,保證以后孝順父母,孝順馬叔,十幾年的習慣要 改口叫爸爸是很難的。 說著大學生活的趣事,說著張東的好,等到母親平復下心情,我抱著母親的 一只手臂回到客廳的時候。 三個男人已經喝蒙了,父親和馬叔輪流給張東灌酒,三個人就差稱兄道弟了。 難得看到不茍言笑的父親和馬叔一起滔滔不絕地教訓張東。 低聲吹自己年輕時的勇猛,父親和馬叔互相拆臺說部隊里對方的囧事。 還警告 張東一定要對我好。 張東不敢頂嘴,只能點頭再點頭,抓住機會就往別的方面扯,用請教的方式 來反駁兩個老男人。 馬叔甚至巴拉著腦袋上的短發給張東看傷疤,說要不是收到命令不準開槍不 準用暴力,他一個人能打十個。 接著馬上被父親拆臺說打不打得過不知道,睡了三年是真的。 我和母親就這么笑瞇瞇地看著三個男人喝酒吹牛。 過了幾天又去見了張東父母,除了他哥哥參軍不在場,大家都很滿意,一切 都很完美。 過年的時候我們兩人父母還聚在一起吃了一餐飯,權當定親了。 開學前,在母親的安排下,我跟馬叔在政府招待所私下吃了一頓認親飯。 身份的改變讓我有些尷尬,但是馬叔大大方方地說以后就叫馬叔就行了,他 這個名字是見人大一輩。 這話讓我聯想到馬叔的平輩們叫他的名字就矮一輩就不禁莞爾,一下子放松 下來。 馬叔把身世交代了一遍,他是一個流落在外的紅二代,養父母早已不在世 了。 我讀小學的時候,家人才找到他,認親宴也是在我家進行的,只不過那個時 候我懵懵懂懂。 馬叔還有一個大他十多歲的哥哥,雖然馬叔屬于私生子,但是他的大哥和已 經八十多歲的父親并沒有歧視他。 馬叔的父親,也就是我真正的爺爺雖然退了,但是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大哥 也是一方大吏。 一手安排馬叔走進了仕途,十年的磨礪,馬叔走到了人生最重要的時間,要 升廳級了。 但是馬叔不愿意結婚,他不想離開我的母親。 高級干部必須是成家之后才顯示出穩重,連離婚都會失分,能單身走到副廳 已經是政界的一朵奇葩了。 母親一直催他接受首都家人的安排,結婚成家然后走向更高的崗位。 這次跟我吃飯也是要征求我的意見。 荒唐的一妻二夫要不要就此終結? 這到底是背叛還是改邪歸正他也無法取舍。 打斷畸形的幸福還是保持現狀。 這么沉重的選擇權交到我的手上,讓我突然感覺自己很厲害的同時也感到無 法承受。 只能試探著說,你們都老了,不如做點事情,那樣的關系畢竟世俗不容。 幼稚的我就這樣刺了馬叔的心靈一刀。 一斤裝的飛天茅臺還剩大半瓶,馬叔一口氣喝掉,紅著臉搖搖晃晃地走了, 結束了這場認親宴。 事后馬叔說我的話讓他很受傷,但是他不怪我。 還說現在社會安定,讓我一定要活得自在、活得幸福。 無論任何時間地點,他都是我永遠的后盾。 從此以后,馬叔變了,雖然感覺他對我的關愛并沒有少,還是有求必應,要 求點什么總會得到滿足。 但是和藹的笑容很少出現了,上位者的威嚴愈加明顯。 本來是他討好我,漸漸變成了我主動說話討好他。 三個月后,馬叔就結婚了,我以干女兒的身份參加了婚禮,很多晚上七點新 聞出現的人物到場,算是政治婚姻,但是也沒有像電視劇里那么狗血。 馬嬸只比我大幾歲,高挑秀氣,開朗大方,紈绔圈里混過幾年,留過洋,不 但接受了婚姻安排還樂在其中。 照她的話說,掙扎是愚蠢的,反抗是徒勞的。 家人幾輩子努力得來的優越生活憑什么為了愚蠢的逆反,虛幻的愛情而自毀。 而且社會地位和物質資源也不是平頭百姓能給她的。 還不如從家人安排的婚姻中找到快樂和幸福。 馬叔離開了,去了別的市主政一方,這是慣例,很少有一直在一個地方升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