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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姬君也很好奇啊?!?/br> 安倍晴明笑瞇瞇地,站在他身邊的澤田彌乖乖地給兩人見禮。她剛剛直起腰,趴在賀茂保憲肩上的貓又就“喵”了一聲后腿一蹬跳進了她懷里。小蘿莉被黑色的貓咪撲了個滿懷, 稍稍有些站不穩地往后退了一步靠上了正站在她身后的晴明。 “烏丸?!?/br> 澤田彌開心地抱著貓咪蹭了蹭,黑色的貓又回了一聲又軟又甜的“喵~”。一人一貓在之前的黑霧山事件中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誼,貓又雙爪搭在小蘿莉肩上,小腦袋湊過去舔了一下她的臉頰,整只貓在她懷里打了個滾,這個嬌撒得流暢又自然,黑色的貓咪如同一只粘人的普通家貓一樣在小蘿莉懷里乖巧地亮出肚皮任揉任抱。對比站在一邊剛剛還被他蹬了一腳此時正在咬牙切齒地拍衣服的賀茂保憲,貓又大爺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何為雙標。 源博雅左手搭在腰間的長刀上,看了看抱著貓又正開心的澤田彌,又看了看笑瞇瞇的安倍晴明和被貓欺負了的賀茂保憲。大概是覺得己方這個陣容配置連BOSS都可以試著去刷一刷,只出門圍觀個惡作劇的小鬼,無論如何也出不了什么問題,于是源博雅便不再多說了,而是轉頭看向安倍晴明詢問道,“現在就走嗎?” “稍等一下,還要等兩個人?!?/br> 八月的夜風還是有些冷的,安倍宅院墻下叢生的雜草被吹得呼啦響。澤田彌抱著貓咪站在宅院大門前,小動物身上暖烘烘的溫度隔了一層衣料源源不斷地傳過來,穿過長街的風將她的裙擺吹得紛飛,風尾掃過腳踝,有種涼颼颼的觸感。 澤田彌眨了眨眼,搭在她肩上的手突然收了回去。站在她身后的安倍晴明非常自然地換了個位置,站在風口將她往身后帶了帶。 街上起霧了。 霧氣不是從天而降,而是自長街一端向另一端潮水般涌過來。翻騰的白霧中,兩個纖細的女子的身影緩緩地由遠及近。 長長的墜飾搖晃出清脆的撞響,垂下的衣擺行動間如翻飛的流云,夜色中自大霧里走來的女子舉止嫻雅,姿容端麗,讓人恍然以為是踏著月色來凡間游玩的輝夜姬。 直到走到近前,一青衣一紅衣兩個美人彎腰行禮,“晴明大人?!?/br> 源博雅:“……” 他默默地看向賀茂保憲,以眼神傳遞了自己的意思:這是兩個女鬼沒錯吧? 賀茂保憲回了他神情復雜的一撇。 嗯,別驚訝,他也沒見過收拾得這么整齊好看的女鬼。 因怨氣而凝就的鬼,終究是帶著不祥的。特別是因情而生怨的女人,在墮落為鬼物的那一刻,大多都被怨氣沖昏了神智,她們唯一的心念就是拖著所愛所恨的那個人墜入深淵,執念已成死結。靈魂上的扭曲反映到外表,所以但凡這樣的女鬼大多數都是面目可怕,半夜出門能嚇死個把活人的那種。 這還是賀茂保憲第一次見到這樣神智清明不說還有心情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女鬼,難怪平安京里有傳聞說兩位藤原大人對死去的情人依依不舍余情未了,他好像忽然就能夠理解了。嗯,跟他這個師弟認識久了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能遇到。 兩位女鬼跟晴明行完禮便蹲下身平視著他身邊銀發蘿莉的眼睛,神情喜悅又溫柔,“姬君,您回來了啊?!?/br> “德子,青沅?!睗商飶洷е堖浠亓怂齻円粋€萌萌噠的笑。 簡單的寒暄介紹完畢,安倍晴明微微側過頭看向賀茂保憲和源博雅微笑著解釋,“不用在意,這兩位都是來看姬君的?!?/br> “嗯,看出來了?!辟R茂保憲木著臉,這兩位女鬼小姐從出現開始就看都沒看他一眼,讓賀茂公子一度懷疑他之前在平安京的貴女之間受到的歡迎只是自己的幻覺。 今夜月色正好,一行人干脆都沒有乘坐牛車,而是從土御門小路歩上了朱雀大街,向著羅城門的方向步行而去。 月光清涼,沿街的大戶人家門前的燈籠逸散出朦朦朧朧的光。德子懷里還抱著一把琵琶,墨色的長發順著她的肩側流泉般垂落,她微微側著臉,丹紅的唇色天生帶著一抹凌冽,但她唇邊勾起的弧度又將這抹凌冽軟化為了春溪般的溫柔。 那場命運付諸予她的噩夢似乎已經過去,她又回到了生前那個溫軟嫻雅的女子的樣子,一邊溫和地和身邊的小蘿莉說著話,素手一邊輕輕地撥動琴弦。 零零碎碎的曲子,連不成曲調,卻有脈脈的溫情流動其間,和著天空中灑落的清澈月光,讓走在后面的博雅聽得眼睛一亮,似乎聯想起什么一般,思緒一時飄遠了。 安倍晴明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唇角含笑,“可惜沒有帶酒?!?/br> 賀茂保憲在清涼的月光中伸了個懶腰,氣氛太輕聲他沒忍住懶洋洋地懟了一句,“是啊,你也有算漏的時候?!?/br> 然而安倍晴明的下一句話緊接著就輕飄飄過來,“可是就算帶了酒,師兄你也不能喝吧?!?/br> 賀茂保憲的動作一僵,他飛快地回頭看了一眼趴在澤田彌懷里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貓又祖宗,咬著后槽牙幾乎用上了氣聲,“你就不能別提醒我這一點嗎?!” 幾個人和鬼說說笑笑地踏上了朱雀大道,往羅城門的方向走。半路上偶爾遇到幾個趁著半夜在城里亂跑的小妖怪都被這陰陽師和女鬼一起踏夜賞月的奇景給嚇了回去,疑心自己是不是半夜沒睡好做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