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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第一批不速之客里面還能站著的已經沒有幾個了,不同于被周防尊保護得好好的澤田綱吉幾人,正面承受了天地憤怒的死神們觸不及防之下近乎全滅。此時此刻,突然出現在澤田綱吉幾人面前的第二批陌生人形容有些狼狽,但是在剛剛那波浪潮沖擊中居然沒受太重的傷,從這一點就足以看出他們的實力。 四人中打頭的是一個光頭和尚,一把亂七八糟的黑漆漆的大胡子和胸前朱紅色的佛珠撞在一起,配色相當一言難盡。滿地傷員視之不見,在看到澤田綱吉幾人時他反而“哦豁”了一聲,像是驚訝又像是驚喜。 “還真有其他人啊?!?/br> 大和尚的態度看起來相當隨便,他雙手抱在胸前左看右看像是在看稀奇。但與此同時,他披著寬袖羽織下的身體死死地緊繃著,腦海中的神經拉緊到了極致。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紅發男人身上,表面看起來若無其事,注意力卻有八成都放在了他身上。 這個人非常危險…… 空氣中無形的壓力開始慢慢聚集,像是陰雨到來前的天空。和對面的那個高高壯壯的大和尚對視了幾秒,周防尊緩緩勾起了唇。 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半句廢話都沒有,兩個人幾乎同時動手。赤色的火焰和雪色的刀光引爆了空氣中無形的引線,澤田綱吉一口氣憋在了喉嚨口,目光緊跟著場內身影閃動的兩人,感覺自己都快要跟不上趟了。 莫名的,他覺得這個光頭和尚跟之前來襲的人完全不同,二者甚至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雖然這一晚上他經歷了種種怪異詭譎天塌地陷的場景,日本式恐怖片和美國式災難片前后銜接給他上了個豪華套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周防尊在的原因,他雖然表層情緒起起伏伏跌宕不休,但內里其實是無比安定的。 有大哥在就不會有事。 這幾乎是澤田綱吉的一個固有認知了,像太陽今天落下明天一定會升起來一樣牢不可破。 棕發少年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死死盯著庭院中央的人。這可能是第一次,他對明天會不會有陽光照常灑下來產生了一絲絲的動搖。 不過說是動搖也就那么一點,還沒有到讓他驚慌失措的地步。所以,當有空間波動的氣息在他身后閃現出來的時候,澤田綱吉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握著打火機的手“嚓”地一聲燃起一簇火苗,緊接著就把他和他身邊的白蘭杰索和澤田彌一起卷了進去。 一聲悶哼在身后響起,然而那個通過斬魄刀的特性空間跳躍過來的人還是在火焰卷上來的零點零一秒內雙手搭上了兩個少年的肩膀,下一秒,幾個人所屬的空間和幾千米外的山林達成了交換。 場地中央的周防尊猛地回過頭,幾片殘喘過冬季的葉片飄飄搖搖地掉落在了木質走廊地板,他身后的空間里已經空無一人。赤發男人眼眸微微瞇了瞇,周身的火焰倏然竄上天際,火線所過之際,虛空中爆出噼里啪啦的細小裂痕。隱沒在云層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于徹底顯露了出來,一道寒光從劍身一直往下流淌至劍尖,搖搖欲墜地凝在那里,如同夜色中最后一顆寒星。 光頭和尚的呼吸一滯,“噼里啪啦”像是瓷器在溫度過高的烈火中灼碎的細小聲音不斷在空氣中響起,而在這一連串的不祥碎音中,他似乎聽到了對面男人的一聲輕笑。光頭和尚嘶了口氣,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寂靜寥落的山林,天空中的星辰被外來的風聲吹熄,月光隱沒進了云層。林子里四處都是黑漆漆一片,不見鳥鳴,不聞蟲聲。 樹上的葉子已經近乎落光了,干枯的樹杈是夜色中一重濃過一重的陰影。就在這死寂得仿佛靜止的空間中,一片耀眼的火光破空而出,火焰裹挾著外圍的一個黑影從半空中滾落下來。 穿著黑色和服的人影一落地就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撲熄了身上的火焰,然后遙遙抬手,口里迅速地蹦出幾個音節。 “六杖光牢?!?/br> 澤田綱吉剛剛落地還不待有其他動作,登時就被六道光片鎖在原地。他咬著牙一回頭,就看到自家小伙伴白蘭杰索抱著蘿莉滿臉無奈地看向自己,鎖在他腰間的光片至下而上給他打了個完美的光,這個角度居然都不減帥氣的白蘭同學聳了聳肩,“啊,我們被抓住了呢,綱吉君?!?/br> 知道被抓住了你就給我緊張一點??! 白蘭這種好像跟人玩躲貓貓游戲被抓了一般的語氣讓澤田綱吉不合時宜的吐槽之魂再次冒了出來,他有點無力地想扶額,然而雙手都被鎖在腰間的凄涼狀態讓他在硬件條件上有些欠缺。 滿肚子的驚慌和緊張裝了個球結果被白蘭杰索一針就戳散了,最后,澤田綱吉嘆了口氣,用一種幾乎是有氣無力地語氣回頭看向那個跟他們一起被交換到這里的黑衣人。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第75章 逃 澤田綱吉的疑問并沒有得到回答。 前來追殺他們的這群人就好像古代哪個舊貴族豢養的死士, 沉默而忠誠,像一群沒有感情的機器,視自己和同伴的傷亡為無物。 澤田綱吉眼睜睜地看著不遠外的黑衣男人蹲在地上劇烈地喘著氣,他身上挺括的黑色和服被火焰燒燎成了更加時髦的乞丐裝, 和衣料緊貼在一起的皮膚自然也沒能好到哪里去。他單膝跪在地上, 勉力地靠著插在地上的黑色長刀支撐身體, 搭在刀柄上的手皮開rou綻鮮血淋漓, 幾乎已經只剩下白骨。澤田綱吉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齜著牙眉心都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