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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瞬間,包括我在內的幾個人都沉默了。一旁路人走過的聲響反倒使得我們這一塊顯得如同太空般寂靜。 平靜地丟下深水炸.彈的江戶川亂步暫且不提,國木田君和那個白發少年都像是石化了一樣露出了天崩地裂的表情,連太宰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時間仿佛也因此停止了。 ... ... ... “哈——???!” “媽、mama???!”國木田君和白發少年異口同聲地喊道。 國木田君不可置信地說道:“那個太宰竟然也有mama嗎?” 聽到這,哪怕是依舊眼底帶著茫然的太宰也忍不住吐槽他:“要不然國木田君以為我是怎么出生的?” 國木田君下意識地沉思了半會兒說道:“從石頭里蹦出來吧?!?/br> “我又不是孫●空?!碧谉o奈地攤手。 隨后他看向我,笑瞇瞇地說道:“不過亂步先生漏說了一些東西吧?她是『太宰治』的mama卻不是我的mama。畢竟我可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位小姐?!?/br> 我伸手說道:“我叫幸子,太宰幸子?!?/br> 太宰頓了頓,說道:“幸子。好吧。幸子?!辈恢獮楹?,他重復喊多了一遍。 『幸子』,明明是很簡單的幾個音節卻被太宰念得極為鄭重,仿佛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國木田君疑惑地說道:“也就是說幸子小姐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江戶川亂步點點頭,說道:“至于她是怎么過來的這件事就得問她本人了?!?/br> “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蔽矣行├_地說道:“我只是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中了,然后就來到了這里?!?/br> 國木田君沉思著說道:“好吧,怎么過來的暫且不提。但太宰所說的幸子小姐是『太宰治』的mama卻不是你的mama又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換了一個世界后連母親也會發生變化?”國木田君以一副研究學術般的認真表情問道。 太宰“哼哼”地笑了幾聲,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某個世界的我還和國木田君是兄弟關系呢?!?/br> 國木田君想象了一下這個可能,隨后打了個冷顫,用一種有些畏懼的語氣說:“還是放過我吧,跟你搭檔的這段時間就已經讓我收拾了這么多爛攤子,要是讓我從小到大給你收拾爛攤子,那我絕對會因為煩惱過度而掉光頭發的?!?/br> 太宰幸災樂禍地說道:“你現在的發際線也開始往上移了?!?/br> “你以為這是誰害的???!”國木田君再次進入暴走狀態。 眼看這兩個人又要吵起來,或者說太宰繼續在國木田君暴走的邊緣來回蹦迪,白發少年苦笑著打圓場,好不容易才把話題拉回來。 太宰又看向我,說道:“話題扯回來,雖然我也不清楚這方面的事情,但我覺得她大概不屬于這種情況。你說呢?幸子小姐?!?/br> 我無奈地點頭,說道:“沒錯。我與我的兒子阿治并沒有血緣關系,我算是他的養母吧?!?/br> 太宰攤手說道:“而這個世界的我可沒有養母?!?/br> 甚至很有可能這個世界的我已經徹底死掉了——我神情恍惚地想到。 因為明白自己死后是因為對生的執念才化作怨靈,隨后又誤打誤撞地遇上了靈魂與自己極為契合、自身又擁有特殊體質且在死時許愿有人能夠保護自己孩子的芽衣——等等巧合才得以重生,無論缺失哪一環都會失敗的我想著:這個世界的『我』大概是沒有像我那般幸運,在遇到阿治前早已死去了。 我因此感到了些許兔死狐悲的傷感。 白發少年有些好奇地問道:“養母?也就是說幸子小姐收養了那個世界的太宰先生?” 我困擾地說:“其實我不太喜歡用這種說辭?!?/br> 我輕撫自己耳邊的發絲,說道:“對我來說,我是放不下那孩子,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做到眼睜睜看他徑直地墜落下去,所以...我抓住了那只手,下定決心成為他的母親?!?/br> 我抬起頭來對他們說道:“而對那孩子而言也是一樣的,他選擇了我做他的mama?!?/br> 我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我不喜歡用收養與被收養的關系去形容我們,因為我們明明是互相選擇了彼此然后成為了家人啊?!?/br> 白發少年愣愣地看著我,呢喃著說道:“好溫柔...” “......” 而太宰看著我,很遺憾那般說道:“哎呀,不過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竟然有mama,我沒有遇到真的太遺憾了?!?/br> 望著他的笑臉,我清楚地意識到了他與我的阿治的不同。首先,現在的阿治是絕無可能在我面前擺出這幅假得要死、陌生又冷淡的笑容。 可即使如此... “嗯,我也為這個世界的自己感到遺憾?!蔽覜_他笑了笑,用柔和得如同溢滿蜜糖的眼睛注視著太宰,說道:“可即使如此,看見這個世界的你過得很好的樣子,我還是感到很開心?!?/br> “太好了?!蔽胰绱苏f道:“哪怕我不在,你也能過得好,能夠擁有能夠站在一起的同伴,我便放心了?!?/br> 我也不是沒有擔心過萬一哪一天我先死去了,被獨自留下的阿治又該怎么辦呢?但我現在也能夠徹底放下心來了。畢竟阿治已經擁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擁有了朋友、搭檔、屬下,哪怕我真的死了,他也一定能夠繼續過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