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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這樣的世界,死何足惜?! 但是活下去吧,忍其難忍,把一切都劈成干柴,終有一日會點燃的! 終有一日會燎原的!” 《論傳承》 “……一旦有人跟我說什么師徒父子的,我就要嫌惡地轉過身去。每個人都是獨立地活在世界上的,或許有靈魂相許的雙方,但如果因此就把自己或對方當作附庸的話就完蛋了。 我聽聞各大忍村和富商地主都會收攏一些因為種種原因失去了一切身外之物的流民以及孤兒。雖然是將其當作奴隸和消耗品,但是既然都已經到那種地步了,那么只要是雙方認可的交換,外人也沒有可以置喙的余地,只能心驚膽戰地祝福便是。然而這其中總有一些家伙,以各種名目為借口,把連父母死去了這樣的事都還理解不了的小孩子當作一張白紙,熟練地在上面肆意作畫,最后洗腦出一個個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意志的完美的工具。 他們大概倒是心滿意足了,說不定還會覺得自己真是了不起,這么聳人聽聞的事也能干得滴水不露完美無缺。 我也不是生來就想殺人的。 我真想活生生咬下他們的血rou,用后槽牙用力地嚼碎然后吐到他們臉上! 這是比殺人更可怕的暴行。 任何一個人,當你對還沒有建立起成熟的獨立的人格的孩子肆意加以扭曲時,你便犯下了這樁罪行。 對待孩子,永遠也不該對他們說’你要學著我的樣子這么做‘之類的話。 只需要教給他們對錯就好了。 卻不是教給他們你以為的對錯。 就比如,一個打算復仇的人有了一個弟子,他不該教給弟子復仇是對的,而應該這么說,’我不是在為死去的人復仇,是在為我自己復仇。我所做的事沒有任何正義可言,我只是在發泄自己的憤怒與仇恨,因為不這樣我就活不下去。但因為有理由,所以就決定奪去別人的生命,這樣是不對的?!?/br> 一旦這么說了,那么孩子就有了評價的權利,而不是像水壺一樣只能成為裝載別人的思想的容器。 太過執著于傳承的結果就是一代比一代更麻木,更不會思考,終于淪為規則和普適的世界觀的玩具。 父母們,師傅們,長輩們,不要再恬不知恥地把自己的思想傳承下去了!你們的思想沒有任何必要之處! 真正必要的東西,人會在成長的過程中自己找到的。 比起傳承,倒不如讓孩子學會評價你們的對錯,這樣還更有魄力一點。 不過,像這樣的做法,大概全天下,能做到的人也不超過三個吧。 我連這三個的名字都不知道?!?/br> 日落月升,在夜幕靜悄悄肆虐了天空時,奈良鹿丸正看到最后一篇的最后幾頁上。 樓下隱隱約約傳來了父親那沉穩平緩的腳步聲,即使不加掩飾,也比普通人的腳步聲要輕很多,那是忍者的腳步聲。 如果說之前的幾篇還帶了幾分春秋筆法的話,最后這一篇干脆就圖窮匕見了。 “……煌煌第一忍村,堂堂第一忍族,居然在村子里被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少年給屠戮殆盡!真是慘絕人寰。 我聽后以為好多樹忍村發了瘋,這得是多愚蠢且自負的混賬才會期待世人接受這樣的托辭??? 結果我發現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他們的話,于是我以為自己發了瘋。 我一遍又一遍地詰問自身,試圖找出一個合理的能說服自己的解釋。 是那天晚上好多樹忍村的忍者都去春游了只剩宇智波一族留在村子里嗎? 還是說那一晚所有人都做了一個幸福的美夢所以誰都不愿意醒過來? 果然還是因為那一晚的值夜忍者和暗部都是宇智波鼬的忠實部下吧? 又或許,可以把原因往親情上靠一靠呢?雖然宇智波一族的人面臨著族人的屠刀,卻因為對他的深深的愛而不愿意讓家族丑事被外人知道,所以都悄無聲息地抵抗著并且悄無聲息地死去了——鄙人本非忍者,不了解有什么悄無聲息的拼命方法,說不定他們都用兩三勾玉的寫輪眼去抵抗自己最了解其威力的萬花筒寫輪眼也說不定。 這樣的解釋諸位滿意嗎? 這樣的解釋滿足了你們那愚蠢又卑鄙的心嗎! 我在那一天陷入了譫妄的絕境,無論看向多么和平友愛熱情熱鬧的地方都只能看到那一晚,明月高懸,一個又一個黑暗中的忍者披甲持刀刃,可怕的鬼目俯視著悄無聲息的街道。 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一刀一刀殺死自己全部的親人,他們催逼著他,警告著他,他們的目光是比寫輪眼還要可怕的瞳術,讓一個活生生的人異化為絕望卻漠然的傀儡,除了揮刀還是揮刀,族人要殺死,鄰居要殺死,父母就更要殺死! 世人就這樣接受了忍村的說法,接受了一切的黑暗與邪惡。 忍者一邊叫囂著他們是大名的工具,一邊又做出連貴族都不屑為之的惡事,真是令人作嘔。 貴族作惡,至少世人都能明白,看得出來??墒侨陶咦鲪?,竟然冠以‘任務’、‘忍道’、‘別無他法’等等的名頭,博取不明真相的人的同情與理解,真是令人作嘔! 有誰拿刀逼著你去殺人嗎?! 你的忍道就是殺人的忍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