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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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光下的泡泡(1) 岑碧跟霍遙到五金店門口前二十幾步,就停了。 一是怕霍齊遠,二是不想多添麻煩。 霍遙摸摸她的頭,說:“等我,很快,待會帶你去吃飯?!?/br> 霍齊遠已經等霍遙等得不耐煩了。 霍遙把書包甩到椅子上,抓起卷閘門和收錢抽屜的鑰匙,說:“你快去吧?!?/br> 霍齊遠指了指角落的紙箱,“新進了點貨,記得擺上貨架?!?/br> 霍遙應下來。 老實得有些不尋常,沒像以前一樣擺臭臉給他老子。 也沒什么要吩咐的了,一個破五金店,也沒啥值錢的?;酏R遠攥了幾張錢,搖搖晃晃地出門。 他一眼就看到那個女孩子。 長得很好看,很乖的類型,手抓著兩條書包帶,低頭在踩地磚。 她抬頭和他對視一眼,又迅速地瞥開。 霍齊遠對她那張臉沒印象,搖搖晃晃地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岑碧又等了會兒,才去找霍遙。 霍遙放了她的書包,店也沒管,直接帶她去附近一家西北手工面館,點了碗番茄j蛋面和牛rou面。 他自己晚餐通常都是打發著吃的,但不能委屈了岑碧。 面很勁道,味也很足,岑碧夾了兩片牛rou給他,他說不用,你自己吃,岑碧說她吃不完。 最后,她還剩了半碗,霍遙哄著她讓她再吃兩口,岑碧挑了兩筷子,是真的吃不完了,霍遙吃完她剩下的。 任誰看,這都是一對關系親密的學生情侶。 解決完晚餐,霍遙問她想不想去哪里玩。 岑碧搖頭,“你還要顧店?!彼植皇菒弁娴男愿?。 她也算摸清,他先前為什么低氣壓。無非是覺得對不住她,跨年也陪不了她,除了騎車接送她,他也給不了她什么。 沒事呀,她來陪他就是了。 霍遙想說沒關系,沒拗過岑碧,只好回去。 * 岑碧說要寫作業,霍遙帶她去里間。 遮了簾子,窗戶又開得小,霍遙替她開了燈。燈泡瓦數還算高,亮了滿屋。 霍齊遠吝嗇,這里沒裝空調,怕她冷,霍遙拉了個插座和小太陽,他開到最高檔。 岑碧邀功似的說:“我寫完了給你抄呀?!?/br> 小樣兒?;暨b笑,俯身吻了吻她,說“好”。 之前坐同桌時,他經常不寫作業,碰到她不會的題,才去看。老師要檢查,他就應付地抄幾筆。 一點沒有學霸的樣子。 五金店開了很多年,附近的居民都習慣了來“齊遠五金店”買工具、部件,生意不錯。 岑碧在里面安安靜靜地寫作業,使霍遙都快忘了她。 霍遙平時打發時間,就是修修這個,補補那個,有時還會接修東西的活兒,自然,錢是歸他的。不然,在霍齊遠手底下,他怎么攢得出給買單車的錢。 所以他也一時忙入迷了。 直到十點多,幾乎沒客人了,霍遙才消停下來。 他掀簾子進去,見岑碧趴著睡著了,手臂壓著的卷子和草稿紙寫得滿滿當當。 再喜歡學習的人,寫這么久,也該累了吧。 這么睡容易感冒,再不忍,霍遙也要叫醒她:“岑碧,岑碧?!?/br> 岑碧做了個短暫的夢,霍遙抱著孩子,岑碧在看書,怕吵到她,霍遙一直晃著孩子,結果奶娃娃吐了他一脖子口水。 他明明在哄孩子,為什么她聽到他一聲聲地喚她? 她緩緩地抬起眼,看見霍遙,一時沒分清現實夢境,“嗯”了聲,懶洋洋地,又閉上眼。 霍遙忍俊不禁,彎腰吻她,從眉到鼻,到唇。 岑碧這回真醒了,霍遙抱起她,在原處坐下,把她圈在懷里接吻。 舌頭在空氣中交纏著,霍遙吮著她的舌尖,她往后一縮,他長驅直入,深得快入喉了。 她“嗯嗯嗯”地表示不滿,他便在她口腔里攪著。 岑碧閉著眼,享受他的溫柔和惡劣,把手伸進他外套里取暖。 她的手不安分極了,時不時捏捏他腰間的rou。他精瘦,又結實,她捏不動,就換地方,簡直把他摸了個遍。 因為岑碧,親著親著,氣氛就變質了。 霍遙一手脫掉她的外套,扔到桌上,一手熟門熟路地撫到胸前。 隔著海綿rou她。 岑碧推他,霍遙以為她不樂意,就沒繼續了,結果她說:“要不要……脫掉?” 像一道強勁電流,從腹下直躥天靈蓋?;暨b愣了。 岑碧扭了扭腰,咬著唇,眼里含媚地看他。 霍遙哪能受得住,把她上衣也脫了,旁邊有小太陽,她不會很冷。 脫得只剩一件純白色的胸罩。岑碧自己解了。 岑碧rufang發育得很好,大小剛剛好,圓潤飽滿,細膩得如羊脂白玉,乳白得如牛奶。rutou是粉色的,乳暈小小一枚,一塊錢y幣大小。 自第一次接觸它,他就想象過它的樣子,甚至借助av。 可長得b它想象得還要美,b那些女優的更好看。 美得他感嘆出聲:“好漂亮?!?/br> 岑碧紅了臉。 霍遙捻了捻乳尖,感受到它挺立起來,接著,他埋下頭,以唇取代。 另一只也沒落下,用手rou,搓,捻。 霍遙大口地吞,小口地嘬,舌尖去按,去壓,去畫圈。當他換邊時,這一只上全是水光。 他的動作是虔誠的,像她是他的至寶。 岑碧很羞,但她抱緊霍遙,主動迎上去。 她想要他高興。 來之前,她就暗暗地下定決心,如果霍遙要她,就算不適應,她也會給他的。 從身,到心,毫無保留。 她上身赤裸,褲子也快蹭掉了,他卻衣冠整齊,太不公平。 岑碧撅著嘴解他的衣服?;暨b沒阻止。 男生抗寒能力要強些,寒冬臘月的,他也只穿一件棉服和高領針織衫。最后一件她脫不掉,霍遙后撤,兩臂交疊,一伸,衣服落地。 直到他上身裸裎,兩人又吻在一起,真正的肌膚相貼。 她看到他身上有許多傷疤,有的很淺,有的只是一點,她無法想象,他這些年遭了多少罪。 岑碧眼眶酸脹,小手在他身上一處處撫過,和隔著的衣服的撫摸意味完全不同。 霍遙rou著她的rufang,吻她的耳后,頸線,鎖骨,又返回親她的眼睛。 “霍遙……”她聲音顫悠悠地叫他。 “已經好了,不疼了?!?/br> “我心疼?!睅缀跤行┏橐?。 出這么一出,霍遙清醒過來。 “好女孩兒?!彼H了親她的臉頰,將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套上。 岑碧沒反應過來,“不,不做了?” “不做了?!?/br> 事發突然,他沒有準備套,而且這里太臟太亂了,岑碧是至純至凈的人,他想讓她的第一次是美好的。 就像她心疼他一樣,他也舍不得委屈她。 霍遙看了眼時間,還差十幾分鐘,就到新年了。 他想起什么,把她撈起來,牽著她的手,帶她往外跑。 風從臉側刮過,心跳在鼓噪,岑碧有種要跟他私奔到天涯海角的錯覺。 如果真的是那樣也不錯,至少,就能夠脫離他們想擺脫卻死死黏住他們的家庭。 然后像夢里那樣,生兒育女,相守一生一世。 他們只是上到這棟樓的樓頂。寒風大起來,呼嘯而過,如刀割在臉上。 這棟樓不高,但視野不錯。 遠處,點點亮光,因是跨年的重要日子,這座城市還未沉睡。 霍遙從她背后單手環住她,一只手與她十指相扣。 他們兩個都在喘息,心跳得很快。 煙花在天上綻放的一瞬間,霍遙的吻落在她耳垂上,“新年快樂,岑碧?!?/br> 爛漫的光映在這對身影交疊的人兒身上。 愛b煙花絢麗。 她的耳尖燙起來。 “新年快樂,霍遙?!?/br> 新年快樂,我的愛人。 * 岑碧背著書包到家時,岑芮還沒睡,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蔡雯燕同意岑碧半夜回家,并不代表她會同意自己的親女兒,所以岑芮有點幽怨,難得的嫉妒岑碧。 她回頭問:“哪浪去了?” 照以前,岑碧不會理她,沉默可以避免一切語言上可以造成的沖突,她在與岑芮曠日持久的“戰爭”中學會了這點。 但她心情不錯,故道:“看煙花?!?/br> 雖然只是附近的有錢人每年的固定活動,但和霍遙一起,就很浪漫。 岑芮露出“就這樣?”的表情。 岑碧當然不會說其他的。她倒了杯溫水喝,準備回房間。 不知岑芮怎么眼睛突然這么尖,在她抬下巴時,看見毛衣領上方兩厘米處的一塊紅印。 “你這是……” 岑碧抬手按住,神情自然:“哦,撓的?!?/br> 岑芮狐疑,但也沒聽說她有男朋友,而且她這死性子,能找到?岑芮不信。 姑且就信了她的說辭。 元旦早上,蔡雯燕要包餃子,叫岑碧來幫忙。 蔡雯燕買了兩斤新鮮五花rou,混以玉米,剁成陷,加上鹽、生抽,攪拌。還要rou面團,搟成餃子皮。 岑碧人小,力道不夠,蔡雯燕只讓她包。 包完又下鍋煮,端上來一大桌,兩個碟的蘸料,一個醋,一個辣椒。 岑芮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就有的吃。 岑峰覺得她有些過分了,輕飄飄地指責兩句:“沒事也幫mama做點家務嘛?!?/br> 自然是被岑芮當做耳邊風了。 中午,蔡文杰來岑家吃飯。 岑峰開了瓶白酒,和他一邊喝一邊侃。 蔡文杰面紅耳赤地看向岑碧和岑芮,“這兩姐妹都這么大了,出落得真好看,沒兩年就能嫁咯?!?/br> 蔡雯燕說:“芮芮還要讀大學、讀研呢,早得很?!?/br> “那也不耽誤嫁人的嘛?!?/br> 岑碧不想聽他說,幾口扒完飯,放筷,說去寫作業了。 岑峰叫她:“哎,菜你還沒怎么動呢?!?/br> “我也飽了?!贬且卜磐?,窩到沙發上看電視。 蔡文杰“嘿”了一聲:“小姑娘害羞了,開不起玩笑。嗐,都是要嫁人的嘛?!?/br> 蔡雯燕淡淡地說:“行了,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宝应枝应莽鑪んàīщц.cΘм(txtyuzhai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