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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奈讓葉淮西幾句話說的又惦記上祁星闊的傷勢,眼前有要事,只能等事情結束再看看了。 祁星闊順著提示成功找到101號貴賓室,守在門口的四位護衛軍,看見他過來行了個禮,齊刷刷走了。 看來葉淮西交代過,進門前祁星闊再次確認自己穿著沒問題,臉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如顧闖說的那樣,對方都是打在他身上,臉倒是碰都沒碰,讓人看不出他幾分鐘前剛和人互毆過。 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蜷縮幾下才鼓足勇氣推開門,看清房內情況,祁星闊笑出聲。 只見讓他擔心到不行的小同學坐在窗口處,一條長腿踩在拖過去的沙發上,另一條長腿則在窗外,看起來像是要越窗逃跑,猛然聽見門開的聲音,驚恐回頭,漂亮的臉上滿是驚惶無措。 燕江流想了半天主意,才想到推沙發夠上窗戶逃跑,實施到一半,門開聲音對他而言,宛如死亡之歌,扭頭看過去發現是他想見的人,驚惶無措立刻變成驚喜,想收回腿跳下去,結果估算錯誤,下地被沙發絆了一下,眼看要摔在地上,被飛奔過來的人抱了個滿懷。 “小同學,這可真是你投懷送抱了,不能耍賴?!倍厒鱽硎煜さ恼{侃聲,讓燕江流心里又暖又甜,不是錯覺,是祁星闊來了。 他緊緊摟住人的脖子,嗅到熟悉的信息素,身心同時放松下來,軟聲低低說:“嗯,不耍賴了?!?/br> 祁星闊摸摸他的后腦勺,低笑道:“那說好了,以后都是我的人,不能亂跑?!?/br> 燕江流臉熱一瞬,這話跟定情意思差不多,他有點不知道怎么回答,不住地想,祁星闊這么問,是不是代表對方喜歡他?他想問,又沒臉問出口,只能把臉往對方的脖頸深處埋了埋。 “被帶來這里,是不是挺害怕?”祁星闊半摟著他走到沙發上坐下,眼尖看見茶幾上的橘子味糖,唇角笑意更濃烈了。 燕江流猛點頭:“尤其顧闖那混蛋還故意嚇唬我,和我說被偷渡去帝國,每天都要被迫產卵,我是男的,怎么可能……” 嘴太快,說到這個話題上,燕江流緊急剎車都沒能止住祁星闊的笑意。 “你笑什么?”他惱羞成怒的問,“你再笑我就走了?!?/br> “別走別走,我不笑還不成嗎?”祁星闊努力壓下笑意,輕咳兩聲,問他,“除了這個,他還說了什么?” 燕江流眸光微閃,搖頭否認:“沒、沒說其他的?!?/br>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每次你說謊的時候,會不敢和人對視,睫毛還會像小蝴蝶的翅膀抖個不停?!逼钚情煂⑺υ趹牙?,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偏頭含笑說,如愿看見小同學睫毛抖得更厲害了,臉頰漸漸生粉,透著主人的害羞。 燕江流緊張起來,還真沒人和他說過,那以往他在喬治面前說過的謊,豈不是都露餡的? 也難怪葉淮西會知道那么多,他以為打很好的掩護實際都給了喬治調查的根源。這么說來,他和祁星闊的分離,都是他的錯。 可現在他要怎么把這個消息告訴祁星闊呢?剛見面就要再分離,對他們太殘忍,不說難道要等到他走的那刻才說? “想什么呢?”祁星闊看他眼神里情緒起伏的太快,不由得低聲問。 燕江流垂眸和人對視:“你見過葉將軍了嗎?” “見過了?!逼钚情熁卮?。 “那他有沒有、有沒有和你說什么?!毖嘟鲉?。 祁星闊輕聲問:“哪方面?是你的去留,還是我的懲罰?” “你還有懲罰?”燕江流錯愕,“為什么要懲罰你?” “因為我想拐走他兒子內定的伴侶?!逼钚情煆乃绨螂x開,懶懶靠在沙發上,好給小同學消化這句話的時間。 燕江流對情感的了解雖不深,但足夠理解這句話,先前不確定的想法都有了定數,他扭頭看祁星闊:“他怎么罰你的?” “讓我和你考入圣西爾大學,畢業后進國家研究院?!逼钚情熣f。 燕江流仿佛抓到某個很重要的點:“也就是說我不用跟他們回塞伯坦了?” “嗯,高考結束,我陪你去?!逼钚情熆此查g高興起來,跟著笑起來,“現在我們先去找葉將軍和我叔?!?/br> “找完他們可以回家嗎?”燕江流起身回頭問。 祁星闊不知道葉淮西怎么打算,不想欺騙小同學,實話實說:“看看他們怎么安排,別擔心,我一直在你身邊?!?/br> 燕江流笑起來:“嗯?!?/br> 兩人剛到會議室門外撞上從軍醫那回來的顧闖,一時間三人大眼瞪小眼,周遭靜謐。 顧闖看見祁星闊臉就疼,這小子下手太狠,疼的后遺癥都出來了,他捂著腮幫子:“你兩過來干嘛?” “問問能不能回家?!毖嘟骺匆婎欔J奇怪的舉動,迷惑問,“你捂臉干什么?牙疼嗎?” 顧闖一聽他話里意思,就知道祁星闊沒把打架的事兒和他說,說的也是,這么丟臉幼稚的事,換做自己,也沒臉和他說,本著為雙方保留臉皮的心意,顧闖齜牙咧嘴:“是啊,我最近糖吃多蛀牙了,哪怕讓醫生給我換了顆牙,這還會時不時疼上兩下,小江流,我這是前車之鑒,你要謹記?!?/br> 燕江流想到最近祁星闊的投喂,感覺自己一口鋒利的牙也要不太好:“很疼嗎?” “那當然?!鳖欔J胡扯,視線若有似無的飄過臉黑下來的祁星闊,心里舒坦的不行,“哎,我和你說,要有一天,有人總給你吃糖,那肯定是不懷好意,想讓你蛀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