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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蘇格有關?”祁星闊挑眉,掂量著手里的禮物,想著何修奇能和他說的話,蘇格的那些破事,能讓他知道的,他都知道,那何修奇還想說什么? 燕江流輕出口氣:“吃飯前他給我發消息,讓我盡量別來參加派對,說是為我好?!?/br> 祁星闊眸光微閃,笑著摸摸他肩膀。 “答案顯而易見?!毖嘟髡f,“他在門口等,是想做最后的爭取,弄得我很想知道蘇格到底會玩什么花招?!?/br> 如燕江流說的那樣,等他們四人走到門口,等在那的何修奇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想抓住他的胳膊,被一驚的燕江流躲開。 “燕江流,你能跟我過來下,我有事說?!焙涡奁孢@時候不在乎這些細節,想抓緊時間跟燕江流說兩句,最好能在進場前把人送走,避免他發生知道的畫面,是對燕江流和蘇格都好的事兒。 今天來的人太多,涵蓋面也太廣,從同學到老師,再到校領導,真鬧出點什么,能堵住一兩個人的嘴,能堵住幾百張嘴嗎?更別提今天到場的還有記者,記者傳遞八卦的能力可比學生強悍很多,他不能眼睜睜看兩個人葬送未來。 燕江流拍拍祁星闊在他肩膀的手:“你們先進去?!?/br> “我在這等你?!逼钚情熣f,他是絕對不會讓燕江流離開他的視線范圍內,那樣太危險,盡管何修奇不會和蘇格狼狽為jian,他也還是不得不防。 燕江流知道他的擔憂,沒強勢讓人進去,多看吳浩初和郭嘉佑一眼,跟著何修奇走到祁星闊能看見的路燈之下。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是不是真的要進去?”何修奇的神色是燕江流從沒見過的嚴肅。 燕江流遠遠看向靠在門口眺望這邊的祁星闊,表情柔和:“嗯,得進去?!?/br> 何修奇心里難受的很,不管先前他怎么想辦法隔開燕江流和祁星闊,這兩人跟磁鐵似的,隔著海溝還黏在一起,是無人能阻擋的緣分,只能說天注定,他這等凡人阻止不了。 事已至此,何修奇只能盡力讓燕江流知道要命點。 “我早上跟蘇格聊過,他說想趁此機會和你表白,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如果當著那么多人面拒絕他,不好看你知道嗎?”何修奇說得急,跟倒豆子似的,“你可能不了解蘇格,他是個看起來很溫和好相處的人,實際上他很偏執,你拒絕他的表白,他肯定不會讓你完整離開,我真的不希望鬧出事兒?!?/br> “這都是他和你說的?”燕江流問。 何修奇見他半點緊張,急得要上火:“我沒和你說著玩,他不是個手段溫和的人,很多時候我都看不懂他,感覺他像一團霧,在他喜歡你的事上,我覺得他會更偏執?!?/br>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喜歡的到底是誰?!毖嘟髡f,“他沒和你說對祁星闊表過白吧?” 何修奇震驚,震驚中混著焦急,揉在一起復雜的讓人看不懂,被燕江流這句話炸的話都不會說了。 燕江流給何修奇消化時間,目光遙遙和祁星闊等待視線對上,他半勾唇角,沖對方露了個調皮笑容。 “祁星闊和你說的?”沉靜很久后,何修奇沉悶詢問聲響起,透著些無力。 “不止,吳浩初和郭嘉佑也知道?!毖嘟髡f了點能讓何修奇知道的,更多還保留著,“你說蘇格不會放過我,怎么知道我就會放過他?” 何修奇呆滯了,怎么忘記燕江流對祁星闊的在乎,這時蘇格要對燕江流表白,等于自取其辱,何修奇忽然不敢想派對上的情況。 “何修奇,謝了你的這份心,有些人呢,我睚眥必報?!毖嘟髡砹讼滦淇?,抬眸看一眼神色不明的何修奇,“你看著吧,我不會讓人欺負到自己頭上,更不會讓人欺負到祁星闊頭上?!?/br> “那你知道祁星闊背著你做了什么嗎?”何修奇拉住轉身欲走的燕江流,連忙又說,“他叔叔來了?!?/br> “你說誰?”燕江流猛地掙開何修奇的手,撇開祁星闊的任何一人,碰他他就難受。 “祁奈,聯邦最為杰出的外交官?!焙涡奁嬲f。 燕江流眼眸微瞇,什么事值得祁奈親自跑一趟,是祁星闊在這有事?那半下午祁星闊出港是和祁奈在一起嗎? “他是秘密到的,要不是我爸接到上面密令被我偷聽到,我也不會知道?!焙涡奁鎸嵲谔胱柚惯@場悲劇的發生,把能說出來的賭注都押了出來。 燕江流更奇怪祁奈來的原因,眼看祁星闊等得換了另一種姿勢,是在暗示他時間差不多,他不再跟何修奇浪費時間:“謝了?!?/br> 何修奇連喊幾聲都沒能阻止他跑向祁星闊的腳步,心里絕望越來越盛,這場悲劇注定要發生了嗎? “說完了?”祁星闊手搭在他肩膀,自然把人往自己懷里攬。 燕江流進大門發現里面別有洞天,齊聚許多西裝革履的人,都是他不認識的,嘴上回答:“沒,但我不想繼續聽了?!?/br> “嗯?”祁星闊挑眉,既然沒說完,他為什么過來了? 燕江流還在看有沒有自己認識的人,聞言抽空似地看他一眼:“他在我面前拆你臺?!?/br> 祁星闊眉心一跳,這時候能讓何修奇拆的大概只有秘密到訪的祁奈,老實說祁奈會過來他很驚訝,可要不是祁奈過來,今天的他,或許真不是那么好上岸。 “他和你說我叔叔來了?!逼钚情熯x擇自爆,下午沒說出來的話這會兒都說給他聽,“不僅我叔叔,還有位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