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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到最后真如吳浩初心思,祁星闊和燕江流誰也沒管。因為他們在積極備考。 又一個周五,約定的月考之戰如約而至。 燕江流早上上學路上再見到祁星闊,氣勢已然不同,凜冽又具有壓迫力,全然不會放水的樣子。 祁星闊對小同學這樣一笑而過,并沒有任何異常舉動。 正式考試前,燕江流沒忍住和祁星闊聊到成績。 “裴老師說你成績上升的很好?!彼f。 這個很好是比他高的意思,當時裴疏清聽見他要在月考考的比祁星闊分數高的時候,神色極為微妙,最后為他解釋說,只要不是祁星闊故意丟分,他注定高不了。 被自己老師親口坐實事實,燕江流窒息的不行。 此時在看祁星闊壓根不慌的神態,燕江流覺得十有七八要輸了。 “還行?!逼钚情熤t虛回答,心里盤算著怎么放水才會讓小同學覺得他自己考出真實水準了。 燕江流鼓足勇氣:“如果你贏了,我還會額外送你禮物?!?/br> 經過這段時間的反復核實,燕江路總算挑出合適的禮物,相信當祁星闊收到,會很開心。 祁星闊心里想放水的念頭消失的一干二凈,有這個禮物在,他哪能放水?小同學到底知不知道考試前說要送禮物代表著什么,這是鼓勵和支持。 祁星闊低嘆了口氣:“本來還打算讓你贏得,你都這么說了,我不考出自己真實水平,對你對我都不負責?!?/br> 燕江流聽見這真心話,一下子不高興了:“我想贏會靠我自己,犯得著用你讓嗎?” 祁星闊笑起來,眼睛里像有碎光在閃,璀璨奪目:“是,老大說的對,是我想岔了?!?/br> “你可千萬別讓我?!毖嘟鲊烂C著臉說,“傷我尊嚴?!?/br> 祁星闊:“知道了,為了你的尊嚴我會全力以赴?!?/br> 燕江流依舊嚴肅著臉:“這還差不多?!?/br> 在兩人打諢說笑時,高三上學期第一次月考正式開始,為時兩天。 第一天考完,燕江流有些恍恍惚惚,連放學在樓梯上碰見蘇格,都是木著臉走開,沒搭理對方的打招呼,這樣子惹的姜海波差點跳起來打他,被祁星闊一個眼神活生生嚇住了。 第二天考完最后一場,燕江流渾渾噩噩拉回桌子,趴在上面兩眼無神,感覺自己考的一塌糊涂,好多題目像天書,看得懷疑人生。 他被考試打自閉了,連祁星闊推過來一把橘子味奶糖都沒反應。 “老大,我覺得自己這次要死了?!眳呛瞥跖ゎ^哭著說,“我爸媽說希望能看見我總分數過五百,剛和郭嘉佑對過一部分,說是錯題連篇都是輕的,我嚴重懷疑自己成功避開所有正確答案?!?/br> “哦?!逼钚情煼磻獦O為冷淡,眼角余光不??粗榫w低落的小同學,剛吳浩初的話大概戳中了小同學的心吧? 小同學是聰明,學得也很快,但考試考的是所有科目,而不是單獨幾門,裴疏清教的是重要幾門,綜合科目還沒排上日程,小同學怕是被綜合科目考懵了。 吳浩初被祁星闊單音節噎得夠嗆,想說點兒什么控訴一發,又見自家老大不停注意禍國妖姬,只得仰天長嘆,萬分無奈的捧著草稿本繼續和郭嘉佑對答案。 燕江流覺得學習太難了,哪怕他學得很快,可到底跟不上硬件要求,知道自己的考試成績不會計入平均分內,他還是有些失落。 失落的并不是不能和普通學生一樣,是他注定輸給祁星闊。那當初打這么個賭,是他腦抽了嗎? 燕江流捏著太陽xue,大概真的腦抽了。 不然怎么會在燒烤攤因一句話和人杠到現在。 他盯著面前的資料神游,以后還繼續補習嗎?他問自己。 為什么不呢? 喬治說過他還要考大學呢,不好好學習要怎么上大學,總不能高中讓政府開后門,大學再來一手吧?他可真不想做個飽受爭議的人。 想明白往后日常,燕江流一掃氣餒,精神抖擻地收拾書包,等會下課回家吃飯繼續補課。 短短幾分鐘的自我調節能力滿分,讓祁星闊想安慰都沒能來得及,察覺到小同學的情緒轉變,祁星闊先是詫異,后是失笑。 樂觀心態好,可能也是人魚的特點之一吧。 這天晚上補習的時候,裴疏清驚訝的發現燕江流比平時更加努力,刷題跟機器似的。裴疏清斷定他這是受了刺激,無聲詢問目光看向對面的祁星闊,只得到一個無辜表情。 裴疏清幾不可見搖頭,小年輕又玩什么呢。 周一月考成績出來,蘇格依舊穩坐年級第一龍頭椅,燕江流也確實沒祁星闊分數高,但差距也不算特別大,燕江流不要太聰明,一看那個分數就知道有問題。 “你放水了?!彼粗磉吶苏f。 祁星闊勾了下唇:“考個讓你聽話的分數就好?!?/br> 這人還記得那時候他說的話,這時說出來治他,真是沒誰,燕江流白了故意的人一眼:“開心嗎?” “一般?!逼钚情熁卮?,“不是說我贏了有禮物嗎?” “你就惦記著禮物?”燕江流問。 祁星闊故作沉思:“不是,我更惦記你會不會履行諾言聽我的話?!?/br> 最后四個字被祁星闊咬重語氣,像故意放慢清晰說出來,無端憑添幾抹曖昧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