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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駐足在飯堂門口,一步不挪,起因是里面傳出的聲音。 “對不起……”那是波旁·安妮的聲音,低低的,內疚的,嗚咽的,如同受了傷又不懂喊疼的小孩子,翻來覆去的重復著一個詞,“……對不起……” 聲音忽地停止了,特拉法爾加·羅同時轉身,準備離去。 “誰在那里!” 不同剛才的迷茫,聲音的主人現在傳遞出警惕和清醒的訊息。 特拉法爾加·羅走進飯堂,一入眼便見到蜷縮在單人沙發的波旁·安妮,掉落的毛毯,沒有血色的凈顏,額際滑落的冷汗,盡管她強裝冷靜,細看會發現她在發顫,那是控制不住身體反應機制的暫時表現。 看到來人,波旁·安妮輕吁,先闔上眼,復又睜開。 她本以為即使在羅亞爾島遇到曼恩,她也有自信從容應對,顯然她過分高看自己了,噩夢便是最有力的證據,說明她仍是脆弱得無法面對過去,讓她想反手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波旁·安妮調整好紊亂的呼吸,然后像平時那樣,用不帶任何特殊含義的調情語調道:“原來是醫生小哥啊?!?/br> “波旁當家的?!?/br> “什么?”波旁·安妮目光專注地望著特拉法爾加·羅,醫生小哥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陰沉。 特拉法爾加·羅從褲袋里拿出一樣東西,直接朝波旁·安妮拋了過去。這玩意兒到手以后,他一直放在褲子的口袋里忘了拿出來,現在給她亦無不可,總好過另找時間私下給她。 波旁·安妮反射性接住對方扔來的物件,攤開掌心一看,是一個不能更眼熟的絨布盒子,她白天才見過,那時這盒子在瘋帽子拉莫特·伯弗隆的手中。 “醫生小哥……”她打開盒子,那雙珍珠耳墜靜靜躺在盒中,波旁·安妮掩飾不住她的訝異,“你是什么時候拿到的?” 話一出口,波旁·安妮馬上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想來醫生小哥應是在她和瘋帽子動手期間,乘其不備發動能力拿到盒子的。當時瘋帽子的注意力在她這邊,繼而負傷,沒有留意到醫生小哥的舉動很正常。 “說實話,我本來已經放棄了?;貞浭呛苤匾?,可如果一直被過去束縛,會變成無法解脫的沉重負擔。更重要的是,我不能留把柄給卡塔庫栗利用?!辈ㄅ浴ぐ材莺仙虾凶?,臉上的血色也回來了,她眼神柔和地看著特拉法爾加·羅,“所以……” “謝謝你,羅?!?/br> 這個女人……特拉法爾加·羅一拉帽檐,從未如此慶幸自己戴了帽子出來。 波旁·安妮把盒子隨手塞進胸里,她走向特拉法爾加·羅,頃刻間來到他的面前,現在她沒穿高跟鞋,因此視線不再與他齊平,她微昂起頭,幾乎是臉貼臉,她盯著面如沉水的男人,好似看穿了什么,若有所思道,“醫生小哥,你是不是害羞了?” “………” 波旁·安妮一把抓住羅稍稍抬起的手,止住他預備發動能力的動作,不太誠心地說道:“抱歉,抱歉,別發脾氣,不用回答也可以?!?/br> 醫生小哥好像是不喜歡被當作好人道謝的類型。 “那就換成是海賊結盟的好處吧?!辈ㄅ浴ぐ材葜逼鹕碜?,為兩人空出一段距離,“這個理由,醫生小哥總能接受了吧?” 她見對方臉色稍霽,面上不免露出笑意,極淡,但令她瞬間透出驚人的亮色:“肚子餓嗎?需要要我做點什么?醫生小哥總吃飯團和烤魚,不會發膩嗎?可以做奶油烘餅嗎?” “奶油烘餅通常有圓形和方形兩種,可以做成基本款的純含砂糖,也能加水果,甚至是rou類和蔬菜進來。今天在羅亞爾島買了蘋果,所以我想做成有點像蘋果派那樣的口味。白糖和含鹽黃油一起熔化烤焦,蘋果削皮切片,奶油打發,面團做成方形,最后成品淋上楓糖,口味不會過分甜膩,咸鮮中和?!?/br> “我想,會符合你的口味?!辈ㄅ浴ぐ材莸?。 她又一次湊了過去,語氣是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嬌嗔:“所以,做奶油烘餅怎么樣?” 回答的她的只有羅過分簡短的一個字:“嗯?!?/br> 這依舊無損波旁·安妮的好心情,她哼著小調進了廚房。 特拉法爾加·羅從音調里分辨出那是海盜之歌——《賓客斯的美酒》。 # 兩人用過宵夜,波旁·安妮把盤子堆到水槽便撂開手,顯然是不打算洗了。 特拉法爾加·羅將她的舉動全程看在眼里,忍了片刻,終是忍不住出聲:“波旁當家的,盤子不洗嗎?” “……我討厭洗盤子?!甭爩Ψ教岬竭@點,波旁·安妮難得顯露窘色,“剛上莫比迪克號時,天天要洗一大摞,洗到我有逆反心理了?!?/br> 特拉法爾加·羅靜靜地打量了對方半晌,最后一言不發地走進廚房,自己動手全部清洗了。 在這期間,波旁·安妮一躍坐到旁邊的料理臺,雙手撐著冷冰冰的器具表面,長腿無規律地晃動,她一直盯著特拉法爾加·羅的側臉,輕聲道:“醫生小哥有潔癖?” 對方不應,她也不覺尷尬的自言自語下去:“也對,你是醫生?!?/br> 接著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醫生小哥,你這里的圖書室太小了,沒有我想看的書。我聽貝魯嘉說你屋里有書柜,方便待會兒去看一下嗎?” 特拉法爾加·羅把最后一個碟子晾到瀝水的碗架子,他直直地注視對方,換來波旁·安妮不解的回視,似乎她對進入單身男人房間的提議不存有別的意思,也不明白箇中含義。難道白胡子海賊團的人沒有教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