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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一把圈住他,提著他的腰貼近自己身上,嘴上同他玩笑,“那你從前喜歡我什么呢?難不成是看中我學問好才要與我成親?” “你這人怎么心眼兒小起來?”余岳陽癟嘴瞪他,“成成成,你從前也好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見他穿上了喜服,他自己也急起來,說話兒就推人一把,退步抽身,“不成,我得回家問問我的做好沒有,都這么些日子了,回頭要是不合身可沒時間改了!” 說話就要走,簡直是風一陣雨一陣的,才轉身即被傅成扯住,“你這就回去了?” “可不是,出來大半晌了,我得回去催催!” 他還是那副孩子氣長不大,傅成只好放他去,在后頭笑著望他的背影。再過十來天,就要與他長相廝守,回想從前十來年就似一條長江大河,他們總算涉險而過。從此每日一睜眼就能摟他入懷,閉眼前亦能安心親吻他,這世上不再有什么更美滿的事兒了。 十輪霜月轉浮日,不過眨眼光景,就真到了那天。那天,金輪罩鼎,白雪作絹,一線紅色自余家婉言鋪陳,徐徐挺進傅家。只聞得鑼鼓喧天,新郎官兒余小公子打著頭陣,余大公子緊隨其后,邊上就是梁錦,幾個世家公子騎在馬上,悠哉哉往前行。 最前頭,余岳陽自馬背上扭身,“梁錦,須問呢?怎么不來?” “啊,他要來的,”梁錦一手拉韁繩,兩腿夾馬腹,著一身天青色狐皮延邊兒的襕衫,束一頂綠油油的翡翠冠,臉上帶著眷念繾綣的絲絲笑意,“臨出門兒前我母親說他穿得少了,先讓丫鬟給他找衣裳。我這不是忙著趕你的吉時嗎?實話兒告訴你,我跟著你老覺著心里頭怪怪的,應是傅成在我前頭,往你家去迎你才對?!?/br> “嗨,你這人!”余岳陽將身子又轉一度,十分不服,“傅成還沒說什么呢,你哪來的意見?我去迎他怎么了?難不成只能他娶我,我娶不得他?” 大喜日子,梁錦倒不欲給他添堵,忙賠笑,“都一樣,都一樣……?!?/br> 邊上余岳風也來湊趣兒,同梁錦說笑,“你別說,自打這親事定下來,我父親就總說有些對不起傅家,為一己之私,倒讓尚書大人白白賠了個好兒子給我們家,他心里過意不去,又往單子上添了些禮?!?/br> 一路說笑,這就到了傅家,一應攔親之類的俗禮不過是走個過場,傅成早就在里頭等著了,卷一本書,飲一口閑茶。余岳陽一進去就看見他悠哉游哉,自己卻乍然間不好意思起來。羞答答地挺著臉面往前磨蹭幾步,傅成一見他,便擱下書來,“先拜過父親母親?!?/br> “我知道,”似乎兩人身份驟然顛倒,當著這些人,余岳陽想起來要臉面,梗著脖子等他,“我來時已經有先生給我講過禮節了!” 他這一鬧,眾人反而哄笑起來,更笑得他臉色通紅,只得微微垂著頭挨到傅成身邊去,跟著他一道跪拜雙親,又跟著一道奉茶。梁錦在門外見了搖頭嘆息,拉了余岳風的袖子交頭接耳,“并不是我說他,實在岳陽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你瞧他那小媳婦的樣兒?!?/br> 擁著這一堆公子同窗的,余岳風霎時也覺羞愧,訕笑著替他那不爭氣的弟弟爭辯,“會好的,岳陽不過是頭一遭,等一會兒回家他腰桿就直了?!?/br> 眾人不信,紛紛暗笑,卻不戳穿。 那頭,何須問最里頭是宋錦中衣,再外又是一層加了鵝絨的軟緞上襦,再外頭是貂毛領子的襕衫,一應壓了整個領邊兒,連褲子也被逼著裹了兩條,眼看那邊兒恐怕快要開席,他亦有些急,忙吩咐無所事,“你去外頭傳話,恐怕要誤了時辰了,叫他們不用馬車,只給我裝好馬鞍?!?/br> 不及丫鬟們勸阻,外間李氏掀了簾子進來,“這可不成,你才學騎了幾天的馬,摔了可怎么好?即便不摔,那風裹著雪吹到臉上怎么受得???還是坐車安心些?!?/br> 何須問自然是不駁她的,系上狐皮斗篷就要行禮出去,“母親,我先去了,您和父親爺爺奶奶后頭慢慢過來?!?/br> “哎,你且去罷?!?/br> 這廂辭出去,眼看真是要誤了拜堂的時辰了,一時也就將李氏的話兒拋諸腦后,只吩咐奉瑞,“不坐車了,還是騎馬罷,給我牽一匹馬來,你在后頭架著馬車來,回頭少爺肯定是要喝酒的,我們乘車回家?!?/br> 奉瑞哪里知道他才學了幾天馬,只當他是會騎的,吩咐人裝了馬鞍,果真牽出一匹白馬,將他扶上去,見他拉著韁繩似模似樣的,便放心遞了馬鞭給他。這一揮鞭,那馬便嘶吼一聲揚長而去。 這馬倒溫順,一路上只避開人群跑,誰料雪地難行,馬蹄一時打滑,何須問一時也不知如何反應,只眼睜睜隨馬跖撲在地。疼得他“嘶啦”一聲兒,才睜眼,見那馬后蹄又踩滑一下子,它便哪管人在下頭,提著前蹄就要踏下去穩住。正是存亡之際,不知哪里躥出來個人拉了他一把,這才幸免于難。 一抬頭,發現這人溫文爾雅似良玉,通身牙白衣裳貴氣斐然,竟有些眼熟,何須問轉著腦子想一圈兒一時也沒想起在哪里見過,正欲發問,只見這人毫無架子,居然躬下身提他拍衣裳上滾的雪。 三兩下拍完,這人才挺直起來,含笑柔聲,“你沒事兒罷,可摔疼了沒有?” 那楊春花兒一般的笑,又讓何須問覺得似曾相識,便微擰著眉行禮,“多謝你,沒摔著什么,只是,請恕我無禮,我們好像是見過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