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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新奇,梁錦直追著他看,身體里淌著的血都暖洋洋的,連頭發絲兒都透著舒服。 “我說錯了么?你怎么不說話?你既嫁到我家,那這里自然也是你的家了?!彼选凹蕖弊忠У酶裢庵?,有些得寸進尺的無恥。 何須問想著既然活著,就要去體會,便搭著他的話往下說:“母親待我很好,你,也待我很好?!?/br> “……你可別提這個了,母親現在對你真是比對我好多了!”梁錦將那句“你也待我很好”避之不提,這算什么好?你等著罷,還有比這更好的!他心里這么想,卻不愿說出來給他聽,叫他聽了,像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無用書生。 “看著你母親,有時候讓我想起我娘……”何須問提起娘親來,難得的溫情。 這是梁錦第一次聽他說起他的事,掩不住的好奇,瞪著個眼睛:“你……母親,是哪家的?只要是做官的,我都聽過名字?!?/br> 他從前倒是聽說過,何須問的親娘是商賈人家的女兒,要是望族大戶,興許也能知道。 何須問平靜的看著他,第一次,想要傾吐,想起娘親,柔情的笑著:“我娘并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也不是商戶之女?!?/br> “那她們家世代務農?” 何須問緩緩的搖頭,否定了梁錦的一切猜想:“你猜的都不可能對。我娘,她是名滿江寧的妓/女?!?/br> 這下可把梁錦驚到了,怎么可能是妓/女呢?就算納妾,誰家會納一個娼/妓?這何從撫原來也不是個一般人吶……! “她從前在江寧,一出堂就震驚四座?!焙雾殕柗路鸩⒉挥X得羞愧,反而像是榮光一樣:“不是所有客人她都見的,白銀千兩才能與她近身?!?/br> 這可是大京煙花之地的魁首也沒有的價格,梁錦忍不住追問:“后來遇到你爹,傾心于他,從良嫁給他做妾了是么?” 他這樣,像個巴巴等著聽故事的孩子,讓何須問忍俊不禁,像對著個孩童說話一樣溫柔:“沒有的事,是我父親,私自扣住了她,強行替她贖了身,把我們關在他的一處私宅里,直到我娘郁郁而終,父親才把我接回了何家?!?/br> “……我這位岳母大人,可真是位奇女子!”梁錦兜著下巴感嘆,見何須問疑惑的打量他,便有些警惕的問:“怎么這樣看著我?” “你現下知道我娘本是娼/妓,還稱她為岳母?” 知道他疑惑什么,梁錦直言不諱:“她是你的母親,不論她是什么人,都是我的泰水大人!再說,你母親能在江寧有這么大名氣,該不是一般尋常女子?!?/br> 剛說完話,就聽見華濃來了,與無所事打了個招呼,便進來行禮:“少爺,少夫人。少爺,到時辰該換衣服了,一會兒還得到老夫人院兒里去接人呢?!?/br> 梁錦剛醞釀好的一腔柔情被生生打斷,拉著臉生氣:“怎么還要我去接?一個府里住著這么點兒路,沒長腿自己不會走過來?” 華濃甚少被他說句重話,現下聽了,僵在哪里,唯唯諾諾的說:“是老夫人吩咐的,奴婢也沒有辦法……” 何須問方才聽梁錦發了這一通脾氣,只覺著他跟個小孩子似的好笑,走上去扯了下他的袖口,仰起頭哄小孩子似的:“快去罷,別誤了時辰?!?/br> 這一扯教梁錦心猿意馬,貪心不足的央求:“你陪我到前邊兒換衣服……” 今日要不說是梁錦大喜之日呢,真是求仁得仁,連這么無理取鬧的要求都得到了回應,頓時也不覺著讓他親自去迎譚青瑤有那么難受了。 美滋滋的隨便丫鬟們擺弄,給他好一陣穿戴。何須問就坐在桌上看著他,發現梁錦這身喜服似乎跟他們大婚時的不一樣,都是紅色,但今日這身更繁瑣一些,應該是老夫人的意思…… 如今,他終于體會到李氏的話,若你只略過這世間一片灰敗,那什么都無趣,但若你著眼去看這形形色色,那就連一株野草都有他本來的顏色。 第17章 納妾 梁錦心里好笑,原先還擔心何須問為著納妾的事不理他,見如今這光景,這事兒根本不至于放在心里,何須問若不在意,那他也不在意。 穿戴好去了老太夫人那邊,一看,嚯!那才叫一個紅火!真是恨不得連門窗都刷上紅漆。 老太夫人和梁老太師,梁郝李氏都在,見了他,忙招手叫他到跟前兒:“如今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成婚呢!我的好孫兒,你可別辜負了青瑤,早點給我生個重孫子,你也好專心讀書啊?!?/br> “兒子”和“青瑤”兩個詞掛上邊兒,教梁錦一陣惡寒,面上卻仍是要過得去:“孫兒謹遵祖母教誨!” 像上次一樣,有丫鬟婆子好幾人,簇擁著穿著紅裝蓋著蓋頭的譚青瑤上廳里來。老太夫人抓起她的手,喜笑顏開的說了好多吉祥話。 句句落在梁錦耳朵里都是不中聽,覺著自己真是吃了大虧!穿了兩次喜服,心境都是一樣的煩躁?;仡^真是應該拉了何須問,重新再拜一次天地,讓他也體會體會那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的澎湃。 時辰到了,花轎抬著譚青瑤,又吹吹打打的往梁錦院兒里去。 按著道理,是要領著譚青瑤去給何須問敬茶的。 梁錦也隨著坐在上位,看譚青瑤蓋著蓋頭行:“青瑤見過少夫人,請少夫人用茶?!?/br> 譚青瑤蒙著蓋頭,臉色卻不是很好。想著自己是個嫡出的小姐,卻要給一個不受寵的男妻敬茶,實在不痛快,但想著來日方長,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