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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手背上被白龍神拂過而在慢慢愈合的傷口花梨搖了搖頭。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卑埳穹魅セɡ媸直成系难E輕聲說道,之后不再看地上的今劍一眼。 今劍雖然重傷可意識還在,在身上壓得他幾乎無法起身的壓力消失后緩緩站了起來,他望著花梨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躊躇著往后退開了一步。 花梨卻沒有今劍那樣的猶豫,她松開白龍神的手上前直接將今劍抱住。 “你是笨蛋嗎?!”花梨半跪在地上抱著今劍再次哭了出來,“說什么讓我能繼續喜歡你……不是現在的今劍,不是由我重鑄的今劍,無論再來多少都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不是你我不要……我不要……” “小花……”今劍的雙手緩緩抬起,顫抖著回抱住了泣不成聲的花梨,哽噎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嗚!” ………… 月懸中天。再次恢復生氣的本丸里靜悄悄的。陸奧守吉行盤腿坐在房間里,眉頭皺成了一團,兩只手搭在膝上,十指一刻不停的敲打著膝蓋,顯得有些焦躁。 坐在他對面的白龍神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一般,氣定神閑地捧起茶杯啜了一口。 這時,隨著吱呀一聲紙門被拉開,麻衣從外面走了進來。 白龍神這時才睜開眼睛,放下茶杯看向了麻衣:“花梨睡著了?” 麻衣在白龍神的身邊坐下輕輕點了點頭,“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事,現在已經睡下了?!?/br> 陸奧守輕輕挑了挑眉,對眼前這兩個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外人”,他的感官有些復雜。這一晚他也聽到看到不少的東西了,若還傻傻的只將他們當做審神者的好友和親人,那他也差不多該回爐重造了。 “那個呀……” 然而看出是一回事,真正要弄明白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他決定自力更生問個明白。 只是陸奧守吉行剛起了一個頭,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白龍神強硬打斷了。只見這個小孩子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去看著花梨。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狐之助?!苯又鴱街彪x開這間屋子。 狐之助應了一聲從麻衣的肩上跳了下來,坐到了陸奧守吉行的面前,微微仰起頭看向他。 “……”對上小狐貍有些嚴肅的神情,陸奧守吉行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他喉頭微動,手指也不再亂動了,竟是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著面前的狐之助。 麻衣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陸奧守吉行沒有理會不知為什么突然笑出聲的麻衣,依舊一臉認真的盯著小狐貍。 “現在我就將本丸以及花梨殿下的情況向陸奧守大人進行告知?!焙珠_了嘴,說起話來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陸奧守點了點頭,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模樣。 不管陸奧守在得知真相后如何震動又或是三觀盡碎,這些都與白龍神和花梨暫時沒有任何的關系。 白龍神來到花梨此時睡下的屋子,可是在祂掀開竹簾走進屋子后卻發現花梨并沒有如麻衣所說的那樣已經睡下,御帳臺內此時空無一人。 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白龍神嘆口氣放下了被自己撩開的障子。幾乎沒有怎么猶豫,在出了房間后,白龍神就立即往庭院中的萬葉櫻走去了。 巨大的櫻花樹下,站在下面的花梨是那么小小的一個,似乎只要稍不注意她就會被櫻樹的枝椏掩埋在花叢里。 白龍神走上前,輕輕握住了花梨的手。手心里微涼的溫度讓他下意識的再度握緊了一些,仿佛只要緊緊地握住了,花梨的雙手便會再次變得暖和起來。 花梨沒有掙脫白龍神的手,她牽著祂走到了樹干下靠著坐了下來。 兩人靜靜地靠坐在一起,良久,當夜風再起時,白龍神忽然出聲了。他說:“神子怪我嗎?我答應狐之助讓你成為審神者這件事……” 花梨搖了搖頭,她握緊了白龍神小小的手,輕聲說道:“能再見到藥研和今劍我很開心?!?/br> “但是你現在不快樂?!卑埳裉鹂臻e的另一只手,放到了左邊胸口的位置。祂能清晰的感知到神子的喜怒哀樂,卻也無法為她做什么。 花梨轉過頭看向白龍神笑著說:“……睡一覺明天醒來就好了,嗯,沒事的?!?/br> 白龍神的唇瓣動了動,最后嘟著嘴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控訴道:“但是你沒有乖乖的去睡覺,還瞞著麻衣一個人跑出來了?!?/br> 花梨看著忽然變回小孩模樣的白龍神忍俊不禁,心底的郁氣奇跡般的一掃而空。萬葉櫻仿佛察覺到了花梨的心情一般枝椏無風而動,抖落下一地的落英。 “好美啊……”花梨被月夜下翩翩起舞的花瓣吸引,忍不住伸出了手,像是兒時冬日見到落雪時那樣小心翼翼地將雪花接住。 白龍神悄悄松了一口氣,祂輕輕碰了碰身邊一根非常不起眼的小樹苗,下一秒小樹苗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輕輕蹭了蹭白龍神的手臂后倏忽一下鉆進地里消失不見了。 萬葉櫻卻在這一刻開得越發茂盛,粉色、白色交相輝映,整棵樹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光暈,在這夜里熠熠生輝。 花梨看著眼前的美景,意識漸漸離她而去,不知何時她已經靠著萬葉櫻沉沉睡去。 落下的櫻花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它們匯聚成了一條花瓣的絲帶在空中飛舞著,又像是被什么牽引著緩緩飛走,繞過天守閣最后停在了祠堂的上空。在旋轉了一圈后,絲帶驀地張大,變成了花瓣織成的錦緞將整個祠堂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