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洛歡干脆拒絕，不管不顧地脫開清涯往后縮。

    清涯是認真的。

    光風霽月的臉被欲色沾染，薄汗覆在他的頸肩，吐息微熱，咬字喑啞。

    “歡兒?！鼻逖臎_她伸出手，“過來，且試一試?！?/br>
    “師傅，不可以！”洛歡不住搖頭。

    且不提歡喜宮幼時的慘淡記憶，不過一年前，臨弦還用麻繩捆住她不得動彈，溫熱的水一遍遍往她的身體內灌。

    腫脹，疼痛，不堪。眼前黑白掠過，耳邊嗡嗡地叫，她甚至有想過就這死過去，又被臨弦掐著脖子喚回意識。

    啪的一聲，洛歡用了靈力，決然地拒絕清涯的要求。

    她眼神濕濛濛的，咬唇站在清涯身前顫抖：“我不要！師傅怎么可以說這種話？你可是仙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逼我……”

    清涯看看自己被洛歡打紅的手，看看她這嬌柔可人的身子。月色星光下，發抖的修長雙腿間，屬于他的濁白色正滴答往下落。

    他想啃噬舔咬她的脖頸，留下斑駁的紅痕。

    同那些人間荒yin客并無區別，他想聽她婉轉承歡的啜泣聲。

    “可我想這樣做?！?/br>
    清涯不動聲色地揉了揉手，蹙眉看洛歡這副拒他千里的警惕模樣，嘆道：“我教歡兒功法，助你修煉，授你劍術，你卻用在此處？”

    逼問聲很輕，清涯又在咳嗽。

    洛歡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她猜清涯對她失望至極。

    她就像沒良心的白眼狼。

    當初躺在清涯書桌上求他弄，現在又把他狠狠推開。

    “無事?！鼻逖奈孀∽?，將發黑的血甩進土里，緩步走向洛歡。

    他衣不蔽體，但仙姿仍在，濕潤的發被夜風吹過時有清冷的肅殺感。

    只有洛歡能感到他的心跳聲和體溫。

    他說：“師傅同那些想要霸占你的凡俗男子無異，如今你能拒絕這些齷齪之請，師傅也沒有白教你?！?/br>
    “不是的！”洛歡抱住清涯，想說什么，可又說不出。

    她能接受清涯，可還是會記起之前的日子。

    就是失憶了，忘記了，折騰得暈死過去的感覺也烙在她身上，由不得她不回憶。

    一如現在沒了yin法侵蝕，她還是忍不住他們一點挑撥，仍貪戀歡愉滋味。

    “師傅可以做，歡兒忍得住?！?/br>
    洛歡低下頭，怯聲道：“之前是歡兒任性了，現在好了……”

    清涯忽然撩開她額前的發，與她含淚的眼眸對視。

    他溫和笑道：“不了?！?/br>
    “為什么？師傅不想么？”洛歡悄悄伸手摸了一下清涯那物，依舊燙手，難以圈握。

    他肯定沒滿足。

    清涯低頭，在她額前淺啄一下，啾的一聲。

    “師傅舍不得?！?/br>
    許久許久，洛歡都沒有說話。

    清涯咳嗽道：“還不回去么？再晚些該染風寒了?！?/br>
    “師傅又逗我！”洛歡抬起一張漲紅的臉，小手幾乎無力地推他：“我都什么修為了，哪會再風寒？”

    “好，師傅錯了，真是關心則亂?！?/br>
    清涯將手舞足蹈的洛歡按回懷里：“那歡兒陪師傅回去就寢如何？”

    馬車邊，阿影燃了一團篝火。

    “四周俱寂，沒有山林野獸，只有一些讓人不適的鬼魂之流?！卑⒂爸钢敢慌钥九说牟菹桓C，“為何這么久才回來？”

    洛歡臉紅彤彤地不敢說。

    如果她剛剛答應了，說不定今晚就回不來了呢。

    “有么？”清涯掀開被窩，讓洛歡寬衣進去，“方才歡兒回馬車不也這么久么？”

    阿影別過頭沒說話。

    透過橘紅色的火光，只能看見他發紅的耳廓和脖子。

    拳頭握的很緊。

    清涯笑了下，抱住洛歡親了親：“睡吧?！?/br>
    洛歡聞到刀光劍影的血腥味。

    他們在爭風吃醋？

    洛歡躺在清涯懷里提議：“要不……以后還是一起吧？免得誰等久了吃虧?！?/br>
    清涯將被子拉下，幾乎將洛歡腦袋埋住。

    “歡夕說什么？”阿影聽見動靜問：“要喝水？還是要什么？”

    “夢話罷了?！鼻逖母糁蛔优呐恼趻暝穆鍤g：“今夜她累極了，讓她睡吧?！?/br>
    洛歡怎么也掙扎不開。

    她換了個方法，將被子裹成一團，蠶寶寶似的，往旁邊滾了滾。

    清涯沒再追這幼稚鬧脾氣的女娃娃。

    他闔目靜坐，與阿影一同烤火冥思修煉。

    再睜眼時，迷霧遮日。

    篝火熄滅許久。

    “洛歡?！?/br>
    清涯往右側抓去，水草般的粘膩感纏指而上，他抓了個空。

    阿影被這一聲叫醒。

    他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挪動眼珠看向被濃霧壓制的清涯問：“仙尊，這是什么？”

    “冤魂厲鬼?！?/br>
    清涯運起靈氣保住心脈，“于你無害?！?/br>
    阿影正要松口氣，又聽清涯說：“若我受他們靡靡之音蠱惑，毀了道心入魔，你便必死無疑?！?/br>
    阿影覺得，自己該寫遺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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