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在我們酒吧那可是出了名的專一，對別的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也是，聽說是個大學生吧？”絡腮胡子一副很了解情況的樣子為別人作著介紹。

    “行了，大哥就別再笑我了?！眹烂魉坪醪⒉幌敫麄冋f得太多，敷衍了幾句就把話題扯開了。

    只是，心里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季然，你要好好等我回來，做我最美麗的四月新娘……”

    6

    “小毅，要帶的東西都打包好了嗎，看看有沒有漏掉什么？”

    周末，歐陽mama還是不放心地又一次整理了兒子的行李。

    “媽，已經檢查很多遍了，你就放心好了?！睔W陽毅盤腿坐在沙發上回答說，臉上帶著疲倦的神色。

    “還有，媽已經打了電話給美國的朋友。到了之后你一定要聯絡他，他說已經為你找到了很好的醫生?！?/br>
    “媽，這你也囑咐很多次了?！?/br>
    “你現在是出國留學，并不是出趟遠門那么簡單。況且除了學業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治病，我怎么能不擔心呢？還有……小毅，你真的不打算跟她說嗎？”mama走過來坐在一邊，一直猶豫的問題終于還是說出了口。

    “媽?！彼D了頓語氣，似乎在想著應該如何說明自己的決定，“你認為現在告訴她還有什么意義嗎，只是多增加一個人為我擔心而已……而且，這是我最不想要的?！?/br>
    “……好吧，mama一向尊重你的決定。只是，我希望你能以最好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把傷害減到最輕。你應該比誰都了解小晴的個xing，她外表看起來開朗，一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其實心理承受能力并不強。我擔心她……”

    “媽，你不必想太多的?！彼欀碱^打斷mama的話，“小晴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堅強，我相信她很快就會恢復過來的。何況有些事情的發展，并不是光靠自己的努力就可以控制的?！彼f話時的目光有些渙散。

    而這時，坐在一旁的mama看著兒子的臉，愈發瘦削的面孔刻畫出堅毅的線條。這段日子以來他承受了多少的壓力，應該只有作為母親的她才看得最清楚吧。這個孩子從知道病情開始就一直默默地隱瞞，直到自己一個人跑遍了本市的大小醫院，搜羅了網絡的資料，確定診斷之后他才告知父母。更讓人心疼的是，他早已經冷靜地想好了之后的所有計劃，包括決定自己即將出國的事宜。他說不用灰心，國內不能醫治說不定國外會有辦法。他說已經請了導師幫忙，為自己聯系權威的醫生。他甚至還說不必擔心費用，在尚未發病以前他可以通過爭取獎學金的方式為自己攢下治病的錢。剛剛聽到這一切的時候，她和他的爸爸都被驚得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那么，這個剛滿二十歲的男孩子是經歷了怎樣的心理折磨才能夠作出這些看似不可思議的冷靜決定？她知道他即將失去的是些什么，而不得不放棄的又是什么。這樣青春的年紀，即將展開的人生，突然就要面對的這些對他來說是不是太殘酷了呢？而身為母親，看著他這樣無奈的堅強，能為孩子做的，除了咬牙做出笑臉的支持鼓勵和背后偷偷掉淚的無力哀傷之外，又還能有什么呢？

    傍晚，學校圖書館。

    今天是周末，來圖書館看書的人并不多。何況這是向來不受歡迎的資料室，人煙就更加稀少了。

    “什么破報告，什么破資料！怎么找都找不到?！庇昵缫粋€人坐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沉悶的天氣和更加沉悶的書本令她昏昏yu睡。硬撐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她只好干脆把頭趴在了桌上。只趴一下下就好，她這樣安慰自己。

    一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下眼瞼上濃密睫毛的yin影越來越重，她終于還是克制不住地睡著了。

    夢境中又出現那個情景。

    風大雨大的夏日某天，爬山虎爬滿了附近整條老街的圍墻。男生沒有聽見她摔痛在地上呼喊的聲音，遠離的背影在街角的拐彎處變幻成一個渺茫的白點。即使是那樣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