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家老祖飛升
佘家老祖話音剛落,就被胡子花白的師弟們一頓胖揍,給了不少好物才讓他們住手。 劉奇突然想起什么,問道:“不對呀,為何師母重新飛升不用渡天劫?” 不用佘家老祖說,慧果和道墟就給他解惑了,渡劫乃是九死一生,所以大部分修行之人都會拜入仙家門下,仙家道行越高,擋下的天劫越多,飛升就越順利,拜入仙家門下,就有這個好處,咱老祖宗厲害著呢! 劉奇一看就沒認真看當年莫離給的三界法。 看著師兄們嫌棄的目光,古稀之年的劉奇還如以往那般不正經嘿嘿道:“誰讓我是小師弟呢!” 這日的神跡被大家津津樂道,后來鸞君上神重新飛升的消息傳下來他們才恍然大悟,震驚于流照無上神的修為,竟是完全抵消了天劫的威力,一時間修行之人擠破頭都想拜入老祖宗門下,哪里還記得曾經沒少嫌棄過其師門關系混亂。 莫離回九重天后便恢復了記憶,回想這一生久久不敢相信他竟然娶了師父,還對師父做了那種事,甚至還孕育了一個孩子,還嫁給了老祖宗! 這混亂的關系讓他難以接受,他不知道今后該怎么面對師父,該怎么面對他們這混亂的關系。 為此,莫離一直在逃避與他們見面,躲在自己的浮生殿里不出去。 這么些年在凡間生活,他一時半會兒還改不了在凡間的習慣,還保持著在凡間的作息,甚至將自己的浮生殿變化成國師府的模樣,睹物思人卻不敢去見她。 這天他喝著酒,暈暈乎乎正要睡去,突見一熟悉的人影推門而入,穿著打扮他都熟悉極了,莫離頓時清醒過來,如臨大敵,“你,你怎么來了?” 話音剛落突又想起什么,趕緊行了個大禮,說道:“徒兒出言無狀,任憑師父責罰?!?/br> 秋軟軟看他這模樣,久久沒答話,莫離懸著一顆心等她發話,良久,只聽她道:“孩子都給你生了,你別想不認賬?!?/br> 莫離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一時不知該怎么回,就見一只纖纖玉手落在他面前,莫離沒扶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又是一陣無言。 瞧他這模樣,秋軟軟也不知該怎么辦了,只好說道:“你隨我一同去渡佘家老祖吧?!?/br> “是,師父?!?/br> 又聽他喚一聲師父,秋軟軟差點沒哭出來,可能她哭出來一切就好了,只是她忍住了,鸞君的記憶對她還是有影響的。 這還是自從兩人相識以來頭一回這樣生疏尷尬,夫妻不像夫妻,師徒不像師徒,疏離的如同陌生人一樣。 蛇類飛升不同于其他,不僅要渡天劫,還要躍龍門。佘家老祖修煉這么久其實已經并非是蛇了,而是蛟了,蛟類似于龍,卻沒有角,蛟要躍過龍門,渡過天劫,頭上生角后,才是龍,然后借人一口仙氣就能飛升成功。 凡龍門開,必會爆發洪水,若因此傷了人,都會記在其頭上,所以此次飛升也是有難度的。 而所謂仙氣則是化龍之后還要人的一句話,你若說它是龍它便飛升成功,你若說它是蛇,它只得回去重新修煉。 這話只能是人說的才有效。 佘家老祖道行本就夠高了,根本無需幫手也能順利渡過天劫,秋軟軟和莫離只是遠遠瞧著,劉奇和慧果帶著避難的百姓打著傘站在高處,就等給佘家老祖一口仙氣,助他飛升。 龍門說來也尋常,懸著大刀的石橋,刀長一尺有余,刀尖朝下,朝著水面,這刀便是斬龍刀,不殺人,只屠蛟龍,蛟褪去最后一層蛇皮后,就會結出龍鱗,龍鱗生長會有切膚之痛,控制不住便會發狂,容易牽連無辜,這斬龍刀就是要趁蛟龍鱗未長成,等他過河時一刀將其斬斷,是以蛟要過橋通常會用龐大蛇身堵住橋洞,等水漫過橋,便能從上面游走,這就是凡間說的躍龍門,待長出龍鱗后天劫就來了。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天雷一過,人群中便響起了一聲:“化龍了!化龍了!” 劉奇一愣,誰搶了他的話,定睛一看,原來是展憲的寶貝孫兒。 “皮猴兒,你怎么來了?”劉奇問道。 “我爺說您老了,不中用了,別喊壞嗓子了?!?/br> “哼!你爺就喜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等佘家老祖渡劫結束,大雨便逐漸停了,劉奇和慧果等洪水褪去,安頓好受災百姓才啟程回京。 年紀大了,不得不服老,劉奇拄著拐杖準備回房歇歇,剛到后院就聽院子里養的喜鵲在嘰嘰喳喳叫,喜鵲叫,貴客到,劉奇推門進房,就見秋軟軟坐在桌前。 “師娘你怎么來了?” 劉奇已經白發蒼蒼,是個遲暮老人,飛升后秋軟軟還是二八少女模樣,兩人的對話著實能讓不知情的人一臉懵逼。 秋軟軟難為情的將她和莫離的矛盾說了出來,讓劉奇給她支支招兒。 劉奇聽完,忍不住笑了,這種小問題壓根不是問題呀!只管賣弄風sao勾引唄,又不是沒睡過,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這個法子秋軟軟也是想過的,以前在人世也這樣做過幾回,但以前是以前,以前他哪會這樣避她如蛇蝎,連挨近點都不愿意,更別說勾引了。 劉奇看她不做聲,就知道她不認可這法子,可這個法子在他看來是最簡單的,床頭打架床尾和不是么。 在劉奇強烈建議下,秋軟軟也就琢磨著應了,從劉奇那兒出去后,就直接去了他浮生殿,在門口徘徊了好一陣才鼓起勇氣進去,誰知他竟不在,只留了兩個紙人看門。 要是把他紙人毀了,他肯定能感應得到,秋軟軟想著剛剛劉奇的話,變成了莫離的模樣,瞞過紙人成功進了他的浮生殿。 浮生殿內被他施了法,還是國師府的模樣,房間內和人間一樣有天黑日落,此時正是黃昏,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照得滿室柔和,墻上和凡世間的國師府一樣掛滿了畫,每幅畫都有她的影子,都是他親手所畫,從年輕一直到白發蒼蒼,他都用畫作記錄了下來。 秋軟軟看著充滿回憶的畫頓時心中有了底氣,就像劉奇說的,怕什么呢,他們之間什么事沒做過,有什么好怕的! 秋軟軟想著,旋身一轉,頓時換了件衣裳,鉆進了他被窩里,只等著他回來嚇他一跳……嗯,是勾引,不是驚嚇。 劉奇看著眼前的莫離,心中不免好笑,夫妻倆倒是心有靈犀,一前一后來找他。 莫離是來找他喝酒的,劉奇推掉了他遞過來的酒,自己倒了杯清肝明目的菊花茶,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喝酒了?!?/br> 莫離一拍腦袋才想起來,劉奇六十大壽后就戒了酒戒了女色,和慧果專心修行。 “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劉奇問道。 莫離點點頭,仰頭干了杯中酒,遂又倒了一杯,劉奇見他喝得這么猛,笑道:“師娘剛剛也在我這?!?/br> 劉奇的這句話頓時讓莫離嗆著了,趕緊放下酒杯,四處張望,“她人呢?” “走了呀,她前腳走,你后腳來,錯過的剛剛好,師父你說,這會不會是天意呢?” “胡說八道什么!”莫離下意識呵斥。 “師娘剛剛和我談了下,她話里話外的意思都表示既然你不想再續前緣,她也不想為難你了,強扭的瓜不甜,還是做師徒吧?!?/br> んаIτаηɡsんúωúっC⊙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