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
7480用更為沉痛的語氣說道:“神靈在這個世界叫聞人冥,他的結局也很慘。之前我不是說了嘛,這家賭場其實是他的,交由孫筱嘉代管。哦,孫筱嘉就是站在你右邊的這個女人,她就是黑道千金了。她干爹以前是混黑道的,現在洗白了?!?/br> “別跟我說聞人冥就是她干爹?”莊理譏諷地笑著。 “是的,你猜對了。神靈就是她干爹。她親爹當年為了救神靈,被人亂槍打死了,神靈為了報恩,就把孫筱嘉認作干女兒帶在身邊照顧。黑道千金的說法就是這么來的。 “但是呢,這個孫筱嘉是一只白眼狼,養不熟的。她背地里沒少從神靈的賭場里偷錢,還制定了一套宰客的手法,宰了很多從內陸來的肥羊。 “這樣的事情多了以后,賭場的生意就不行了,神靈也徹底被她磨沒了耐心,準備放棄她。她知道自己若是被放棄就會失去一切,甚至還將面臨仇家的追殺,所以就先下手為強,把神靈騙到公海上,亂槍打死了。她還美其名曰為生父報仇?!?/br> 聽到這里,莊理轉頭看向孫筱嘉,無比溫柔地笑了。 孫筱嘉長得非常漂亮,身材也十分火辣,所以早就習慣了男人的這種目光。她大大方方地回視莊理,頷首微笑,心里卻膩歪透頂。 “這么狠毒的干女兒,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的?!鼻f理在心中輕笑。 7480卻無端端打了個哆嗦。被主人精心照顧是什么下場,它太清楚了。 “跟你和神靈有關的劇情,大致就是這樣,沒事我去泡溫泉了,我冷?!?480抖了抖自己圓滾滾的身子。 莊理大發慈悲地擺手:“去吧?!?/br> 7480沒了聲息,方宇卻在這時偷偷拉扯莊理衣袖,然后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莊理興味地挑眉,繼而拿出手機查看,卻見方宇發來這樣一條短信:【這個女人叫孫筱嘉,是賭場的負責人,也是銷金窟的地下管理者聞人冥的干女兒。干爹和干女兒是什么貓膩,你知道吧?】 莊理勾唇回復:【干爹和干女兒是什么關系?】 方宇飛快打字:【你別裝傻啊。銷金窟的人都知道,聞人冥早就看上孫筱嘉了,要不然不會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更不會唯獨把她一個人寵到天上。你別看人家長得漂亮就動歪心思,小心待會兒離不開這家賭場?!?/br> 莊理差點被這些傳言逗笑。 他再次看向孫筱嘉,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目中是全然的輕蔑和戲謔。 孫筱嘉被他看得心頭直冒火,表面上卻還得擺出優雅得體的微笑。與此同時,她想整死對方的念頭更堅定了,她最恨這種色瞇瞇的男人。 想到聞人冥對自己的專制和掌控,她心中的恨意又增添了幾分。那個表面上把她當成女兒照顧,實則對她起了齷齪心思的男人也該死! 第421章 沒有我你算老幾05┃令人無法抗拒的惡魔 莊理來到宴會廳的時候,已經有很多賭客先到了,不知誰打開了一瓶香檳,搖晃成泡沫,朝莊理噴灑而去。 清甜的酒味、馥郁的香水、白色的泡沫、飛揚的彩帶,把這個金碧輝煌的名利場渲染成了狂歡的海洋。 莊理抹掉臉上的瓊液,朗聲大笑,自然而然地接過那瓶香檳,搖晃著灑向人群。 有人尖叫躲避,有人舉手歡呼,還有人張開嘴迎接天降甘霖。 現場的氣氛一再發酵,興盡至極。 莊理把空掉的酒瓶扔進垃圾桶,信步走向舞池。早已蠢蠢欲動的女賭客們立刻圍攏過來,貼著他修長柔韌的身體,妖嬈舞動。 他舉起雙手,跟隨著這些人的節拍舞動。他的舞姿充滿著力量,也充滿著誘惑,他跳著跳著就脫掉了西裝外套,隨意拋給站在舞池外的人群。 大家連忙跳起來接住這件外套,要不是場外有保鏢時時刻刻盯守防范,幾名賭客差點為了這件外套的歸屬權狠狠打一架。 看見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一群人,莊理朗聲大笑,五彩斑斕的霓虹光影比不上他瀲滟瞳孔里的水光更為動人。他的頭發被酒水和汗水打濕,盡數抹到腦后,露出美得近乎妖異的一張臉。 他迷離的目光掃過所有人,讓他們也隨之陷入迷離和忘我之境。 他能掀起狂歡,也能激起憤怒,更能掌控所有人的感官,讓他們枯竭的靈魂滋生出別樣的心泉。 他是引發一切sao亂的根源,也是令人不得不愛的惡魔! 吵得不可開交的兩撥人看見他浪蕩的模樣,聽見他琴弦一般撩人的低笑,頓時什么戾氣都沒了,全都癡癡地朝他看去。 “吵什么?來啊,來跳舞!”莊理沖這些人勾了勾食指。 于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沖進舞池,圍繞著這個星辰、朗月、烈日一般的男人,跳起了狂歡的舞。 孫筱嘉看著舞池里涌動著的,大笑著的,忘情宣泄著的人群,竟有種被烈焰灼燒面頰的刺痛感。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火爆場面。 她也曾邀請國際上最知名的搖滾歌手來賭場表演,但氣氛卻比不上今天晚上萬分之一的熱烈。 莊理真是cao控人心的高手! 方宇也在注視著莊理,只不過他心中沒有一點兒贊嘆,反倒充斥著畏懼、嫉妒和不甘。 天賦異稟的人常常被形容為“老天爺賞飯吃”。但莊理不同,他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他輕而易舉就能擁有別人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東西。 “你怎么不去跳?”孫筱嘉睨他一眼,低聲詢問。 方宇正猶豫著,卻見莊理從人海中不緊不慢地走出來。許多人環繞著他,追逐著他,挽留著他,卻又在碰觸到他的身體之前自覺地抬起手臂,以防冒犯。 莊理與生俱來的尊貴傲慢之氣,讓絕大多數人不敢靠近。 “孫小姐,你們這里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莊理把濡濕的頭發拂到腦后。 幾縷卷曲的發絲自然地垂落額角,令他顯得格外浪蕩慵懶。 孫筱嘉早有準備,指著天花板說道:“上面一層對您來說應該是天堂,我帶您去看看吧?!?/br> 莊理勾起唇角囅然一笑,繼而率先進入電梯。 跨出電梯之后,他終于明白孫筱嘉為什么會說這里是天堂。偌大一個宴會廳里竟然三三兩兩站滿了美人,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看見有客人進來,她們只是站在原地微笑頷首,并未熱情地撲上去。她們是矜持的,也是高貴的,卻又能適時表現出自己的優雅和溫柔。 “莊先生,您喜歡什么風格的?我讓經理過來幫您介紹?”孫筱嘉禮貌詢問,眼里卻暗藏輕蔑。 這份輕蔑既是對那些出賣身體的女人,也是對莊理這種下流齷齪的男人。 莊理微微傾身,在她耳邊低語:“孫小姐,有漂亮的男孩子嗎?” 孫筱嘉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她沒想到莊理喜歡男人,那他剛才色瞇瞇地打量自己是為了什么? 聽見這句話,方宇眼睛暴亮,立刻在腦海中詢問:“系統,莊理是同性戀!這是一個大丑聞!你快打開直播間,我要直播他尋歡作樂的畫面!” 金手指系統憋屈地說道:“剛才我好不容易把直播間關上,現在忽然又打不開了。你等等,我繼續調試?!?/br> “你怎么總是出故障?”方宇忍不住抱怨。 金手指系統諷刺道:“沒有我這個老是出故障的家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討飯呢!你要是不滿意,我可以馬上跟你解除綁定!” 方宇這回不敢說話了。 孫筱嘉微微一愣之后就把經理叫過來,耳語了幾句。 恰在此時,莊理的目光鎖定了坐在靠窗的沙發上,正與幾個氣勢不凡的男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天的聞人冥。 他穿著奢華的西裝,抽著昂貴的雪茄,英挺冷峻的面容在煙霧中顯得有些模糊,卻又慢慢變得清晰。他本就是高鼻闊眉、深邃立體的長相,這一世卻又多了一雙翠綠的眼眸,越發顯得器宇軒昂、儀表堂堂。 “綠眼睛?!鼻f理興奮地呢喃。 泡在溫泉池里看小人書的7480立刻解釋:“哦,我忘了說了,他是混血兒?!?/br> “真美!”莊理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瓣。 “想日?!?480幫他接了下半句。 “知我者莫若你?!鼻f理輕聲笑開了。 7480連忙抖落滿身的雞皮疙瘩。它知道,主人又要開始獵艷了。每一世,神靈都逃不脫他的魔掌。 聞人冥察覺到了這縷灼熱的目光,也漫不經心地看過來。隨即,他翠綠眼眸里的流光便凝固了,冷漠疏離的表情產生了一絲細微的裂縫。 然而煙霧只是輕輕一晃,他就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身邊的友人,剛才那一瞬間的失神,仿佛只是一個幻覺。 莊理卻并未收回灼熱的視線,依然直勾勾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經理帶著一群長相俊美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他們之中的每一個都能與娛樂圈里的當紅明星相媲美。 他們的出現吸引了女人們的注意,也讓聞人冥再次看過來。他幾乎立刻就意識到,這些人是為誰來的。 莊理竟然喜歡男人。 聞人冥翠綠的眼眸染上了一縷墨色,面上卻沒有絲毫波瀾。他深深看了莊理一眼,本就線條硬朗的下頜角似乎繃得更緊了一些。他收回視線,繼續與友人聊天,抽雪茄的頻率卻明顯增高了,濃黑劍眉不自覺地緊皺。 方宇催促道:“系統,直播間打開沒有?” “快了快了,你等等?!苯鹗种赶到y滿頭大汗地回復。 孫筱嘉指著這群年輕男人問道:“莊先生,這里有您喜歡的款嗎?” 她的遣詞用句十分隨意,儼然把這些人當成了商品。 “有?!鼻f理的眼眸依然盯著不遠處的聞人冥。 孫筱嘉察覺到了他的目不轉睛,也跟隨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后眉心狠狠一跳。 莊理看上的人該不會是她干爹吧?他竟然膽大包天到這個程度? 事實證明莊理就有這么膽大包天。他越過這群用癡迷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年輕男人,徑直朝坐在窗邊抽著雪茄的聞人冥走去。 聽見他的腳步聲,聞人冥轉頭看過來,墨綠色眼眸流轉著晦暗的光。 站在他身后的兩名保鏢上前一步,似乎想攔截,卻被他抬起手阻止了。 他吐出一口煙霧,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笑容里充滿挑逗意味,也充滿著愛欲烈焰的小惡魔。他隱約意識到了什么,眸光不由微閃。 那一絲凝聚在瞳孔深處的暗沉墨色,就在這時悄然散開。 圍坐在聞人冥身邊的幾個男人也停下了聊天,滿臉期待地看向莊理。 這個年輕人今天創造了銷金窟一夜暴富的最高紀錄?,F在,沒有人不認識他。 “你們猜,這個小家伙是來干嘛的?”最為年長的男人笑瞇瞇地問道。 “我猜他看上聞人了。他只用眼睛就能把聞人的衣服脫光?!绷硪粋€男人戲謔低語。 于是所有人都朗笑起來,唯獨聞人冥面頰緊繃,眉頭微蹙,神色莫測地看著越走越近的小惡魔。 莊理大大方方地走到幾人身前,笑著打招呼:“各位晚上好?!?/br> “你好?!睅兹诵呛堑仡h首。 唯獨聞人冥八風不動,不言不語。他素來如此,倒也沒人覺得奇怪。 “這位英俊不凡的先生,我想邀請你與我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不知道可不可以?”莊理俯下身,兩只手撐在聞人冥的沙發扶手兩邊,把他納入自己的懷抱,然后湊得極近地在他耳邊低語。 另外幾個男人頓時樂地哈哈大笑。聞人冥被調戲的場景真是活久見。 小家伙真有膽量??!不過可惜的是,聞人冥這個冷血動物似乎只對他的干女兒情有獨鐘,別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