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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也同樣沖著天空鞠了三個躬,張德明摸著胡須,臉色卻有些難看,等瞧見蘇培盛同樣憑空拿出金錠時,他的臉色就徹底變了。 胤祀和胤褆的臉上更是沒了笑意。 蘇培盛抓了幾個金錠,就捧著金錠到眾人面前,“奴才不才,就偷來這幾錠金錠,請諸位笑納?!?/br> “好,好!”胤礽笑著拍手叫好,他笑著看向胤禛,“四弟,你這奴才是真有本事,不知師從哪個門派,入的哪個山門?” 這番話分明是在調侃張德明。 眾人都竊笑不已。 胤禛笑著搖頭,“二哥,我這奴才不過是用了點兒小伎倆罷了,這金錠是身上本就有的,借著鞠躬時,讓金錠滑落到袖子旁,手一抖,自然就出來了,這等小把戲,也就糊弄糊弄下沒見過世面的人?!?/br> 胤禛這番話把胤褆、胤祀還有張德明都罵了進去。 胤祀握著拳頭,臉上掠過一絲怒氣,他冷笑著說道:“四哥大可不信,但卻沒必要這么侮辱張道長?!?/br> “我何時侮辱他了?我讓他猜猜我手中是什么,他連應都不敢應,”胤禛搖了搖頭,松開手掌,掌心里頭是一枚扳指,“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何必自取其辱?這也就是八弟你的人,要是我的人,早就讓人打殺了拖出去!” 胤禛說到最后,眼神如利劍一般射向張德明。 張德明心里一跳,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瞎子都琢磨出來今兒個老大和老八是在唱雙簧,故而接下來眾人只顧著看戲,吃酒劃拳,那張德明早就灰溜溜地退下。 等到黃昏時分,雪停了,眾人出了八貝勒府。 胤禟和胤誐終于憋不出笑,在八貝勒府門口放聲笑了出來。 “四哥,你可真是好樣的!”胤禟對著胤禛豎起大拇指,“您怎么看出那張德明的花招的?” “這又不難?!必范G說道,“那張德明渾身都被蘇培盛檢查過,唯一的地方也就是兩雙靴子,他走路又慢,再加上在偷蟠桃時鞠了三個躬,可想而知定然是把蟠桃先藏在袋子,放在鞋子里,檢查后再借著鞠躬用線將蟠桃拉去,這種把戲不琢磨還好,一琢磨處處都是破綻?!?/br> 胤誐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拍手道:“那得虧咱們沒吃他的蟠桃?!?/br> 胤禛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十弟每次關注的重點都不對,“是,現在天色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宮吧,免得回不去?!?/br> “行?!必范K和胤誐兩人點頭,目送著胤禛上了馬車才離開。 而在此時,八貝勒府中,胤祀握著拳頭,氣惱地捶了下桌子,“那四哥可真是好運,竟然讓他破了這局?!?/br> 他本來和老大密謀,兩人先讓大阿哥故意刁難張德明,好凸顯出張德明的本事,再讓張德明道出胤禛身上有龍氣,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只要張德明說出這話,無論太子信不信,日后心里頭必定會和胤禛有間隙,屆時只要稍微推波助瀾,不愁太子不會出手打壓胤禛。 而胤禛又不是會甘愿被打壓之人,兩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雍郡王,斗起來必定兩敗俱傷。 這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 可卻偏偏這胤禛不按他們想得來。 張德明袖手站在一旁,臉上滿是愧疚神色,“直郡王,八貝勒,是貧道無用?!?/br> “張道長,此事和你無關?!必费|擺擺手,他雖然有些失望,但卻比胤祀冷靜得多,今日的事本來就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失敗了是可惜,但也并不讓人意外,畢竟胤禛那人心思縝密。 “大哥,錯過今日這樣的機會,日后不知幾時還有!”胤祀不甘心地說道。 “八弟,我看你最近老是針對四弟,雖然說離間太子和四弟對我們來說很有用,但是此路不通,也該另尋他路了?!必费|瞧了胤祀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 他雖有心對付胤禛,可本質上和胤禛沒多大仇,不像是胤祀,好似不徹底把胤禛打壓下去,就不放心一般。 這兩人按道理來說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啊。 胤褆眉眼間露出些許探尋的神色。 胤祀心里頭一跳,忙笑著說道:“是,大哥說的有道理,我也是急糊涂了?!?/br> 胤褆笑了笑,就此岔開話題。 張德明這人,胤禛之后就再也沒瞧見過,阿哥們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頂多就是拿這件事當個笑柄罷了。 正月二十九,老爺子發布了南巡詔旨,打算再次去南巡。 這消息傳出來,整個朝堂和后宮都熱鬧起來,后宮爭得是陪萬歲爺出巡的機會,而朝堂也同樣如此,老爺子南巡少說得三四個月才會回來,這要是能跟著出去,碰到什么露臉的機會,那說不定就此平步青云了。 故而,莫說那些大臣,就是阿哥們也都積極了不少。 不過,能跟著老爺子出去南巡的人都是有數的,明面上放出的消息里頭,胤褆、胤祉還有胤禛和胤祀是定下的,剩下的阿哥們就有些著急了。 聽到胤誐和胤禟兩人上門來時,胤禛頓時就笑了,道:“請他們兩個進來?!?/br> “四哥?!必范K和胤誐兩人還沒露面呢,聲音就先傳來了。 胤禛走到門口,就瞧見兩人身后的太監帶著兩個食盒,他忍不住就露出些笑意,“九弟,十弟,你們怎么這么客氣?這東西到就行,人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