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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司說的和她猜測的差不多。 作為男主,他們天生會對女主產生好感,并在相處中不可避免地被吸引。就算不是抖S設定,也不可能主動聯合外人把她放跑——因此,她之前并沒有往這方面想過,認定是個好心路人把自己救出去的。 但是,就在剛才,客廳被從外面鎖上了。 把手無寸鐵之力的自己和一個躁動的、占有欲極強的熊孩子關在一起,這拉郎的意圖未免太過明顯。 如果剛才奏人再做得過分一些,事情會變成什么樣子?逆卷修會被激怒,而其他幾個兄弟也不可能甘拜下風,主動退出,那樣一來…… 他們真的會打起來吧。 那就成了真正的修羅場——原本就很噩夢的抖S主題游戲,變成了更加地獄級別的難度。 松雪按住太陽xue,感到頭疼。 無論是想讓她逃跑,還是激起逆卷兄弟們的斗爭,最終的結果都是一個:破壞攻略的進展。 不愧是“狼人”,就喜歡惹是生非,唯恐天下不亂。不管他主觀意愿如何,從客觀的角度來說,就是給她添亂。 她嘆了口氣,再度抬起頭來,看向六個男主角。 逆卷憐司扔出了炸彈,毫無兄弟情誼地勾唇一笑:“你們說呢?” 另外幾人都沒吭聲。 懷疑的氛圍籠罩在客廳之上,幾雙眼睛互相看著,逐漸升起敵意。 松雪默默地縮起腿把自己蜷起來,減小存在感。 本以為是個乙女游戲,被她當成了密室逃生,現在看來,原來是在玩“誰是臥底”嗎! ……還挺刺激,老實說。 松雪決定遠離戰場,免得被禍及池魚,但還沒挪動幾公分,身后就被一只手按住了。 她迅速地瞥了一眼,逆卷奏人一聲不吭把臉埋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又抬起,露出一雙陰郁的眼睛。 不是我。他似乎是想傳遞這樣一條信息。 “我知道……”松雪動了動嘴唇,用氣音安撫道。 再怎么說,比她先一步進客廳的奏人都不可能在她進門后上鎖,可以給他發一個認證過的金水。另一方面,他剛才幾乎失控的表現若是裝的……那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奏人的眼睛亮了起來,唇邊浮起笑意,黏糊糊地蹭上來,往松雪的唇上啄了一口。 被牙齒咬破的地方尚未愈合,仍殘余著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看來。這一下,在場幾個嗅覺敏銳的吸血鬼都迅速地注意到了,飛來涼颼颼的眼刀。 這回大哥還未出手,逆卷綾人就迅速地把他擠走了,大喇喇地走上來。 他雙手環胸,揚起下巴,輕嗤一聲,打破了沉默:“你在懷疑誰?不如直說好了?!?/br> 憐司微微一笑:“那就先從剛才每個人在什么地方,做什么說吧?!?/br> ——有刑偵的味道了。 松雪看著,連連點頭,向憐司警官送去贊賞的目光,被他莫名其妙地回了一眼。 沙發的另一端,逆卷修慵懶地靠在沙發墊上,抬手朝她伸過來,撩起一綹耳邊的碎發,漫不經心地說:“睡覺?!?/br> 綾人也扯了扯嘴角,沒好氣地說:“看電影,不小心睡著了?!?/br> 不分場合、時間地睡覺,這向來是逆卷昴的專利,憐司和禮人的表情有些微妙,再看向昴。 他面無表情:“準備回去睡覺?!?/br> 這又是哪門子的理由??! 憐司挑了挑眉毛:“這么說,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是么?!?/br> 禮人莞爾一笑:“這不是當然的么?” 若無必要,他們也不愛成群結隊地行動。就比如禮人自己,平常在游戲室里玩飛鏢,或者在拷問室里搗鼓著什么……至于做什么,其他人不感興趣,從不過問。 憐司自然明白,不緊不慢地補上一句:“不要緊,反正我也是一樣的?!?/br> 松雪搖了搖頭:“你這樣不行?!?/br> “嗯?” 她一本正經地說:“既然自己同樣沒有不在場證明,就不應該藏到最后再說,會有刻意引導的嫌疑?!?/br> “引導什么?”他反而一愣。 “假裝自己是幕后黑手?!?/br> “……” 憐司在書房,桌上擺弄著藥劑試管,大約是在做什么實驗,鬼曉得——這是松雪回到一樓前,去書房找他時看到的。 她和憐司聊了幾句,由于在對方看來,她的想法過于天真,他們不歡而散,她獨自下樓去尋找破門而出的辦法。 當時,憐司從容地微笑著,仿佛在說,請隨意,你能出去算我輸。 的確挺有大boss的氣勢。 憐司聳了聳肩,不以為意:“你這么確定不是我?” “嗯……” 松雪遲疑了一下,說:“我剛才,和你們每個人都單獨聊過了?!?/br> “哈?”綾人歪頭,“這又有什么聯系?” “波洛破案前,總是愛找每個人聊天……”她小聲說,“從對話中,我們很容易找到兇手的破綻?!?/br> 所以,我知道是誰。 她藏了后半句話沒說出來,他們都看出來了。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 “你不是在挑撥離間吧?”禮人笑吟吟地,但他的表情又像在說,就算是真的,他也不在乎——這虛假的兄弟情,誰愛要誰要。 松雪躲開了逆卷修的手,咽了咽口水:“我不希望你們打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