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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錄像,也沒有目擊證人,兇器也留在現場……”柳生緩緩道,“就算我們知道,只有犯人才會想再次動手,今天也在現場將他抓住,卻沒有證據能夠給他定罪?!?/br> 松雪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看向面無表情的神木:“誰說沒有證據的呢?” “你有證據?”忍足驚訝,迅速地看了跡部一眼。之前她沒說過??? 后者不動聲色,示意他別出聲。 松雪打開挎包拉鏈,取出一個證物袋,抬起來抖了抖。 是一顆網球。 神木的眉毛猛然一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現場發現的,有兩個人能作證,并且,在上面檢測出了你的指紋——雖然是網球部里的網球,經手之人或許很多。但能夠留下最清晰的指紋的,必然去過現場。你打算怎么解釋呢?” 他木然的臉崩塌了,猛地往前一沖,被人抓住肩膀,用力按了回去,脫口而出: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為自己萬無一失,實際上,現場卻留下了這個?!彼裳┎换挪幻Ψ畔伦C物袋,“之前一直保存在幸村君那邊,因為他想保護你們,他相信他的隊員都是無辜的?!?/br>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可是,神木同學,你又做了什么呢?” 第26章 殺人網球(二十六) 證據的出現讓人猝不及防,聽完松雪的講述,人群中傳遞著驚嘆聲。 “不會吧?” “部長……”切原不由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你、你居然從現場偷走了證據?” 該說,不愧是幸村部長嗎? 這也太大膽了。 就連柳,也短暫地睜開了一雙震驚的雙眼,嘴唇微微動了下,卻沒說什么。 幸村一怔,隨即苦笑:“嗯,這大概是我做過的,最糟糕的錯誤了吧?!?/br> 真田按住他的肩膀,不忍道:“這又不怪你?!?/br> 他轉頭看向神木。 后者的臉色由青轉白,又逐漸漲紅,眼神也逐漸變得空洞。 “你早就知道了?” 松雪意味深長道:“今天這出戲,就是為了引你上鉤,讓警方抓個現場——聽到警笛聲了吧?哦對了,跡部君那邊也剛收到消息,關于失蹤車輛的信息,已經在橫濱找到了目擊證人,確認了你的照片。也就是說,一樁殺人案,兩起殺人未遂,你一個都逃不掉?!?/br> 忍足立刻反應過來,剛才跡部那個眼神意味著什么。 他們早就商量好了。拖了這么久,就是為了這一刻。車禍調查案的證據,今日現場抓獲,這,再加上兇手的親口認罪……這下,終于可以結案了。 神木聽得微微顫抖,干涸的嘴唇上下一碰,咬緊牙關,終于擠出一句話:“算你狠,松雪光?!?/br> 她搖搖頭。 “我可是很珍惜自己和他人生命的,不像你。雖然耍了點手段,對松本有點抱歉,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今天才會選擇在這里,公開向大家證明松本的清白——如何,應該符合神木同學你的預期吧?” “你又懂什么!”神木聽她刻意提起松本的名字,騰地冒出了怒火,身后的風紀委員差點沒能按住他。 他卻并沒有打算逃跑。聽著警笛聲靠近,圍觀的人群被遣散出一條通道,接著,望月警官和他的同事大步跨來…… 已經料到翻盤無望,神木甩開胳膊上的束縛后,踉蹌了一下膝蓋磕在地上,用力地握拳,砸下去。 “無論是幸村、幸村部長,”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自覺用上了習慣性的敬語,“亦或是別人,都不是她想要選擇的人生,我只不過是在幫她!由子她,明明應該享受自由美好的人生,而不必像現在這么痛苦,被一個看不上她的男人束縛……” 他們目睹著神木俊介被望月警官拷住手腕,帶離現場,心情復雜。 “他到底在說什么……”切原小聲嘟囔道,“我怎么聽不懂?為什么說由子學姐很痛苦?在昨天之前,她明明一直很風光吧?” 精英世家出身,外表出色,成績優異,在學校里被男生們奉為女神,也是女生們的學習榜樣。這樣一個幾乎完美的人,居然會被神木用“痛苦”一詞來形容? 他無法理解地抓了抓頭發:“這家伙該不會真的瘋了吧?” “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和瘋子確實所差無幾?!闭嫣锢淅涞爻獾?,“簡直荒唐!” 等警方取證完畢,遠處的人群也在散去,不知不覺間,太陽西斜,余下一片寧靜。 “啪”一聲,跡部突然打了個響指,將凝固的空氣打破。 “好了,今天辛苦各位了?!彼麘醒笱蟮亻_口,像是指揮使一般,“喝杯咖啡放松一下吧——樺地?!?/br> 樺地不知什么時候離開,這時候懷里抱著一大箱飲料,放在面前的空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多謝?!闭嫣锵蛩嵵氐攸c點頭,“這幾天的事情,一直是你在幫忙吧?” 丸井一個激靈,想到了什么,剛拿起一瓶摩卡咖啡,突然抬起頭來,盯住了松雪:“幫忙?意思是說,你和跡部,一直在演戲?還有……” 接著,他懷疑的目光轉向了忍足。 后者干巴巴地一笑,推了推眼鏡,造作地咳嗽著:“哎呀,這個說來話長?!?/br> 跡部不置可否,而幸村則是很干脆地點頭:“是這樣沒錯,沒能和大家提前打招呼,很抱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