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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公寓內,太宰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問著站在自己后方的青年。在他面前的床上,躺著是剛剛在港口黑手黨專屬醫院經歷完急救, 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櫻庭秋也。因為太宰認為醫院已經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了,所以擅自帶著做完手術的秋也,帶上呼吸機回到這個他們兩個生活的公寓。 “我加入黑手黨,是為了能夠走近那些外露的感情?!彼痤^, 看向窗外, 這場持續了一個下午的暴雨終于停下來了?,F在時間已經接近黃昏, 雨后的云層變得稀薄,而金黃色的陽光也能夠透過這些云層,重新照回到橫濱的地面。 房間里除了太宰說話的聲音外, 只有機械的心率檢測儀器所發出的有序響聲, 那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沒有說話。他只是一直沉默著,看著自己友人的背景, 以及自己這幾年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躺在床上, 昏迷不醒。 太宰像是自問自答一樣,將自己提出問題的答案說出來,“走近這些感情的話,就能看清楚人類的本質。那樣……” “說不定就能夠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了?!彼焓置嗣€在昏睡著的, 秋也的臉,發出輕聲的感慨。他還記得,這個天然呆兩個多月前還試圖將他勸離開黑手黨, 說另外的、光明的世界可能有著讓他想要活下去停止自殺的理由。然而他卻不知道太宰加入黑手黨, 也是為了找到或者的理由而已。 “……我想成為小說家的?!痹谒砗? 沉默許久的織田作之助下定了某個決心,開口,“但手上沾上人命的話,就是去成為小說家的資格了?!?/br> 因為隨便剝奪人命的人,沒資格去書寫別人的人生。所以一直以來,進入黑手黨之后的他,寧愿做著所有人都不愿意做的累活臟活,都不再愿意重新拿起槍,重新去傷害別人的性命。 “但那些都已經結束了?!?/br>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面前背對他坐著的太宰治,又看了看門外。在那邊的沙發床上面,兩個今天經歷過生死的小孩子躺在上面睡著了。 “幸介和真嗣,秋也會幫我好好照顧的。那么,”織田作把眼睛轉回到太宰身上,“秋也以后就拜托你了?!?/br> “別去啊,織田作?!?/br> 太宰站起來轉過身,看著面前這位米色風衣的男人,這位他難得的朋友。 “黑手黨啊,在受到攻擊之后必定會加倍還回去的?!?nbsp;米色風衣青年念出了黑手黨行為守則的第一條。 “克己,優,以及咲樂的復仇,必須由我去還的?!蹦X中浮現出那三個小孩子可愛的笑容,之后是看到他們在面包車上面的最后一面,織田作之助看向了還躺在床上,依靠著呼吸機的秋也,“而且他們如果我不去的話,他們會進行第二次攻擊。秋也已經承受不了這樣的攻擊了?!?/br> 那一顆打到左邊肺部的子彈,只差一點點,就要走了秋也的生命。 男人說完這段話后,向著門外走去。 “織田作!”站在屋內的太宰,難得的露出了不舍和隱忍的表情。從來沒有見到過太宰失態的織田作之助因此而停頓了一下腳步。 “織田……先生……”在太宰吼完后片刻,安靜了一會的,只有醫療機械音的房間內傳來第三個人的聲音,是麻醉效果消退的秋也醒來了。 他在幾分鐘前就醒來了,從聽到要為克己,優和咲樂復仇那里開始。醒來后聽到這個消息的他,一時間他覺得自己的傷口非常疼,但是同時他的心也非常疼。那幾個人生還沒有開始的小孩子永遠離開了。 并且織田先生也要離開,去尋找那幫傷害孩子們的敵人了。 兩種疼痛摻雜在一起,秋也忍不住開始小聲啜泣。呼吸機帶著的氧氣面罩讓他覺得說話模糊不清,他對著站在門口已經打算離開的男人發出請求,“能和我說一會話嗎,織田先生?!?/br> 他說完后,學著太宰一樣開始自問自答起來。 “今天早上咲樂發燒了,織田先生。所以我帶著幸介和真嗣出去買藥了?!?/br> 男人站在那里,沒有回應,但也沒有出去,秋也直直的看著臥室的天花板,繼續接下來的話語。 “五個孩子都非常期望著今天的慶生會啊……”聲音轉低,秋也閉了閉淺碧色的眼睛,“咲樂就是為了慶生會采花前一天出去淋雨了,才感冒的?!?/br> “然后,我拜托了克己,作為留在家里年紀最大的哥哥,要好好照顧生病的meimei?!?/br> “對不起,如果當時我注意到了、如果我當時帶著他們一起去醫院給咲樂看病的話……”話語再也沒有說下去,秋也再一次哽咽起來,喘息也因為哭泣加重。 “你現在還不能哭,會窒息的,秋也?!碧渍Z氣冷靜,伸手擦掉了秋也的眼淚。無論是他還是織田作都清楚,如果秋也將五個孩子都呆在身邊的話,面對不止一個的敵人,孩子們和秋也只會得到全部都死去的結局而已。 現在,已經是不好卻又是最好的結果了。 “織田先生,你真的要去嗎?”極力忍住哭泣,秋也側過頭看向了門邊呆著的,低著頭一直沉默的織田作之助。 “啊?!?/br> “那海邊小屋的小說呢?”秋也輕聲問道,“我們約定過的?!?/br> 在他還只有十三歲的時候,還在櫻庭舊書店的時候,他和織田約定過。以后等織田退休后在海邊的屋子寫小說,然后他就在附近開一家花店,互相光顧對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