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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對我這種忙得要死還要每個星期堅持自己做菜譜放美食視頻的行為非常不理解。 但是他沒有說出口。 因為說出口會被香草冰踢。 其實我沒別的意思,我熱衷于自己做菜譜完全是因為彭格列的事情這么多,我要是不給自己找點愛好我會忍不住去毀滅世界,僅此而已。 香草冰這個小變態,還是沒有穿褲子——不過純粹是因為我覺得他繼續這樣不穿褲子彈幕會變多而已。 當然,結果也確實如此。 在他捧著盤子在那邊狂吹發自內心的時候,基本上彈幕全都是:up你的新試吃員沒有穿褲子??! 安吾君作為三個試吃員里唯一的正常人,一人擔負起了吐槽的重任。 “我覺得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你的視頻會變成奇怪的漫才現場?!彼f。 這家伙吐槽真帶勁,再扣他兩年吧。 視頻的最后,我放出了中獎名單。 關于中獎名單其實是這樣的,上一次我在視頻留言區表示會在留言的粉絲里隨機挑選五個人郵寄我自己做的蘿卜干作為粉絲回饋禮。 啊,別的不說,我對我自己做的白蘿卜干可是很有自信的,又香又脆,咸甜適口,就著能喝三碗粥。 我覺得那個路人甲的運氣真的很好,我抽了三次,三次都有他,之后我失去了繼續抽獎的興趣,于是就這么興致缺缺的把他算了進去。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我三十多萬的粉絲,居然有兩個中獎粉絲的地址在日本。 這也算是緣分吧。 其中一個就是那個抽了三次,三次都在,因為雞籠效應被我記住的“路人甲”,還有一個看上去像是家庭主婦——不過也能理解,追我視頻的人大部分都是家庭主婦和白領青年。 “空條圣子……空條……這個姓氏好耳熟啊?!蔽矣眯∧粗柑土颂投?,“艾斯,過來一下,幫我把這幾罐蘿卜干按照地址國際快遞出去……啊,你的那份在冰箱里,等等記得拿了?!?/br> “好的大人?!彼卮?。 “記得去遠一點的那不勒斯或者米蘭,羅馬也行,反正不要在西西里?!?/br> “遵命?!?/br> 我一開始還不是很習慣他這種用語,不過聽慣了就……啊,這家伙除了變態,容易暴躁,和不愛穿褲子以外,其實還是可以的,特別聽話。 把艾斯打發出去之后,我還是在想那個讓我耳熟的姓氏。 畢竟能讓我有點印象的人,肯定是有名人了。 “安吾啊,你對空條這個姓氏有什么印象嗎?”我問一邊打自己敲的噼啪作響,手指都快出現殘影了的安吾。 他推了一下眼鏡,“半個月前來西西里音樂節意大利巡回演出的著名爵士樂音樂家。那塊場子不是您親自過手的嗎?”他說完,頓了頓,補充,“那時候您不是還對當地的治安大發雷霆,表示音樂節這種能帶高當地旅游gdp的活動還弄的小偷強盜到處跑,警察局那幫家伙都該拖出去剁了爪子灌成水泥雕像嗎?” “啊……都過去半個月了這種事情誰記得啦?!?/br> “……您到底是怎么通過期末考試的?!?/br> “我從來不記沒有必要記的事情啊?!蔽掖蛄藗€哈欠,“記得收納完資料,去吧x的作業批了……” 坂口安吾手下一個用力,差點把打字機的按鍵給拆掉。 “算我求您,不要這樣壓迫我的勞動力……你為什么不讓艾斯去批呢?!?/br> “說什么呢,讓艾斯給x批作業你是打算讓他倆死一個嗎?” “我也會死的,被xanxus打死——或者氣死?!卑参嵛孀×四?。 我看著這個可憐的社畜,長長的嘆了口氣。 “安吾,你要相信夢想?!?/br> “這跟夢想沒有半毛錢關系??!” “說什么呢,人沒有夢想和咸魚有什么區別呢!” “所以都說了這東西跟夢想沒有半毛錢關系??!” 坂口安吾是要還回去的,這讓我非常的不舍。 所以能扣幾年就壓榨幾年吧。 因為【異能力】這種東西被擴展為一種戰斗力,英國那邊有時鐘塔騎士,美國那邊有組合,日本那邊又有港口黑手黨和異能特務科之類的異能組織,這些人都是以異能為戰斗力組織起來的——彭格列想要在這樣百花齊放的時代繼續充當里世界的秩序,就必須擁有自己的異能部隊,收編mimic只是一個實驗。 人才還是很重要的,我想要的并不只是異能者——強大的幻術師,像艾斯這樣的替身使者,都在我的招攬范圍內。 雖然腦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現各種清晰的發展路線,但是—— 我還是沒有什么干勁。 我的身高自從十七歲生日之后就保持在了一米六二沒有繼續往上的趨勢了,而我現在快十八歲了,發際線依然每天聲嘶力竭的慘叫。 ——長不高,發際線堪憂,腎虛,有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想想這個世界還是毀滅算了。 然后又會覺得大概結婚壽退社以后世界就會變得美好起來,于是就放棄了這種自暴自棄拉著全世界一起沉淪的想法。 ——每天都在毀滅世界的邊緣反復橫跳,然后腦內妄想一圈最終敗在了沒有干勁上。 直到從埃及那邊傳來一個讓我不太開心的消息,有一支考古隊出了意外,說是在考古的時候發現了新的遺跡,但是遭到了當地匪徒的洗劫,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