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么回答我，你是如何入侵凍奶酪號系統的?！?/br>
    景長澤咳了兩下，清了清嗓子，張開嘴。

    “啊——”他模仿著女音，尖叫著把那首歌唱了一遍，還不忘繼續比著中指。

    媽噠，跟我比唱歌？小爺我科班出身的！

    審訊員嚇得甩掉了話筒。

    “……”靳破軍聽了一會兒，揉著眉心說，“把隔音打開吧?！?/br>
    “……是?！睂徲崋T哭喪著臉。他還從來沒受過如此折磨，那幫被上了鞭刑的犯人叫的都沒這小子慘。

    景長澤叫了一會兒，沒聽見后續聲音，賤賤地問：“好聽不？”

    沒有回答。

    從景長澤這邊來看，他對著一堵墻自言自語，有點冒傻氣的感覺。

    他撓撓頭，嘿嘿一樂，不再言語。

    “今天就到這里吧?！苯栖姺愿赖?。

    審訊員求之不得，仿佛害怕將軍改變想法似的，飛也似的關閉了審訊系統。

    “那明天還要繼續嗎？”他追問道。

    靳破軍搖搖頭：“先不了，暫時把他關在這里?！?/br>
    審訊員開開心心地應下。

    靳破軍：“你先回去，等我通知?！?/br>
    “是?！?/br>
    審訊員離開，審訊室里只剩下景長澤和靳破軍兩人，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可望而不可及。

    靳破軍注視著里面分明是被關了起來，卻悠哉地像回了家一樣的某人，心底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望著，就像是望著櫥窗里一件買不起的漂亮衣服，滿心滿眼都是想得到它，理智卻制止了自己進去試穿。

    靳破軍不清楚自己在這里站了多久，直到有屬下來找他，報告說元帥命令他立刻去總部報道，他才第一次挪動腳步，跟著下屬離開。

    元帥如意料之中的一樣勃然大怒，非常不解自己最看重的屬下這次抽了什么瘋，竟然因為私人恩怨導致交易失敗。

    “那個人是誰？方伊陽說要的那個人是誰？”元帥指著靳破軍鼻子怒罵，感覺自己頭發被氣得更白了。

    靳破軍不想撒謊，閉上嘴沒有回答。

    元帥以為是靳破軍不知道，命令道：“查！限你三天之內查出來！”

    靳破軍冷靜地問：“查出來之后怎么辦？”

    “當然是打包送過去！”元帥理所當然地說，雙手在胸前做了個搬箱子的動作，“不管方伊陽打算怎么處理，先把人給他送過去?！?/br>
    靳破軍：“……”

    現在是與皇室競爭的關鍵時期，能多一名盟友就多一分勝算，元帥勢必要把握住方伊陽。

    元帥看著靳破軍，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擺手道：“還杵這干嘛？趕緊去查！”

    靳破軍敷衍地回答：“是?！?/br>
    除了自己手中，他已經提前毀掉了所有證明方伊陽和景長澤之間關系的證據，即便元帥親自去查，也不會查到景長澤頭上。

    就連之前給那名審訊員的都是殘缺的資料，只有關于景長澤與軍部有關的事情，沒有其它細節。

    靳破軍把景長澤嚴嚴實實地藏了起來，不管他以前跟誰有過什么樣的感情，以后再不會有人能找到他。

    他尋到了自己手底最不靠譜的一名屬下，派他去調查方伊陽。

    喬碩領到任務，咬著下嘴唇，感覺無從下手。

    剛才將軍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叫他隨便調查下，找不到就算了。

    喬碩猶豫地打開搜索器，輸入“方伊陽哥哥”。結果里顯示方伊陽是獨生子，沒有哥哥。

    他看著這結果，抓了抓頭發。

    找不到，算了。

    景長澤跪坐在審訊室角落里，手指在墻壁上抓撓出刺耳的噪音。

    離上次聽見人聲已經過去了幾天，也說不得只是幾個小時，他無聊地快要抓狂。

    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快把審訊員氣走了，害得他現在只能跟系統講故事，從盤古開天辟地講到了世界末日，在講下去人類都要進入宇宙紀元了，景長澤講不下去了

    “系統，你在聽嗎？”

    “什么？”系統迅速回答，“沒有，哦不，聽著呢?！?/br>
    “……”

    景長澤手指刮過墻壁，“刺啦——”一聲恐怖的噪音。

    “對了，你上次說，你升級后新增了功能，增加了什么？”百無聊賴之中，他終于想起這個問題。

    系統好像在做些什么，心不在焉地回答：“加了仇恨值?！?/br>
    景長澤愣住，覺得好像不太妙：“那個是什么？”

    系統解釋：“一個小數值而已，跟你任務沒關系，純屬為了增加宿主攻略時的趣味性?！?/br>
    仇恨值哪里有趣味了？聽名字就很可怕了好吧！

    景長澤追問：“別給我打馬虎眼，快解釋清楚了！”

    “這有什么可解釋的？”系統漫不經心地說，“表面意思，可以查詢被攻略對象對你的恨意，與好感度的意思相反，很好理解?！?/br>
    “這么重要的東西，你怎么現在才告訴我！”景長澤怒道。

    系統辯解：“我以前跟你說的時候，你不聽啊?！?/br>
    “別廢話了?！本伴L澤火急火燎地問，“現在仇恨值什么情況？”

    系統：“方伊陽仇恨值20%，靳破軍仇恨值80%?！?/br>
    “臥槽?！本伴L澤下意識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