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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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秋感冒了,一上午衛生紙用了大半。 醫生給她開了幾片感冒藥讓她吃了好休息。 “這樣的好天氣你也能感冒,真是廢物?!逼G姐涂著紅指甲的手劃過邱秋的臉。 蘭蘭看的膽戰心驚,連忙上前拉過艷姐的手討好地說:“艷姐你可得小心點,可別傳染了,這炎熱的天氣感冒了可遭罪呢?!?/br> 艷姐哼了一聲,收回手。 邱秋坐起來,撈過一邊的衣服要穿上:“艷姐您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就穿好衣服?!?/br> 說完拿過一邊的衣服要往身上套。 她在打賭,賭艷姐不會讓自己一個感冒的病人去接。倒不是因為心疼她,而是怕把病傳染給了人。 她一件一件地穿著,艷姐就在一旁看著。邱秋心跳得有點快,穿上高跟鞋的時候,身子趔趄了一下。 蘭蘭看著她東倒西歪的樣子,心中有些擔心,但是也不好出聲。 等到終于站好了,艷姐才發話:“既然感冒了就好好休息,醫生多給她開幾片藥,明天要是不好,我拿你是問?!?/br> 臉上帶著涼薄的笑意,說出的話卻帶著狠厲的威脅。 醫生在一邊連聲應著。 邱秋悄悄松了一口氣。等人走了,邱秋才在床邊坐下,艷姐太狠,她還真怕剛才她看穿她。 醫生給邱秋留了很多藥,叮囑她一定好好吃。 邱秋嘴上答應著,但是那些藥轉身就被她扔進抽水馬桶。 “你這樣不行的?!钡任葑永锞褪蓚€人了,躺在床上的云舒突然說道。 邱秋抬眼看著她,沒說話。 “我剛來的時候也想過裝病,但是很快就被發現了。別看艷姐說是放過你了,其實眼睛毒著呢,你要是明天還不好,她也會帶你出去?!?/br> 她耐心解釋。 “不管怎么樣總得試試?!?/br> 云舒見她堅持,靠在床上不說話。她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跟邱秋這兩天說的話,比她這幾個月來說過的都多。 邱秋鉆進洗手間,涼水一盆一盆地往身上倒。 她本就畏涼,所以即使這樣炎熱的天氣泡在涼水里還是讓她渾身打顫。 回到屋子里蓋著厚厚的被子,這樣一涼一熱,果然加重了她的病情。 第二天蘭蘭到中午都沒看見邱秋起來,一探額頭才發現她燒的厲害,立刻叫醫生給她看。 這么一折騰,邱秋也醒了,撐著昏沉的頭看著醫生。 “醫生,我感冒是不是快好了?”她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此刻頭重腳輕,看著醫生都瞇著眼睛。 “給你的藥吃了嗎?” “吃了?!?/br> 艷姐在一邊看著她,看著她的目光好像能吃人。 “真吃了?如果我要是知道你沒吃,故意給我裝病有你好受的!” “艷姐從我進來那天我就知道得聽你的話,你覺得我敢騙你嗎?”邱秋說道,看著她目光含著委屈。 好像艷姐真的冤枉了她一樣。 她不需要艷姐心疼她,只要知道她是委屈的就行。 要說跑跑不出去,但是演技這種吃飯的家伙她可沒丟,此刻用它賣慘正好。 醫生低眉沉思,翻了翻她的眼皮,讓她張嘴看了看她的嗓子。 “你先把這藥吃了?!闭f完拿出幾片藥交給一邊的云舒,“喂她喝下去?!?/br> 然后起身看著一邊的艷姐說道:“艷姐,你跟我出來一下?!?/br> 云舒聽從醫生的吩咐,給邱秋喂藥,藥遞到嘴邊的時候,邱秋推開她的手,對著她微不可見地搖搖頭。 云舒見沒人注意她,湊到她身邊低聲說:“39度2,你想過不吃藥的后果嗎?” 見邱秋還是搖頭,她象征性地把藥在邱秋嘴邊放了一下,然后遞給她水杯。 “流感?你確定?” 走廊的拐角處,艷姐看著一邊的醫生問道。 “我還不確定,不過癥狀有點像?!?/br> “不可能,這丫頭剛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逼G姐否定。 “流感是有潛伏期的,所以我才問你她從哪來的,有沒有接觸過流感病人。你要知道這次流感在好多國家爆發,已經死了幾個人了,我這也是為了咱們考慮?!?/br> 艷姐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她是賣別人一個面子才把邱秋留下來,如果要是查出流感了,再傳染了其他姑娘,她可就賠大了。幸好還沒有人接觸邱秋。 艷姐在醫生耳邊耳語了一陣。 醫生臉上的表情有點變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沿海城市有不少人感染流感了?!?/br> “真的?”饒是艷姐,臉上也有點變化。 “嗯。我建議把她送到醫院,是不是具體化驗一下才知道?!?/br> “我去聯系?!逼G姐說完給醫院打電話。 邱秋當天下午就被送去醫院,一番檢查下來發現只是普通的感冒。 艷姐松了一口氣,給她打了幾針,邱秋知道自己的感冒恐怕是要好了,至少不能用感冒再騙她了。 坐在車上,邱秋看著外面的街道出神。臨近傍晚,街邊的好多小吃擺出攤位,各種膚色的人混雜在人群中。邱秋甚至看到不少漢字。 “艷姐,我要去廁所?!鼻袂锖鋈怀雎?。 “去廁所?”艷姐挑眉,嫵媚的眼睛里帶著點淡淡的笑意。 “好?!?/br> 艷姐揮手讓司機停車,車子在一座百貨大樓停下。 “去吧?!?/br> 艷姐大方地讓出位置,一個保鏢模樣的人跟在邱秋后面。 邱秋低垂著頭走進洗手間,一進去她就四下打量著。里面有一個穿著長袖對襟褂子和筒裙的婦女。 邱秋和她比了很久,才勉強讓她聽清楚自己的意思。 門外保鏢等了很久沒有等到邱秋出來,他喊了幾聲沒有聽到回應,察覺有些不對勁,立刻踹開女洗手間的門,發現里面只有一個老撾婦女。 “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穿著牛仔褲和t恤?”他說的是老撾語。 女人點點頭,指著窗外。 保鏢看見半開的窗戶,毫不猶豫地轉身去追。 過了一會兒,邱秋才從裝水的紅桶里起身,把自己手中帶著的上好玉鐲拿出來交給那個婦女,然后指指她身上的衣服。 那女人顯然有些不高興,但是看見那鐲子,還是把身上的衣服脫給她。 邱秋換了一身衣服,很快融進商場里來來往往的人群里。 “從洗手間跳窗逃跑了?你看見那扇窗戶多大了嗎?能塞進去她嗎?”艷姐問。 保鏢搖頭,他還真沒仔細留意。 “下次長點心吧?!逼G姐的手指在他頭上點了點。 邱秋失蹤了,艷姐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一個小時之后才讓人去找。 邱秋用那個女人兜里僅剩的一點錢,買了一頂帽子。跟攤主商量了很久才買下來。 她帶著帽子,跟在幾個婦女后面溜出商場。 街道上人聲鼎沸,狹窄的道路上擠滿了來來往往的人,路邊還有很多小商販擺著攤子賣各種小吃和百貨。 邱秋對這樣的環境很滿意,在這樣的環境里要想找到她無異于、大海撈針。 “你倒是聰明,以為藏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頭上傳來熟悉的聲音,蹲在地上的人心里猛地一跳,沒出聲,靜靜看著前面出現的幾雙腳。 艷姐掀開她頭頂的帽子,邱秋知道裝不下去了,抬起頭看著她。 “一個小時,我讓你跑了一個小時你最后都沒跑出我的手掌心?!逼G姐看著她,眼中閃過譏誚。 邱秋沒看她,看了一眼她身邊穿著綠色制服的警察,還有不遠處那個老撾的女人。她身上還穿著她的衣服,但是她避開邱秋看過來的視線。 邱秋再次被架回那輛車。 “知道為什么讓你跑那么久嗎?”艷姐伸手捏住邱秋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手上的力道大的出奇。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這是我的地界,就算你再跑也跑不出去?!?/br> 艷姐看著她的眼睛想從她眼睛中看到恐懼,但是沒有,里面除了恨什么都沒有。 “和那個死丫頭一樣犟,我看你們能撐到什么時候?!?/br> 她松開手,邱秋的下巴已經紅腫。 “你不是對暗房感興趣嗎?既然如此我就帶你參觀一下?!?/br> 邱秋瑟縮了一下,看到艷姐眼中的嘲諷。 暗房的事情她只問過兩個人,艷姐怎么會知道? 進了夜總會大門,艷姐把她帶到地下室。邱秋從沒來過地下,有點潮濕。 她跟在艷姐身后,灰色的墻壁還有昏黃的燈讓她想起上世紀二十年代監獄逼供的環境。 門推開,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還有說不清的味道, 邱秋跟在她后面慢慢走,里面的空間很大,邱秋看見里面的鐵籠,有幾張床旁邊擺滿了針管,還有電椅,有一個大浴盆,里面充滿了惡臭的液體,旁邊的架子上還有血跡,邱秋臉色微變。 “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嗎?狗籠,把人圈在里面,吃喝拉撒全在這個狗籠里。還有這個盆,里面都是屎尿,不聽話的人把她浸在這里,出去之后絕對會聽話。還有這個?!?/br> 艷姐把她領到最里面,“水刑聽過嗎?毛巾鋪在你臉上,然后給你澆水。當然我們的目的是懲罰你,不會真的把你弄死,所以時間很短,但是那滋味也不好受?!?/br> “和你一個屋子的云舒就受過水刑?!?/br> 邱秋腿有些發軟,幾乎站立不穩。艷姐適時讓人把椅子推過來。 “本來像你們這種不愛接的人,我以前是直接找幾十個人霸王硬上弓的,但是后來有人在我這設了一些這個,我覺得有意思拿給你們玩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