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春寒斷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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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猛的臉色鐵青,輸了也就輸了,還輸的毫無還手之力;輸的毫無還手之力也就罷了,瞧人家嘴里說得什么話?事已至此,不再打一場,怎么也說不過去。農家剩下的高手不多,梅三娘又跟人有舊,看來堂主不下場是不行的了。 田猛瞧了瞧身邊這幾個,田蜜也就算了,田虎倒是躍躍欲試,急不可耐了。只是二弟下手一向沒輕重,自己是東道,也不能親自下場,想到這里,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田仲。 田仲知道田猛的意思,抓起身前長劍,站起身來,贊道“趙俠果然好功夫,想來骨妖和啞奴未能讓趙俠盡興啊?!壁w伍俯著身子干嘔了一下,“何止是未曾盡興,簡直都打出陰影來了?!?/br> “共工堂倒有一手功夫,也是祖傳下來的,倒想和降龍十八掌較量一番,也好印證道家農家兩家武學之長短,趙伍覺得如何?” “那感情好?!壁w伍剛要答應,忽然回過神來,問道“你不會也往人家身上扒吧,那我可不打?!?/br> “呵呵呵呵,趙俠說笑了,這便動手了!”話音剛落,田仲卻持劍先到,趙伍退了一步,叫他下得場來,右掌往他胸口拍去,田仲嘴角一笑,左掌也迎了上去。 “不要跟他對掌!”田言在旁邊情不自禁地喊道。 這話已經遲了,兩掌相交,卻并沒有強強相遇的氣勢。田仲在空中,吃不住力,連連后退了四五步。趙伍卻覺得手掌一片奇寒,收回來一看,上面卻布滿了淡藍色的星霜。 田仲緩了口氣,才對田言笑道“阿言,這一掌下去又打不死人,何必這么擔心呢?” 田言臉一紅,卻道“仲叔的春寒斷掌,能叫中者的肌膚骨骼變得更加脆弱,怎么能說不厲害呢?”心中暗道不好,降龍十八掌掌力剛猛之至,但一雙脆骨頭如何打得出來,這下倒被人抓住軟肋了。 田仲聞言臉色一收,旋即又笑道“些許小道,能耐趙俠如何?” 趙伍哈哈大笑道“不錯!天下還有降龍十八掌不敢對的掌法嗎?看掌!”身未動,掌已發,掌剛發,身已至,倏忽間已經闖到田仲面前。田仲一驚,急切間卻用不得劍,只能扔了長劍,雙掌齊發,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跟趙伍左掌對了一次,霎時間就感到一股巨力襲來,仿佛驚濤拍岸,不可阻擋,雙臂都咯吱作響,急忙提起全身內力,總算是將將敵住,身子卻不由得往后急退。一連退到四五尺外,猶自覺得心有余悸,心道降龍十八掌果然名不虛傳,正面對敵,絕對是自尋死路。幸虧春寒斷掌正是他的克星。 田仲眼見得趙伍雙手寒氣甚濃,暗道你再發幾掌,哪只手都別要了,正要開口激他一激,卻見趙伍卻雙手往下一錯,臉上青紅之色相交,就聽得呲呲聲響,片刻的功夫,雙手已經紅潤如初,哪還有半點寒霜的影子? “這不可能!”田仲這古井無波的表情終于被破了,天下怎有如此快的解法!趙伍哈哈一笑“共工堂果然好手段,咱們兩套掌法可得好好親近親近!”話音剛落,一招‘雙龍取水’齊打他的雙肋。田仲到底是一方堂主,更兼心思深沉,星光火石之間,已經知道單憑掌法勝不得他了,也不力敵,就地往旁邊打了個滾,先把劍撿了起來。趙伍追上去,雙掌連環,接連不斷,嘴中卻道“田仲堂主,咱們才對了兩掌,這算什么?” 田仲也不答話,雖然看家的本事使不出來,到底是一堂之主,臨敵沉心靜氣,一把長劍穩守門戶,暗以掌力偷襲,居然不落下風。他此時便如同長蛇盤起身軀,守弱以待,只等趙伍掌力一弱,立時暴起,勝負便在反掌之間。只是那時便是生死相搏,非唯勝負,更分生死了。 田仲這邊打定主意,豈料趙伍九陽神功已見大成,內力雄渾,與降龍十八掌相互激蕩,相生之間,掌力更見綿長。田仲苦守良久,趙伍掌力不衰,排山倒海般壓來,田仲只覺得胸口愈發沉悶,好像下一刻便要斃命于掌下。 這般守了良久,田仲情知不敵,忽然間趙伍的身形一頓,立刻往后便退。田仲周身的壓力頓時一消,才緩過一口氣來。只見趙伍面色痛苦,齜牙咧嘴道“大事不好,背后的箭傷又崩裂了,先行告退了?!闭f完也不管在座眾人,自顧自走出廳堂去了。 田言帶著梅三娘急忙跟上,臨走前道“我先去看看,回來再稟報父親?!币怀龃筇?,趙伍已經沒影了。兩人急忙奔向客房,梅三娘一馬當先,田言的腳步卻也不慢,兩人一前一后闖進房中,卻看見趙伍正趴在床上呢。 趙伍看見兩人進來,忙道“快關門窗?!泵啡镛D身去關門窗,田言上前伸手要查看趙伍的傷勢,卻被趙伍一把把手腕抓住,笑道“我沒事,堂上說箭傷迸裂是騙他們的,不然恐怕無法收場啊?!碧镅怎局昝枷肓艘幌?,才展顏道“這樣正好,不然你勝了仲叔,父親面上更不好看,下一場就是二叔出場了,就算再勝了二叔,到時候就是父親出手了?!?/br> 趙伍點頭道“正是如此,在自己的地頭上,無論如何是不能折了面子的。與其這么打下去,不如‘傷遁’逃了?!?/br> 田言輕挑嘴角,卻又想起正被他抓著手呢,佯怒道“你還想抓到什么時候?”趙伍嘿嘿一笑,居然不放手,觍著臉道“是你自己把手伸出來的,可不能怪我?!碧镅詺饧?,要把手縮回來,卻被趙伍緊緊抓住。趙伍低聲道“咱們就這么說說話,有什么打緊?” 田言瞧了瞧正倚著門的梅三娘,人家哼了一聲,轉身開門出去了,把個門摔得梆梆響。趙伍卻不去理她,抓著田言的手就坐了起來,笑道“我要是不抓你,是不是就跑了?” 田言薄怒道“誰要跑了?我還要追究你的罪過呢。我問你,為什么我的話你全都不聽?”趙伍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遲疑著道“沒有啊,你說的話我哪敢不聽?!?/br> “那今日在堂上你為什么率先挑釁?” “這事兒啊?!壁w伍緩了口氣,道“我瞧著這架總是要打,那還不如我主動挑起來呢。再說了”趙伍湊到田言耳邊“你都告訴我這么多了,我要是還畏首畏尾的,不是太丟你的臉了嗎?” 田言耳邊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耳根都紅了,不自覺地坐遠了一些,嘴中道“你……你離我遠一些?!笔謪s還叫他抓著。 趙伍不敢再放肆,也坐在床邊道“其實我裝作受傷,還有別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