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兵無常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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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賁放了水,情況卻沒有發生根本性的改變。是所謂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滅魏之前,秦軍已經掃平了四方,沒有一國敢來援助就是明證,王賁輕易就兵圍大梁,魏軍毫無還手之力,天時就在秦國。但之所以不能滅魏,是天時不如地利?,F在王賁利用大河之水,將地利也搶了過來,但還是無法達成目的,這就是地利不如人和了。 王賁坐在主位上,雙手扶著頭,不由得想起了和父親的談話,伐國易,滅國難,無論大小都是這樣。這也是白起生平無一敗績,殺敵過百萬,最終還是沒能滅得一國的原因。滅國,對敵對我都是一場真正的考驗。 但是王賁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通過滅趙一戰,父親王翦已經真真實實地向他展示了滅國之精要破軍次之,破心為上。 這時候王離進帳了,身后還帶著一個人,卻不是軍中打扮,倒像是一個田中老農,身上穿著粗布衣裳,尤其是手上的老繭,更像是干農活留下的證據。然而實際上并不是,王賁瞧著來人道“青銅開口,要問公輸?,F在是該瞧瞧公輸家族的手段了?!?/br> 來人雙手抱拳行禮道“公輸尺見過大將軍?!?/br> 王賁道“公輸家族投靠帝國,今日牛刀小試,也該叫王賁開開眼界,見識一下霸道機關術的威力了?!?/br> 公輸尺躍躍欲試“固所愿也。公輸家族有飛天遁地之能,不知道大將軍要見識哪一樣?” 王賁擺了擺手道“好鋼得使在刀刃上,既然說了是牛刀小試,怎么好大動干戈。據說當年公輸家族的祖師爺在為楚王效力時,打造了九種攻城器械。時移世易,如今三百多年過去了,應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吧?!?/br> 公輸尺道“祖師爺天人之資,又豈是我們這些不肖子孫敢相提并論的。不過單論器械嗎,如果只是不思進取吃老本,那才是真的愧對先人了,不知道大將軍要見哪一種?” 王賁哼哼一笑,“投石機?!?/br> “這?”公輸尺倒是真有些遲疑,攻城器械與用兵有共通之處,不是說威力越大就好,也講究時機地點,現在大梁城周遭數十里澤國,諸般行動不便,如何是體積巨大,活動不便的投石機的用武之地?只是提出要求的是堂堂的大將軍,倒叫公輸尺兩為難,遲疑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話道“大將軍,這種情況,投石機恐怕公輸家族水戰別有利器,或可一試?!?/br> “先生多慮了。攻城不惟依地利,還需要看時機,更需要看目的?!蓖踬S早料到公輸尺會有為難,繼續解釋道“我要用投石機,越過城墻,直接攻擊魏王的王宮。公輸先生認為此事能辦到嗎?” 公輸尺想了一下,答道“如果是這個目的的話,投石機需要挑高拋射,安置位置還需要向前靠近,技術上沒有難度,只是要多費一些周折?!?/br> 聽到有門,王賁果斷道“周折不怕,需要時間,物資,人手,通通可以提出來,本將軍一力辦到。只是有兩點要求?!?/br> “大將軍請講?!?/br> “第一是精度,投石機全部瞄準了王宮,給我狠狠地打,但是不能對王宮之外造成損害。第二是規模,對外不能聲勢滔天,對內卻要真正的打疼他們?!?/br> 公輸尺閉目計算了一下,睜開眼睛答道“在下的計劃,將樓船開到北城城外,樓船沉重,必定擱淺,以此為根基,可以構建投石機的拋射陣地,依靠公輸家族的技術,可以精準地把石頭扔到魏王的寢宮里?!?/br> 王賁哈哈笑道“我還在等先生說能否辦到,沒想到這么會兒功夫先生連計劃都出來了?!?/br> 公輸尺謙虛道“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只是如此對樓船消耗頗大” 王賁打斷道“這就不是先生該擔心的了,一句話,我只要效果?!?/br> 公輸尺點了點頭,,沒有問王賁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要求,只是道“那在下先行告退,還要先行計算所需的材料人手,布置的位置?!?/br> 王賁點頭道“先生自去,王賁靜候佳音?!?/br> 等公輸尺走遠,王離才對王賁道“大將軍,要單打魏王宮,卻對別處秋毫無犯。是想在魏王和趙俠之間做些文章嗎?” 王賁少有地欣慰道“孺子可教。天無二日,名無二主。一個是窮途末路的君王,一個是朝氣蓬勃的新主,如何能在狹小的大梁城里共存?他們的關系,比當初的趙王和李牧還要微妙。只是先前消息被截斷,叫我無從得知罷了。有了放人的事情在前,現在又有石攻王宮在后,魏王是不是該想一想,我跟那位趙俠明著放人,實際上暗中達成了什么協定。就算他想不到,總會有有心人提醒到,近臣就是干這個的,到時候就是新的機會?!?/br> “大將軍這一招妙啊?!蓖蹼x贊了一聲,又覺得有些不夠勁兒,接著道“只是這么一來,打得還是不夠過癮。既然公輸家族要顯手段,不如叫他們把各種器械都拿出來亮一亮,我看打下大梁城也不是什么難事?!?/br> 王賁笑道“滅國之戰,可不是單憑兵強馬壯就能辦到的。我有一種預感,這一手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逼鋵嵾€有一句話沒有說,大王對公輸家族還有別的用處,而且國之重器,不可輕示,先拿大梁見一見他們的成色,王賁有一種預感,霸道機關術的真正用武之地,還在后面呢。 王賁走出帳外,瞧了瞧大梁城的方向,心中也是感慨不已。父親王翦用反間計干掉了李牧,我這里又故技重施,難道老王家就會這上不得臺面的勾當嗎?又想到了身后的兒子,不由得暗嘆了一下,子不類父,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在這個時候,趙伍已經在床上呼呼地睡大覺了,殊不知一場陰云,又悄悄地籠罩在大梁城頭頂了。